第二百二十八章 既然你认定我有错,我何必解释

  郭启勋对郭启诚的话完全不听,就跟着那个丫鬟去书房了,见到了贾云岫给郭启诚的书信,有一沓。那些字迹就是皇上郭启勋熟悉的:云岫,你竟然……
  在郭启诚对皇上郭启勋喊着的时候,郭启勋已经出来了,斜视郭启诚:“无耻的东西。”
  之后下令:“永和王王妃的葬礼不得扰民!”
  “皇上为何不可让咸宜走得隆重些?”郭启诚赶过去,追不上皇上郭启勋的马车。
  后宫,流远宫。
  郭启勋对贾云岫没有好脸色:“朕知道从前在靖州郭府的时候,郭启诚的母亲是有意让你做郭启诚的妻子,郭启诚也曾在成亲之前对你有过情意。”
  “陛下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情,谢谢陛下为臣妾记得,要不臣妾都忘了。”贾云岫镇定自如。
  郭启勋无法忍受,抓住她手问道:“你为何还可以这么平静?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朕的后宫多了嫔妃,因为朕与你的时间少了?所以你就与郭启诚勾搭了?”
  贾云岫稍微抬起眼帘,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为他生过五个孩子的男人:“我没有做过任何有辱你辱我的事。”
  “你不想辩解什么吗?”郭启勋受不了贾云岫这样的冷淡,他像要的是贾云岫争着抢着为自己辩白,那才是他的贾云岫。
  可是贾云岫就是无心了:“启勋已经这么认为了,我再辩解有用吗?”
  “好,你要这样是吧?那朕就告诉你,”郭启勋颤抖着道:“穆咸宜死的不明不白,朕不准她的葬礼过重,朕要撤掉郭启诚的永和王,还要让你这辈子囚禁在这流远宫!”
  “皇上既然觉得我和永和王有染,为何不撤去我的后位?”贾云岫鄙视他:“我不在乎!”
  皇上郭启勋被气得不行:“你不在乎是吧?朕就是要让你在流远宫永世孤独!”
  流远宫的大门被关上。从此贾云岫要与外界隔绝了。
  折红在一边哭个不停:“皇后娘娘你为什么不与皇上辩解?就算您有气,也不该与皇上赌气啊,为了五皇子郭治您就不能对皇上说点软话吗?”
  贾云岫刚刚还是直立着的身子,现在软绵下去了:“我有何法?启勋他就是认定了我和启诚二弟有染。至于现在郭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这个无用的母后也帮不了他。”
  “皇后娘娘,这是有人在陷害您,去说啊,奴婢不想看到您这么委屈。”折红为皇后叫屈:“那个穆芦以前在仪和寺与不知名的男子苟且还患了‘梅毒’,皇上竟还允许她治疗,还临幸这脏女人。为何却忍不得别人对皇后的污蔑啊?皇后娘娘您什么错都没有!”
  对啊,郭启勋,你是听到什么才将我囚禁了?你这般生气到底是为什么啊?看你那么伤心我反倒是开心了,竟然会开心,我真的是疯了。郭启勋,你好狠心,要撤去你兄弟的职位,还不准你弟妹出殡时候鸣乐!
  “本宫这辈子是对不住启诚二弟和穆咸宜夫妇了,就下辈子来还他们吧。只是本宫的郭治,现在谁来庇护他啊?他千万不可因此是而冲动啊。”贾云岫现在有些后悔自己对郭启勋的话了。
  倏地,贾云岫去拍打着流远宫的门:“皇上,郭启勋,臣妾有话对你说!”
  宫门开了,这是贾云岫喊开来的吗?皇上郭启勋在这时候来了吗?贾云岫感觉久不见的冬日阳光有些刺眼。
  来传旨的太监宣旨:解除皇后的禁足。
  为什么突然解除了?贾云岫问这太监:“怎么会事?皇上呢?”
  太监叹息:“皇后娘娘请节哀。”
  又是节哀,那么是什么事:“为何这般说?”
  太监解释道:“永和王殿下对无法的去世伤心至极,日思夜哭,这双眼都哭地快看不见了。”
  “然后呢?”
  “永和王伤心欲绝,写了一封信给皇上,向皇上告别,诉说了他对王妃的情义不可动摇,并请求皇上将他的两个女儿送往靖州。之后永和王拔剑自尽在王妃的棺椁前。皇上对永和王夫妇的比翼双飞深感敬重与惋惜。于是告知天下了。”太监的话让贾云岫明白了郭启勋现在的心思。
  贾云岫来到广平宫里,要向郭启勋讨个说法:“启诚二弟和弟妹都离世了。你解除我的禁足是因为启诚二弟对穆咸宜的一往情深吗?还写了信给你,你现在满意了?”
  郭启勋确实有些自责:“如果不是我对启诚二弟和你的怀疑,启诚可能不会自杀,是我害了他。”
  “启诚二弟都说了什么?”贾云岫问道:“用启诚二弟的命,你才解除了我的禁足,这让我对他们夫妇背了多大的孽债啊!下辈子还吗?”
  郭启勋痛苦地自责捂着胸口:“启诚几次上书说他与穆咸宜相恋情深似海天地可鉴,绝无他想,他说他不希望被我怀疑。”
  “可你还是不信,逼得启诚二弟为了清白自尽,以死明志,你才肯解除我的禁足,还向天下诏告他们的恋情乃夫妻楷模。这有意义吗?”贾云岫吼着含泪。
  郭启勋也不好怎么解释:“是我糊涂了啊,我也不知那时怎会被一个丫鬟骗了!”
  “被一个丫鬟骗了?”贾云岫不耻:“启勋,你向天下广为宣传启诚二弟和穆咸宜的恋情是为了赞赏他们还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妻子我贾云岫没有做出轨之事?”
  郭启勋被问得卡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因前者还是后者?或者两个原因都有?
  “为了你的脸面,为了让天下人知道你的皇后是终于你的,你才将启诚二弟和穆咸宜的恋情诏告天下,这样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二弟没有与你的皇后做苟且事!”贾云岫句句刺着郭启勋的心。
  郭启勋抓住她,向她走过来,逼着她往后退:“朕命令你不得再说,不得再说!”
  “该是查出谁在陷害我了吗?你查得到吗?你永远也查不到。”贾云岫闭上眼,眼泪从眼缝中滚落。
  郭启勋松开手,贾云岫走出去,就此告别吗?这寒冷的冬天,他们夫妻,一个失去了好帮手好兄弟,一个失去了好朋友知心姐妹。他们的代价,他们也不知是在为什么而付出这代价。
  郭启勋在开始调查了:穆咸宜的死因,那个丫鬟的谎话,贾云岫的信件……
  可是一如既往的,郭启勋在调查有关贾云岫的事情上挫败: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郭启勋就没有脸去见贾云岫了,见一次就是被摆脸色一次。
  寒冷的冬天啊,整个京城都在是家家闭门的,路上行人稀少。
  一辆马车里,一个着三品官袍的男子,约摸而立之年,意气风发,不惧这冬日寒冷,翻看着一沓文书。侍者对他说道:“永茂王,京城到了。”
  永茂王,郭启桐,原先靖州郭家的五少,聪明绝顶辨日炎凉,曾是郭府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很小年纪时候就保全了许多人的性命。
  如今已经成了刑部右侍郎的郭启桐敢往京城,接受皇上的重任要职。看了这一沓文书的他感觉心事重重。
  在驿站落脚了,郭启桐决定吃点热的就马上启程。侍者来报:“永茂王殿下,有来者求见,看气象不凡。”
  “哦,请吧。”郭启桐挥手道。
  来者进来了,果然是气宇轩昂的一少年,对郭启桐跪下:“侄儿郭治来此迎接五叔入京,给五叔问安了。”
  “郭治?”郭启桐吞下了饺子后问道:“你是本王皇嫂贾皇后的幼子郭治?”
  “是的,侄儿就是郭治,来此迎接五叔,请五叔查清二叔二婶死亡一案,为我母后查出凶手洗刷她受的冤屈。”郭治一直未起来。
  郭启桐来扶起他来:“郭治,你先起来。不要急,五叔自有办法。但是现在五叔好奇你是怎么知道五叔来京了?”
  “五叔是秘密来京的,但这天下哪里有藏得住的秘密?皇家从来就没有。”郭治与郭启桐相对坐下。
  “郭治,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五叔也就不瞒你了,确实是为了查案而来。那这就走吧。事不宜迟。”郭启桐起身。
  这次是骑马去的,下马后,郭启桐问郭治:“为什么没有听到你对这案子的建议?难道你没有怀疑的人?你不知是谁在陷害你的母后?”
  “侄儿相信五叔对此案已经是读了个透,不必侄儿多说什么。至于我知不知道,这需要证据,我没有证据就无法说谁在陷害我母后。一切有待五叔出力了。”郭治说道,字字句句很顺畅。
  郭启桐听郭治说话后,听看好这个侄子,于是问道:“现在五叔要进京面圣,你不若陪五叔一块去?”
  “五叔要查的案子与我母后有关,如果我送五叔入宫,难免引起他人怀疑。”郭治婉拒。
  郭启桐点头:“这也是,那郭治你先回去吧。”
  “有劳五叔了。”郭治真诚恳切说道,离开。
  郭启桐看着这个侄子,感觉不一般:这个郭治,隐瞒了很多东西,但话里已经无意透露出他的心计。这孩子,怎会在竞选太子的时候被皇上打骂呢?
  总之这个郭治不是庸俗类人,郭启桐可以肯定,他自己就是个看人识人的高手,也不是一般人。
  广平宫,郭启桐面圣,向郭启勋贾云岫跪拜:“臣弟郭启桐给皇上皇后问安。”
  贾云岫本来是不想看到郭启勋,但听说郭启桐来京,于是就来了,她想看看这个聪明过人的五弟现在是如何了,也希望他的到来会给皇家带来一丝希望,这个皇族,现在很沉闷。
  “启桐,朕交给你的事可都知道清楚了?”郭启勋还是很疲乏,没有什么兴奋。
  贾云岫却是想泪崩了:“记得刚离开靖州的时候,启桐还没十五岁,不过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了,这时光荏苒啊。启桐你长大了,哥哥嫂嫂都老了。”
  “皇嫂莫哭,这重逢是喜事,怎还哭了呢?”郭启桐安慰贾云岫。
  贾云岫摸摸泪:“对,是好事,可是你的启诚二哥夫妇在京城相继离世,这是哥哥嫂嫂没有照顾好他们。你一定很伤心吧?”
  郭启桐的伤心是不比郭启勋贾云岫少的,只是没有表露出来。郭启诚郭启桐是一母同胞啊,他这次来查案不仅是奉命,还有要报仇!
  “伤心归伤心,启桐的任务是要查出凶手,为皇上皇后解忧。”郭启桐说道:“愿启桐能晶块查出凶煞。”
  “启桐,你需要多少帮手就说吧,还有朕能帮助的,都会满足你。”郭启勋十分疲惫。
  郭启桐信心在握:“只要皇上给臣弟这查案权力就可了。”
  那么,查案开始。
  郭启桐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细作经历,从商经历,办案经历积累的有经验都使出来,用在这个案子上。
  首先是检查永和王王妃穆咸宜的死因。郭启桐一直觉得穆咸宜死得奇怪,不像是病死,根据仵作的各种调查实验,从穆咸宜生前呕吐的脸盆里发现了血迹,进而查出了毒。
  那是西域的一种银粉,是可以让人胃痛难耐,或腹泻,或呕吐,穆咸宜生前就是误食了这种银粉而巨吐不止。那么这就可以消除贾云岫换药的罪名了。
  再看那些所谓的“情书”,郭启桐一张张地看,发现这不是一气呵成的书信,而是一个个字写出来的,根据郭启桐小时候临摹字的经历,他可以肯定。
  于是马上向皇上郭启勋禀告:“皇上,臣弟仔细看过那些书信,是作案者识到了皇后的墨宝,照着临摹的。臣弟的娘亲教臣弟临摹字,就是这样的。凶手是从皇后的墨宝中找到他想要的字再写出这些信,所以这些字是断续的,没有连续。如果细分析起来,还可发现有些字与皇后的墨宝是不一样的……”
  郭启桐念及小时候贾云岫对自己的关注如娘亲,所以对于这个案子,他十分关注为贾云岫洗刷清白。
  皇上郭启勋听此也叹着自己为何会这么糊涂没有看出那些信是假的,害得郭启诚被诬陷,害得贾云岫心寒。
  “启桐,你继续查。”郭启勋势必要查出凶手。
  “启桐,本宫先谢谢你了。”贾云岫说着诚挚地,想着:郭治,以后你的五叔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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