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做什么都愿意吗?
锦瑟目光一顿,“合作?”
“我离开,沈隽身边对人还是你,你心里其实也很怕沈隽把你赶走的对吧?”乔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锦瑟心头微颤,一言不发,因为乔南猜对了她的心思。
乔南继续道:“我知道要你帮我逃离这个地方你是不会答应的,先不说这是叫你背叛沈隽,光是这里的守卫你都没有办法引开。”
“那你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我要的是你帮我找一部小型的电脑来。”
她是黑客,不管什么行动都离不开网络,网络是盾牌,有时候也是武器。
她在赌。
赌锦瑟会不会将她想法告诉沈隽。
如果告诉了沈隽就说明锦瑟不会帮她,不管沈隽知道与否,对她的结果没有半点的影响,她还是离不开这个地方。
如果没有告诉沈隽,至少说明锦瑟对她还存有几分恻隐之嫌,人最怕动了恻隐之心,因为会心软,会犹豫,犹豫了就会有漏洞,让人趁虚而入。
锦瑟摇头,不赞同她的做法,“就算有电脑又怎么样,小南,梁非城已经死了,没有人能把你救出去的。”
提到梁非城,乔南眼眶不经意有泪水浮动,她深吸一口气,“我想要的是自由。”
然而就在乔南的话说完之后,锦瑟看了一眼窗外,从她这个方向看出去,可以看到古堡外面的路面。
此刻有几辆黑色的轿车从外面开进来。
锦瑟的心尖突突地跳了一下。
车子停在古堡外面,从第一辆车里出来的人是清瘦高大的沈隽,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风吹起他的衣摆,像在他身后张开黑色的羽翼。
而他后面的那辆车里,保镖从车上推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下车,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样貌,只能判断是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保镖将女人压到沈隽面前,不知道沈隽说了什么,挥了一下手,保镖就把女人推走了。
被五花大绑成这样,恐怕要关进地窖里去的。
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最近没听说什么人还需要沈先生亲自出面的。
锦瑟回过头来,警告地看了乔南一眼,“沈先生回来了。小南,你刚才提到的之后别再说了,要是被沈先生知道,即便他对你再容忍也会有生气的那一天,千万记住,不要消磨光他对你的宠爱和耐心,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命,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现在吃点东西吧,他马上就上楼来了,看到你什么都不吃,他会生气的。”
锦瑟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乔南的脑后,然后拿起餐盘里的粥。
就在她刚喂了乔南第一口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锦瑟认出来是沈隽的脚步声。
沈隽一边脱掉深棕色的手套一边往里走,往床上看了一眼,“刚醒?”
乔南自然是不会理会他的,锦瑟回答道:“刚醒不久。”
“嗯,”沈隽走过来,看了一眼还没吃几口的粥,“给我吧,你出去。”
锦瑟拿着碗的手微微一僵,然后面不改色地把碗递过去,“是。”
随后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乔南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咔哒一声厚重的门关上,乔南的心也如同这道声音沉到了谷底。
沈隽将碗先放回到餐盘上,坐在床边,将乔南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才将碗拿在手上。
乔南浑身无力,她不知道沈隽给她下的是什么药,除了没有力气之外,其他没有任何的不适。
沈隽拿着勺子喂了她一口,但乔南不肯张口。
“小蔷薇,听话一点。”沈隽耐心地对她说。
“我要锦瑟喂。”
“我喂也一样。”说着,沈隽握着勺子再次凑到她的嘴边。
这一次,他是直接用勺子的前端撬开她的唇齿,动作不算野蛮,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但他就是用了巧劲逼迫她张口。
香滑暖糯的粥滑入口中,乔南却觉得味同嚼蜡,没有一点味道,甚至让她觉得想吐。
但沈隽的勺子一转,卡在她的上下两排牙齿之间,她被迫保持着张口的姿势,那口粥自然就滑入食道里去了。
“这般狼狈也不肯配合吗?”沈隽抽回勺子,又舀了一勺。
那一口被迫吃进去的粥引起了乔南生理上的不适,食道牵拉了一下,眼睛憋出生理性的泪水。
她双眼通红,“要我配合,可以,但我有条件。”
在她张口说话之际,沈隽又给她喂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条件?”
乔南把脸转开,冷漠道:“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
“驳回。”沈隽毫不迟疑。
接着,他又说道:“昨晚我没碰你。”
“所以呢,沈先生要表达什么?”条件被否决,乔南深皱着眉头。
她完全猜不透沈隽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像他这样的人,脑回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
沈隽另一只手握着她的下颌,轻轻一捏,乔南被迫张口,一口粥又被喂进嘴里。
但难免会在嘴角留下残余,沈隽拿出手帕给她擦了一下,乔南本能地身体紧绷,屏住呼吸。
耳畔是沈隽低低沉沉的笑,她靠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震动的力量,“这条手帕没有被药水浸泡过。”
看着她像惊弓之鸟一样的反应,沈隽觉得有趣。
乔南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是条件反射,毕竟昨晚就是因为手帕被下了药,可事到如今她都已经这样了,沈隽也没必要再在手帕里下文章。
锦瑟说的没错,沈隽这样的人,的确是得顺着他,不要消磨光他对她的耐心,她才能有机会与梁非城联系上。
但她实在不想跟沈隽睡在一张床上,即便他什么都没做,光是这样就叫人毛骨悚然。
所以她反问道:“你要怎样才会答应我让我回自己的房间。”
不知不觉一碗粥几乎已经喂完了,乔南根本不是沈隽的对手。
沈隽仔细擦干净她的嘴角,将手帕攥在手里,凑近她恢复听力的右耳低沉道:“做什么都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