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苏叶:?迷茫JPG你怎么还没走?
  残救系统解释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既然我们还没有解绑,我就要辅助你完成新手任务。
  苏叶一如既往地深觉残救所言有理,于是捉住陈不郁柔软的唇瓣回吻。
  姜汁撞奶般辛辣却又甜蜜的接触,奶油和蛋黄搅匀似的丝滑,唇齿碰撞间两人的心脏如自由落体般急速跳动,苏叶和陈不郁都有些情动。
  两人视线相交,仿佛有火花迸射而出:拼刺刀吗?
  拼吧!
  紫罗兰和青草的馨香缠绕成颓靡、肉【谷欠】的味道,衣衫尽退后,两人如契合的拼图般交叠成油画。于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陈不郁的杰宝还没有完全治愈,能屈却不能伸,仍旧不堪大用。
  苏叶和陈不郁僵持许久,急促的喘息和眸中火光几乎要将对方燃尽。
  喉结滚动,苏叶放大的瞳孔如寒潭般幽深漆黑:你说过你是受,所以
  我前列腺按摩的技术不错,要试试吗?
  箭在弦上的紧急时刻,沉溺在粉红泡沫中的陈不郁比喝假酒还要上头,口干舌燥得像是被烤箱夹击的五花肉,无数念头蜂拥进脑海当中:「如果我痊愈,能压住苏叶吗?」够呛!
  如果我痊愈,苏叶愿意让我压吗?
  愿意让我压,我恐怕也压不动。
  我什么时候能痊愈?
  虽然进展不错,但苏叶说至少还需要半年时间。
  你还能等吗?
  不能!
  你还想等吗?
  不想!
  陈不郁深吸一口气,半推半就地点头,脚跟抵住对方的后腰:来吧
  然后
  门铃响了。
  苏叶和陈不郁充耳不闻,默契地决定置之不理,然后
  对方开始砸门了。
  苏叶:到底是谁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陈不郁:裤子都脱了,就给我来这个?
  门铃声和砸门声交响乐般「辉映成趣」,全然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谷欠】火烧成灰烬的苏叶披上外套,再次感受到名为「愤怒」的情绪:我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眼力价。
  陈不郁好不容易为自己做好被压心理建设,结果却被闪了一下,这会恨得牙根痒痒:我也去!
  他提起短裤,赶在苏叶前面冲向大门: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坏我好事!
  在陈不郁拉开门的刹那,满身疲态的郑江篱便顺势钻进屋内,还不忘将门带上:我二哥到底去哪了?
  他捋了把油腻的乱发,靠在玄关的鞋柜上:你俩躲着我干嘛?我是他弟弟,连我都没资格知道他人在哪吗?
  眼球像是浸泡在红血丝里,郑江篱嘶哑的嗓音隐约透露出恳求,仿佛近日的奔波已经磨平他所有的棱角,只剩下无可奈何的圆滑。
  郑江篱狼狈的模样让陈不郁心情无法言表,幸灾乐祸和憋闷烦躁混杂,他语气生硬道:你二哥不是郑涵映吗?
  我和他不熟,哪知道他去哪了。
  陈不郁和郑江篱算是青梅竹马的铁哥们,但因为郑简和郑涵映的事情,他俩没少打架。
  郑简回到郑家那年十六岁、陈不郁十岁、郑江篱七岁、郑逐月二十六岁。
  尽管陈不郁比郑江篱大三岁,但因为郑家人天生高挑,在他俩分化之前,陈不郁和郑江篱的「战斗」向来是输多赢少,鼻青脸肿是日常。
  直到两人都分化成Alpha,陈不郁各方面都强过郑江篱,这才能压着对方打。
  在刚认识郑简的几个月,陈不郁受郑江篱和郑涵映的影响并不喜欢对方。虽然不会主动找麻烦,但平时遇见从来不同他说话。
  直到陈不郁失足落水被郑简救下,他才开始正视对方,然后逐渐发现对方的性格并没有郑江篱说的那么恶劣。
  陈不郁对郑涵映和郑简的态度调转,还是因为郑江篱和他被郑简从游泳池捞上来后说的一段话:如果不是二哥及时发现你落水,喊人来救你,你就小命不保了。你别忘记感谢他,要送特别棒的礼物才行。
  而郑涵映也温柔地接话道:小郁来我们家做客,我当然要照看好他。
  而陈不郁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只是落水又不是脑子进水。
  分明是郑简第一时间发现并且救援,郑涵映是见郑简下水后才慌忙求救的,功劳怎么能算在郑涵映身上?
  发现苗头不对之后,陈不郁便开始认真观察起郑涵映和郑简的一举一动。
  那时的郑涵映功力尚浅,很多行为根本经不起推敲。哪怕陈不郁当年还不知道「茶」这种属性,但也意识到对方的真实性格和他表现出的大相径庭。
  郑简看似霸道,但他那时也只是单纯地厌恶郑涵映,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倒是郑涵映每次遇见郑简都会流露出受伤隐忍的神情,让大家认为郑简在别人没看到的地方欺负过他。
  当郑简因此被父母批评时,郑涵映又会流泪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使大家更讨厌郑简。
  这样重大的发现,陈不郁自然要和好兄弟郑江篱分享,然后他不仅被郑江篱一顿暴揍,还被郑逐月道德绑架,憋得小脸通红。
  年龄尚幼的陈不郁自然绕不过郑逐月,便只能继续说服郑江篱,想让对方相信自己,然后他又被郑江篱一顿暴揍。
  自那开始,陈不郁和郑江篱便围绕着郑简和郑涵映开始争斗。
  郑江篱说郑简坏话,陈不郁就要急眼;陈不郁说郑涵映坏话,郑江篱必然动手。
  他俩一直掐到陈不郁成年,才宣布和解,轻易不在对方面前提起郑映涵和郑简。
  这么多年来,陈不郁还是第一次见郑江篱主动在郑简的事情上服软,之前哪次不打得头破血流?
  郑江篱深吸一口气,闭眼道:算我求你了行吗?
  你告诉我他现在的情况也行,就他还好吗?
  陈不郁注视着郑江篱的双眼半晌,抿唇嘟囔:我可没躲你,是你自己从来不关心他,那我还和你打招呼干嘛?
  他薅着裤脚的线头,撇了撇嘴道:你不是一直都更喜欢郑涵映吗?
  沉默许久,郑江篱才回答说:找到了些东西,发现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没有继续说下去:总之,他还好吗?
  挺好的陈不郁干巴巴道:除了资产缩水,过得比之前轻松多了。
  不等郑江篱追问,他径自补充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旅游嘛哪有固定地点,想到哪走到哪。
  确定郑简平安无事的郑江篱长舒一口气,用力搓了搓脸,翘起嘴角:那就好
  对了郑江篱将额发捋到脑后,精气神一瞬间就恢复不少:你们手里是不是有郑氏的股份?
  如果打算抛掉的话,我建议你们趁早。郑逐月出了些麻烦,不知道她能不能解决得了。
  陈不郁蹙眉道:能说吗?
  郑江篱嗤笑一声:没什么不能说的,咱们这圈子哪有秘密,你们早晚能知道。
  郑逐月对郑涵映的心思,你们应该都知道。
  但是为了郑家的名声,郑家是坚决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再加上我爸妈因为想抱孙子不停催婚,所以郑逐月就琢磨出个损招。
  她打算先弄出个孩子来搪塞我爸妈,然后再耗到他俩愿意接受郑涵映为止。
  说起来,也是郑逐月弄巧成拙。说到这,郑江篱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为了孩子的基因好,骗到的那名Omega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爸妈在孩子出生后,找到了被她藏在郊区别墅的Omega,就直接把人接到家里来了。
  修齐「注4」就是孩子的母父现在和郑涵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能想象那场面吗?简直像修罗场一模一样。
  自从郑逐月接手郑氏,动作一直很大。我爸妈其实并不认同她的选择,以前没有表态是因为上面的重点在地外星球开发,她的做法的确能扩大郑氏的规模。但是现在上面倒出空来了,所以我爸妈的意思是见好就收算了。
  可她一门心思地朝那边钻营,董事会也尝到了甜头不肯松口。我爸妈没办法,算是用这种方式敲打她一下。
  壁虎都懂断尾求存,我爸妈这点魄力还是有的。
  陈家当年之所以会和郑家交好,也是因为两家企业的立场相同。
  直到郑逐月接手郑氏,并且试图通过陈不郁拉陈氏上船后,两家企业的合作才开始逐年减少。
  郑思源夫妻虽然不像陈家和喻家有那么深厚的家洲情怀,但他们的确是理智的商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对郑家以及郑氏最好的选择包括当年放弃郑简,留下郑涵映。
  垂眸思索片刻,陈不郁郑重道:我会分开抛售的股份,但我也希望郑家不要出头竞价。
  谢了,兄弟。郑江篱勾起嘴角,轻锤好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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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病情好转
  郑江篱离开后,陈不郁便着手处理郑氏股份他花费将近一周时间将其分散抛售后,又投资了几家高新技术企业。
  陈不郁将全部事宜安排妥帖不久,苏叶也收到了从北暨星发来的委任状。
  大猫监护人?陈不郁生动形象地用表情诠释了「就这?」,他再次确认道:你要以大猫监护人的身份和我去北暨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北暨星不是邀请你担任新兵教官来着吗?
  我拒绝了。苏叶将委任状收回牛皮袋里,耐心解释道:可是当教官的话,训练时难免和新兵有身体接触,我怕你吃醋。
  像是枫糖浆「咕嘟咕嘟」地冒着琥珀色的泡泡;像是蓬松的棉花糖卷成温柔的云朵;像是蜂蜜被夹在面包中烤得焦香
  乍暖还寒的春风自窗缝钻进房间,拂动翠绿的枝叶和陈不郁的碎发,空气中跃动的甜腻滋味随之蔓延开来。
  对上苏叶认真的目光,陈不郁忍不住翘起嘴角,却还是故作矜持道:我是那么蛮不讲理的Alpha吗?
  你是啊!苏叶斩钉截铁道: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你经常无缘无故地生气,所以我只能加倍小心翼翼。
  陈不郁:笑容逐渐消失JPG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苏叶直来直往的性格,循序地调整好心态:「他毕竟有病,没必要和他计较。放过他,就是放过我自己。」凑合过呗,还能分咋地?
  不知道陈不郁所想的苏叶继续自顾自道:而且我之前答应过你,以后不和任何人亲密接触,绝不给你吃醋的机会。「注1」我个人感觉,贴身搏斗绝对算是亲密接触的范畴。想必你已经发现了,我的杰宝总是训练的时候失去控制。
  再次被苏叶感动的陈不郁热情地扑进对方怀里,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就像很多人看到可爱的动物幼崽时,稀罕到恨不得一屁股坐死似的,陈不郁将苏叶的脸颊揉捏成各种奇形怪状:你怎么这么会啊!
  又照着对方光滑的额头狠嘬两口:有情感波动性障碍都这么会,如果没病岂不是要上天?
  高人竟在我身边,不亏是我男人!
  连苏叶都明白避免「不要做任何让对象误会举动」的道理,有些男(女)人却毫无顾忌地同异性畅聊。
  别问为什么不保持距离,问就是纯洁的友情,问就是你太多疑,问就是没想太多,问就是我还有工作谈恋爱不行,狡辩第一名。
  啃着苏叶的颊肉,陈不郁含糊不清道:太喜欢你了,想吃了你。
  满脸口水的苏叶有些诧异,但还是一板一眼地回答:你很有理想,我为你鼓掌。
  陈不郁:我男人,真是又甜又柴。
  在陈不郁的好感度达到九十点以前,苏叶都能通过先前的支线任务源源不断地获得积分,他中医和针灸的技能也随之稳步提升。所以每天下午结束训练后,他都会给陈不郁针灸。
  习惯成自然,陈不郁已经不像第一次针灸那般惊恐,完全能泰然自若地面对自己被扎成刺猬的情景。
  再加上他杰宝的情况的确有所好转,所以他每晚八点便按时在床上躺平。
  今天的陈不郁一如既往地主动躺平,可今天的苏叶却有所不同。
  我感觉针灸技术似乎突破了瓶颈,在得到某种程度上,达到了飞跃式的提升。
  苏叶迅速地做好消毒,将银针扎入穴道:我们今天替换一部分穴道,如果疗效不错的话,下次就再替换一部分。
  说不定,能在半年之内让你的杰宝重获新生。
  屡次失望早已磨平了陈不郁的棱角,他远没有苏叶乐观,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敷衍:加油,我看好你。
  待苏叶扎下最后一枚银针,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陈不郁的感受: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吗?
  他晶亮的双眼满含希望,是从未受过伤的天真模样:痒、麻、痛
  哪个位置有哪种感觉,具体描述一下。
  陈不郁闭眼,仔细感受半晌,最终还是遗憾地摇头:没感觉
  然而话音未落,他的脚底板突然升腾起一股热流,先是升起直窜天灵盖,然后又流淌至下腹聚集成滚烫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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