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攻打正面方阵

  其实这也是一点就透的事。清军的那些将领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真的仔细一观察,也就明白了汝宁军包围他们的心思。于是阿巴泰他们立刻是出离地愤怒了。
  这已经不是挑衅,这已经变成了**裸地蔑视。阿巴泰心中愤愤地想道:“难道那些明狗以为我们满清健儿都是羔羊?外面围上些牧羊犬就可圈住我们?要知道,我们可是草原上的饿狼,最勇猛、最凶恶的狼群!”
  “贝勒爷!咱们往哪里打?”那些清军将领也被激怒了。所以在这时候,他们已经忘记了刚才见到重骑兵时的那种畏惧感,开始主动请缨了。
  “就往前面打!”阿巴泰咬牙切齿地说道,“明狗那位将领既然想吃掉咱们,咱们就给他吃,试试他的牙口怎么样,会不会崩掉他的大牙。”
  接着阿巴泰又问左右道:“你们是否知道,对面的将领是谁?”
  那些清军将领都是面面相窥。汝宁军有着吴世恭这样的,特别喜欢yin人的首领,所以向来没有把自己的将旗示众的习惯,因此,很难从旗帜上看出谁为主帅。所以这些清军将领都不知道面对的是哪一位明将率领的哪一支军队。
  “不知。贝勒爷!”
  “不知也没什么!”阿巴泰毫不在乎地挥挥手道,“管他是谁,今天就把他的脑袋砍下。爷回去以后就把他做成夜壶。你们都听好了,今天谁把那明将的脑袋献上,除了皇上的赏赐以外,爷另外给他一份厚赏。”
  “喳!”
  当阿巴泰这些清军将领发现被汝宁军包围了以后,他们并没有想到突围,而是选择了攻打正面的汝宁军大方阵。妄图一举击溃正面之敌,直捣汝宁军的黄龙。
  这举动并不仅仅是这些清军将领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也是清军历来善用的一个战术。
  清军本来就是辽东渔猎民族出身,所以使用的战术就自然而然有着围猎的痕迹。在以往清军的作战中,很多时候也是用骑兵在明军外围布上一层包围或者半包围的包围圈,之后再向内压缩,以四面打击的态势压迫着明军心理崩溃,然后在各个方向打击明军,使得明军是四面受敌、防不胜防。
  很有趣的是,今天汝宁军所采取的战术就是这种围猎的形式。因此。阿巴泰他们就很了解这种战术,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惊慌失措,要集中兵力打乱汝宁军进攻的节奏。
  而且清军自从努尔哈赤起兵以来,与明军的战斗向来是以少打多的为多,在有些时候也会身陷至明军的重重大军包围之中。因此。现在的清军应付这种局面也是有着相当的经验。所以阿巴泰他们并没有因为被包围而乱了手脚。
  现在的清军就是要疾风暴雨般地进攻正面的汝宁军方阵,接着在击溃方阵以后猛攻汝宁军的中军。以威胁汝宁军的主帅来调动围在外围的汝宁军骑兵。然后把汝宁军的阵形搅个稀巴烂,再以乱中取胜,击溃整支汝宁军。
  而这计划也并不是痴人说梦,甚至成功的可能xing还挺高。因为清军有着五千多骑兵,只要趁着外围汝宁军的骑兵没围攻上来,一下子击溃方阵的二千步兵。这怎么看都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之后吴世恭身边也只有二千多人,从兵力上来看,正面的汝宁军就处在绝对的劣势。
  如果汝宁军从渡河的部队中抽调兵力来作战,那么无名河南岸的清军也肯定不会无动于衷。所以虽然看上去阿巴泰部的清军是处在不利的战场位置上。但只要运用得好,反而是决定胜局的关键棋子。当然,这也是阿巴泰他们不了解汝宁军战斗力,把他们当成了一般明军来看待的结果。
  由此可见,清军的那些将领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确实相当冷静。而且对自己的部队也有着绝对的自信,甚至自信到了有些狂妄的地步了。
  “啊——!?”眼见清军部队的调动,吴世恭身边是一片惊呼声。汝宁军的军官们根本没想到,清军非但没想着突围,反而是决然地要向着汝宁军的正面发动进攻。
  在吴世恭战前计划中,也没把清军受围之后反而向正面进攻的可能xing计算进去。
  说实话,在吴世恭战前jing心安排之下,再加上一些小运气,汝宁军确实很顺利地包围了这支清军。但吴世恭心中也明白:在外围设置的那个包围圈,兵力也确实单薄了一些。
  按照吴世恭的设想:被围的清军肯定会全力突围。因为没有军队想要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作战,因为这完全违反了军事常理。
  而被围的清军无论是从哪一边突围,那边的汝宁军骑兵都将尽量纠缠住他们,等待着另外三面汝宁军的赶到,之后把包围圈的清军给全歼。
  可毕竟汝宁军每一边的兵力都很单薄。如果被围的清军全力突围,就很难把他们全部留下,甚至留下一半都算是好的。而且负责纠缠的这边的汝宁军骑兵,他们的伤亡也将会很大。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打残了这支尾随追击的清军,而汝宁军渡河时也将不会被追击的清军sao扰、攻击了。
  可吴世恭根本没想到这支被围清军会采取破釜沉舟般,进攻自己正面的举动。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如果这支清军在短时间内攻不破汝宁军的正面方阵,那外围的骑兵也将收缩包围圈,填补上兵力薄弱的缺点。这么一来,这支清军将面临汝宁军的四面围攻,甚至全军覆没都有可能,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最愚蠢的选择。
  吴世恭忍不住惊叹清军的胆大妄为了,不过这种胆大妄为他也真心喜欢。吴世恭眼都发亮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想要看清军是怎么样在自己jing心训练的大方阵面前碰个头破血流的。要知道,这个大方阵可不仅有四百名火铳手,而且炮兵团的三磅、六磅火炮和一窝蜂战车也都上去了。
  “大帅!大帅!”身边的呼喊声把吴世恭从兴奋中惊醒,他转头一看,只见王声正惶恐不安地说着话呢。
  “大帅!鞑子来势汹汹,您万金之体还是先避一避!要不……要不小的也率人马上前助阵,掩护大帅后撤?”在刚才,王声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不过他的惊呼声与汝宁军的军官们可不太一样,他是在担心中军失守,吴世恭会遇上危险呢。
  “哈哈哈——!”吴世恭顿时畅快地大笑起来。他指了指王声,笑道,“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就安心观战!真的手痒了,等会儿听本官令,下场去打落水狗。”
  王声的两只眼珠立刻是张得滚圆,呆滞着张大了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清军的jing锐骑兵开始在阵前列阵。因为要一锤子击溃方阵,阿巴泰也顾不得保存实力了。所以第一次冲阵就动用了八百骑。而且基本上都是披甲的白甲兵。他们排好了前后四排,成为了每排二百人的大线列。
  阿巴泰一边看着前方的白甲兵在列阵,一边叮嘱一名清军将领道:“你再带着三个牛录跟在后面。如果前面冲不开,你就接着上。要保证一次成功。不要担心身后,其他各边的明狗都由我们来应付。”
  “喳!”
  听到了阿巴泰帅旗那里传来了鼓声,清军的骑兵出动了。而汝宁军的大方阵也停止了脚步,方阵内的火铳手也全部上前排列,方阵两旁也不断地有着炮车和一窝蜂战车拉上安放。可是当清军进入火炮的she程以后,汝宁军的火炮却诡异般的保持着沉默。
  第一排的清军顺利地来到离汝宁军一百二、三十步的地方。按照老套路他们下马步she。可他们还未排好she箭阵列,却突然遭遇汝宁军的火炮猛然开火,二十几发炮弹打得那些白甲兵是人仰马翻,连第二排骑马上前的白甲兵都被笼罩在炮火中。
  侥幸活着的那些白甲兵拼命向后逃,而这些溃兵又阻挡住了第三、第四排上前的清军骑兵。清军第一次的冲阵就这么未发一箭,灰溜溜地回来了。
  看着这情形,在后方观战的阿巴泰是暴跳如雷,他大吼道:“谁让忽斜台这么打的?明狗的火器再猛,只要提起了速度,他们也就最多打个一、两轮。上去告诉忽斜台,死兵冲阵,不进则亡。咱们等不了这么多的时间慢慢打!”
  阿巴泰的摆牙喇亲兵立刻驰马飞奔向前线。接到命令的清军立刻补充了身后的三个牛录骑兵,加密了骑兵的队列,开始放弃步she,直接冲向汝宁军的方阵。
  清军一排排的骑兵都开始提到了高速。慢慢的,前冲的势头已经无法阻挡了。在这样万马奔腾的局面下,谁要是故意放慢马速,唯一的下场就是被身后的马匹撞翻,然后在马蹄下被踩踏成肉泥。
  也只有抽打着马匹向前冲,直面这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杀。整个战场上,随着马蹄声的嘈杂密集,清军骑兵的喊叫声也逐渐的大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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