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徐青云却是没有动,他脸上闪过矛盾之色。
三皇子见徐青云无动于衷,怒声喊道,“怎么?你也不听本皇子的话了吗?”
徐青云听了倏然跪了下来,一咬牙说道, “殿下,现在外面危机四伏,太子等人显然已经是放了个圈子让殿下钻,安总管不让殿下进宫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全……,请殿下息怒,不要迁怒于安总管!”
“你……”三皇子颤抖手指,显然是气的不轻。
原来自从徐青云跳崖护的三皇子周全之后,三皇子却是对徐青云开始另眼看待,不仅在昏迷不醒的特意派了御医过来,还送来的大量的珍贵药材,可以说徐青云在半年内恢复过来,多半是三皇子的帮助。
在后日朝内局势越发的暗黑,夺位之争已经上升到白日化的地步,老皇帝手心手背都是肉,左右为难,心病加上年老体衰,竟然是一病不起,渐渐的朝政被太子把持。
老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秘密觐见了三皇子,封他做了北川王,让他立即启程赶往封地。
北川一带是历朝的最北边,生产力低下,物产也不丰富,但是那里和永州里连接,而永州里正是三皇子的母族的领域,老皇帝显然是在交代后事了。
徐青云受了三皇子的恩惠,在加上受了师傅的嘱托,受命带着怀远镖局的几个顶尖的高手加上三皇子的本身的护卫,护着三皇子迅速撤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虽然遇到了几次阻击,但是都成功的突破,不过来到了锦辽府,他们就听到了皇帝归天的消息,三皇子心中痛极,那样玲珑的一个人,被悲痛蒙蔽了眼睛,怎么也要回去奔丧,安总管是三皇子的母亲皇贵妃留下的老人,他做主把三皇子囚了起来。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三皇子眼中闪过暴虐,一个抬脚就朝着徐青云踹了过去,徐青云咬着牙忍着,嘴里却没有松口,“殿下,请您三思!”
“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反了是吧……”三皇子抽出宝剑……
却是见徐青云忽而眼神冷然,一下子扑了过来,把三皇子护在身下,说时迟那时快,从院子的三面噗噗的射来如雨的利箭。
“快!保护三皇子!”刚刚还只有几个人院落内,立时涌出了十几名的护卫……,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混乱。
这一边刀锋血影,赵巧儿这边也不是轻松,那一日赵巧儿带着连罕的母亲来到了医馆,只是连着几日也没有见到谭仁义。
给看门的小厮塞了银子,才从他的口中得知,谭仁义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几日都不见踪影,这下别是说一天十个病人,几天下来一个病人都没有医治。
眼见老妇人晕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连罕更是越发的憔悴下去,老妇人吃一口水他才肯喝一口,老妇人吃得下一口粥,他才肯吃一口……,连赵巧儿这样见过世间冷暖的人都被这样的真挚感情感动了起来。
赵巧儿是个下个决心就会努力的干下去的人,不管遇到怎么样的困难都会想办法去克服而不是去逃避,这下她下了决心要帮助连罕母子,就开始动起了脑子。
贾郎中刚送走了个病人,这已经是他今天的第二十个病人了,他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端起了茶杯才发现已经空了,刚要叫小童过来倒茶,却见身旁一股暗香袭来,杯子却是被人倒满了热水。
“徐夫人?” 贾郎中诧异的问道。
赵巧儿盈盈施了个屈膝礼,含笑的问道,“贾郎中最近可好?”
贾郎中摸了摸胡子,笑的通透,“夫人不必多礼,有事还是直说吧。”
赵巧儿见贾郎中这么爽快,也没有绕圈子直问道,“先生可是知道谭神医现在何处?”
“徐夫人这是?”贾郎中诧异的问道,他想起了上一次说二狗子不育的事情,难道是想找谭仁义在确诊下?
赵巧儿叹了一口气,把那一日见到连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中间不妨把连罕母子说的更加可怜,她早就看出来这个贾郎中是个心地纯正的人,多是怜惜弱者,是位难得的好大夫。
“竟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可怜!”果然贾郎中听了赵巧儿的话无限唏嘘的说道,一副同情之色。
第 71 章
山林中绿色葱葱,到处都可以见到合抱粗的百年大树,赵巧儿终于在一片平坡中看到了贾郎中说的墓地。
墓地极为简陋,只是一个土包,并没有墓碑之类的,只是显然经常有人在来往收拾,没有一丝杂草。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在这样一个密集的森林里,并且是孤身一人在墓地旁边,赵巧儿只觉得头皮发麻,有些渗的慌。
她心中暗自想,难道贾郎中在骗我?怎么没有见到人影,赵巧儿装着胆子,上了前,原来在墓碑旁边半躺着一个人影,名贵的锦帛的长袍被染成了污迹斑斑,玉石腰带被解了开来丢在地上……
“先生!醒醒!”赵巧儿轻轻的推了推正闭着眼睛的谭仁义,只是她的手一碰到谭仁义的身体,就暗叫糟糕,原来谭仁义身体滚烫,似乎是在发烧,赵巧儿急忙把手放到了他的额头上,温度要比身体还要高。
赵巧儿四目环顾,看到密林深处有一个木质的小屋,似乎是为了守墓而建,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个木板把谭仁义放到上面,一点点的好不容易拖到了屋内。
屋内设施简陋,甚至有些地方木质腐烂……,赵巧儿在古代呆得久了也懂一些应急的草药,她把人安置好,给他盖上了薄薄被子,又在屋内生了火烧水,这才出门去寻草药。
让找巧儿惊讶的是这附近草药的繁多,在家里的时候半天也见不到的,这里就能轻松了挖了一把,她也不耽误,赶紧回了屋内,等她回到屋内,水已经开了,她把清洗的好的草药放了进去。
谭仁义似乎是在噩梦之中,满脸大汗……,口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赵巧儿一边煎着药剂,一边仔细临听,也没有听出个什么来,她心中好奇,这个墓地上的人和谭仁义是什么关系,又想平时看谭仁义一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摸样,那里又是有心事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孤身一人在此,连个随从都没有带,难道这里埋的是他的情人?赵巧儿脑中自然想出一副郎情妾意的摸样,女子早逝,男子只能自己暗自伤神,想到这里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谭仁义哪里是深情的人,一副冷血心肠的样子,自己真是胡思乱想。
“在煎……咳咳,药就没效了。”嘶哑的男声,突然响起。
赵巧儿猛地一惊,抬头一看,谭仁义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冷漠的注视着自己,她答应了一声,把药汁倒了碗里,端了过去。
谭仁义在把身体靠在墙上,想也不想的张嘴,一副要赵巧儿喂的摸样,赵巧儿无奈,拿着勺子,把热气吹散一些,就喂了进去。
那么苦的药汁,谭仁义只是皱了皱眉毛,并没有推托而是一口口的喝了下去,对于他来说似乎这些药汁只是普通的水。
屋内一片静悄悄,只能听到勺子碰到瓷碗的声音,赵巧儿不习惯这样的沉默,她想了几个话题,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比如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他的私事,不好问,那么你这墓地里埋的是他什么人?这也是私人的事情,她也不好问。
这一犹豫见,一碗药汁已经见底,谭仁义出了一些细汗,脸上神色稍微恢复了一些,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听着赵巧儿收拾碗筷。
等赵巧儿把瓷碗洗好,重新回到屋内的时候发现,谭仁义已经站了起来,只是他的脸色还很红,似乎还烧着。
见到赵巧儿进来,谭仁义头也没抬的说道,“说吧,你来这里想让我给谁看病。”
赵巧儿有些尴尬,被这样直白的说出了目的,不过她也不是个扭捏人,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镇定,“我有个朋友,他娘病得很厉害。”
谭仁义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而是伸出手朝着赵巧儿勾了勾手指头,一副让她过去的神色。
赵巧儿以为他是烧得厉害,需要她扶持急忙走了过去,没有想到当她靠近谭仁义的瞬间,却被他抵在了墙壁上。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