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种田养夫 第51节

  “别去,就我和你待一会儿。”
  沈楠趴在他胸前,他的声音都是“嗡嗡”的,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忽然就委屈起来了。
  “和我有什么好呆的,你都宁肯找楚暮都不要我。”
  顾三郎许是怕伤到她,可此时沈楠小性子到了跟前,哪里还想这些,满脑子就是昨晚上顾三郎推开她来找楚暮。
  “你说,楚暮就比我好吗,啊?”沈楠用小拳拳捶他胸口,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你就不怕他一个手抖,出什么问题吗?”
  “我告诉你,我可不要跟太监。”
  顾三郎任由她发脾气,大手揽着她的后腰,吻着她的发顶,轻笑出声。
  “你笑屁笑。”自己训人呢,对方居然还不给面子地笑了,沈楠恼怒地抬头,瞪他,“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知道。”顾三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近乎虔诚,“只是楚暮医术高超,你担心的事,不会存在的。”
  “别以为你讨好我我就会原谅你。”沈楠忍住心动,假装嫌弃地擦着额头。
  “呵~”顾三郎轻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还没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那样对你,未免轻浮。”
  “而且,”他在沈楠耳边呵着气,“我昨日中了药,你承受不住的。”
  沈楠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心脏病,否则心跳怎么会这么快,简直像是要跳出她胸膛一般。而且细想她方才说的话,不是大摇大摆地告诉顾三郎,自己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吗。
  虽然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可咋就给说出来了。
  果然生气使人头脑发昏。
  沈楠脸瞬间红得像个猴屁股,她挣扎着从顾三郎怀里爬起来,为掩饰自己的羞涩,嘴硬道:“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好像真能弄伤我似的。”
  顾三郎虽然身上没力气,可被沈楠这么质疑,他肯定是不干的,眼瞧着某人红着脸要逃,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既然你不信,那要不要抓壮丁?”
  “抓什么壮丁?”沈楠疑惑。
  如今又不服徭役,好好地,抓什么壮丁。
  楚暮昨日的针不会扎到他的脑子了吧!
  沈楠这般着,想挣脱顾三郎的手,结果却挣不开,她瞪向她,对上他那双眼,看见里头别有深意的笑,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壮丁,明明就是……
  “臭流氓。”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忽然甩开了顾三郎的手,面红耳赤地落荒而逃。
  第52章 所以爱会消失的对……
  门外, 沈楠靠在门板上,听着屋里头顾三郎低沉的笑声,拍了拍自己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沈楠啊,你到底怎么回事?”
  好歹她也是个老司机吧,咋就为了顾三郎的一句荤话就脸红心跳老半天。
  馋顾三郎身子的时候她可没这么单纯,简直是没救了。
  沈楠捂着脸,半晌听里头没动静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 定了定心神,然后去厨房准备给顾三郎熬猪肝粥的材料。
  巧的是,她到厨房时, 顾小荞也刚从外头回来, 手里领着半截猪肝。
  “怎么这么快?”沈楠问, 这不是没过去多少时间嘛, 镇上虽然不远,但来回也是需要时间的。
  “不是我买的,这是阿楚哥买的。”
  “楚暮?”
  “嗯。”顾小荞点头,“他说他早上看完三哥后便溜达着去了镇上,这可是现杀的猪, 猪肝可新鲜了。”
  那猪肝确实新鲜,颜色鲜红, 触手还能感受到热意, 可沈楠此时满脑子都是顾小荞那句——他早上看了三哥后。
  楚暮早上进过房间了?她咋就一点都不知道呢。
  而且自己睡觉还不老实,若是对顾三郎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岂不是他全都瞧见了?
  问题是顾三郎还晕着……
  沈楠觉得,她今儿个应该是没脸见人了。
  “嫂子你怎么了?”怎么瞧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没……没事。”沈楠摆手, 转移话题,“那楚暮呢,怎么不见他?”
  “她和娘去西山看猪了。”顾小荞道。
  沈楠点头,接过她手里的猪肝,放进水盆里。
  心虚归心虚,猪肝粥还是要做的。顾小荞帮忙将米粥煮上,沈楠趁这个间隙将猪肝处理了。
  切片腌制好的猪肝过一遍水,水里加葱姜去腥,待米粥煮至浓稠时,沈楠加入猪肝,撒上少许盐熬煮一阵后放葱花出锅。
  “嫂子,好香啊。”顾小荞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满足。
  她最喜欢的,便是看沈楠做饭,同样的食材,她做出来就格外香。
  “等会儿给你盛一碗尝尝,你三哥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嘿嘿,谢谢嫂子。”顾小荞开心的笑,帮沈楠将汤盅拿过来。
  “外头什么动静,怎么吵吵嚷嚷的?”沈楠竖着耳朵听,听着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嫂子,我出去看看。”顾小荞放下汤盅,她便一溜烟儿地跑出了门,沈楠无奈摇头,将粥盛出来,撒了少许胡椒粉,盖上盖子。
  “嫂子,嫂子。”就在她正说要将粥端去给顾三郎的时候,顾小荞又急死忙慌地跑回来了。
  “嫂子,你快去看,段玉娟她娘正在门外哭闹呢,说是我们将她女儿给藏起来了。”顾大嫂嘴笨吵不过她,顾母去西山看猪了还没回来,顾小荞只能来找沈楠。
  “段李氏来了?”沈楠将勺子往碗里一搁,“那我得去瞅瞅。”
  她还满肚子火没处发呢,她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哎哟,哎哟弄死人了,简直不让人活了。”沈楠还没到门口,就听见段母那母鸡似的嗓门,“我家娟儿昨日去油坊找她家老三,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是你家藏的,她一个女人,能去哪里。”
  段母按着之前商量好的,跪坐在顾家门口,鼻涕眼泪地拍腿大哭。只是让她疑惑的是,按道理,发生这种事,顾家应该藏着,见她闹就应该快些把她请进去,怎么这个大肚婆不但不让她进,反而说段玉娟不在这里。
  “她昨晚明明就是有事去找顾三郎的,我今早都在油坊门外找见她的荷包了,你们别狡辩。”
  既然顾家不承认,段母也索性撕破脸皮,这荷包是贴身之物,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轻易掉出来。
  段母此话一处,围观的人顿时一阵唏嘘,且不说她们信不信,就顾母这话,信息量就超大。
  “我昨日亲自见她进去的,半天没等到人我还以为她和三郎叙旧呢就回去了,谁知都这会儿还没回来。”
  她指着顾大嫂道:“肯定是你们对她做啥了,现在藏着掖着不敢承认,哎哟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这些黑心肝的,敢做不敢认。”
  “段大娘想让我们认啥?”沈楠带着顾小荞出来,站在台阶上,目光凌厉地看向段母,“是要我们承认你身为母亲给女儿拉皮条,还是要我们承认你女儿不知廉耻,居然给男人下药。”
  嚯!
  有不少人是跟着段母来的,听着这话,顿时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毕竟这可可更段母说的大相径庭。
  “你……你放屁。”段母没想到沈楠竟然敢将事情捅出来,一时脸色涨得比楚暮今早拿来的猪肝还红,“你……你别为了掩饰你男人的错,就把屎盆子往我女儿身上扣。”
  “到底谁是屎盆子?”事已至此,沈楠也不想再忍着,既然她们母女不要脸,那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这种事情,一次解决最好,免得后患无穷。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她们,顾三郎又怎会连床都起不来。
  想到这个,沈楠就越发生气。
  见段母起身了,沈楠害怕顾大嫂受伤,给顾小荞使了个眼色,让她护着顾大嫂。
  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缓缓道:“你女儿做的那些事,油坊的人可都看见了,你觉得能瞒得了谁。”
  “我还没去告官说你们引.诱呢,你倒是找上门来了。”
  “你胡说,我们才没有,是你男人动了歹心。”段母歇斯底里地大吼。这事若是被坐实了传出去,段玉娟的名声可就毁得干干净净了,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
  “到底是谁动了歹心,那杯茶水可都清清楚楚的,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让仵作来验。”沈楠眯眼睨着段母,“而且,就算你女儿用那种下作的手段,我相公也没碰她一个手指头,而是叫人将她丢出了油坊。”
  “对,我可以作证。”顺子在人群里举手,“昨晚上是我送三郎哥回来的,段玉娟也是被我丢出去的,而且三郎哥还说了让油坊的人锁好门,不许放她进去,更不能靠近她。”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阵爆笑。
  这是将段玉娟当什么浑水猛兽了吗,几个大男人,居然还要锁门。
  段母听顺子这么一说,心里更慌了,“我不信,他若是没碰玉娟,是咋解的毒。”
  “呵。”沈楠嗤笑着看向她,那意思不言而喻。
  旁人也纷纷跟着笑,人家有媳妇在呢,还愁解不了药?
  “不可能,这不可能?”段母没想到自己和段玉娟谋划了那么多,居然一点效果都没起,而沈楠说的这般信誓旦旦,让她不信都不行。
  可此时段玉娟不知去向,她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又怎么如此轻易让顾家全身而退。
  “他顾三郎孝期未满就做这档子事,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只怕他爹是死不瞑目啊,他不孝,他不孝啊!”
  段母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说什么都要把顾三郎拉下水,“你们顾家的祖坟,怕是要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些事不提也就罢了,可一旦戳破,那就怎么着也要给个说法。更何况这还关系到全族,这性质一下就不一样了。沈楠见顾家村人那个眼神,就知道段母这话是说到他们心坎上去了。
  古代重孝道,而且宗族之间,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顾三郎早前伤了脸面,他们还能安慰自己他是卫国尽忠,可如今这个,他们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搪塞。
  虽然他是中了药,可守孝期未满一年就做这档子事……确实是不孝啊,若是祖宗真怪罪下来,那整个村子都是要遭殃的。
  念着顾三郎的好,他们一个个都没说话,沈楠却从他们复杂的神情里看出了许多信息。段母自然也看见了,面对沈楠,她笑得十分得意。
  沈楠也由着他笑,听别村的人议论够了,她才不慌不忙地俯身去看段母,“谁告诉他是用我解的药了,你怕不是忘了,我家楚暮可还是个大夫。”
  “而且若说孝,你家女婿死的时间不长吧,段玉娟一不为他守孝,二没有放妾书。急急忙忙跑来勾.引我相公,岂不是不忠不孝。”
  “如此,你有什么脸来质问我?”
  她站直身,对着众人朗声道,“昨日相公是中了药,但也晓得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昨夜,是楚暮用医术给他解了药,忙活了半晚上,他现在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
  “啥,就三郎那身子骨都能干倒,那药是得有多厉害”
  “阿楠都这般说了,指定错不了。”
  “哎,真是造孽啊,我进去瞧瞧他。”
  “我也去我也去。”
  顾家村人蜂拥而入,其他两个村的人稍稍一踌躇,也都跟着进去,沈楠也不拦着,正好他们进去看了就能坐实她的话。至于这里头有几个是关心顾三郎,又有几个是去查证的,她也懒得分辨。
  目的达到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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