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给他补得过头了
宫里隔几日便会送来补给,静懿可以从宫人那里了解情况。
包括皇帝的身体状况,朝廷所面临的外患等,多少知晓个大概。
而缪谨即将前往与乌斯藏的边境镇守一事,也顺着传到了静懿的耳朵里。
静懿愣了好一会儿,问:“是父皇让他去的么?”
宫人应道:“好像是缪将军自己请命去的呢。”
静懿道:“卫卿怎么不阻止他呢?”
宫人只答不知。
乌斯藏早就居心叵测,他这一去会不会有危险?他几时能回?
静懿发现自己平寂已久的心,终于还是全乱了。
静懿有一种立刻就想飞奔下山,跑回京里的冲动。她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去?明知道那里危险重重,他为什么还要去?
可她还是忍住了。
他有他自己的坚守,怎能因为她想或是不想,就能决定他做或是不做呢?
卫卿没有阻止他,便是知道这一点吧。她又凭何种身份何种理由去阻止他?
静懿转身,孤冷的背影又进了陵,点灯,守陵,伴明妃左右。每日做着重复的事。
缪谨启程这日,他往西边去。静懿站在东边的山上,茫然地往下望。
静懿奢望,要是缪谨能够打这山脚下路过……她也能目送他一程。可她知道这终究是自己的奢望,他们处在相反的两个方向,这一去,只会越来越远,不会重逢。
静懿与卫卿有过书信往来,卫卿也说她在皇陵里守三年比较好。
她在这里陪伴亡母,宫里皇城的局势却瞬息万变。
······
皇帝整日忙于政事,没空召见卫卿,卫卿空闲的时间倒比较多。
殷璄忙得不见影儿,卫卿多是在卫厂等他,和从前一样,不管他多晚回来,都给他留有一盏灯。
卫厂茶室里准备的东西比以往更齐全,甚至还多开了个伙房。她有时亲自配茶,有时亲自做羹。
殷璄极少时候回来得早,正准备回大都督府,锦衣卫却告诉他道:“大都督,都督府人在卫厂。”
殷璄在休息室和办公房都没见到她,便问:“她在何处?”
锦衣卫道:“在伙房……做饭。”
殷璄随着去了新造的伙房内,正有米饭的香气扑面。
门口有人挡了光,卫卿回头一看,笑道:“今日倒早。”
“在做什么?”
“做点药膳给你吃。”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某些回忆,殷璄看了她的背影片刻,而后上前拿了旁边的蔬菜,道:“洗了要切吗?”
卫卿应道:“要切的。”
随后卫卿就听见殷璄手上的菜刀剁在案板上的非常整齐的声音,听得人身心舒畅。她再偏头一看,蔬菜被他切成了均匀规整的丝儿。
殷璄看了看她,道:“不该切丝?”
卫卿莞尔笑道:“切都切了,也不能浪费。”
药膳的雾气扑腾起来时,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卫卿说,这是给他养元补身,一会儿要多吃一点。
两人在卫厂里吃过了晚饭,殷璄处理了会儿公务,卫卿又给他在手边放了一杯养生茶。
夜间,两人在休息室内宿夜。
可后来,殷璄将她抵在房门上,灼热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脖子和肩胛锁骨上时,她也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她衣衫松散地挂在臂弯里,裙下光着双腿,勾缠在他的腰上,随着他的征战踏伐而起起伏伏。
卫卿的腰身被他的手握着,身体里充胀而饱满,一次一次,像要将她往云端上送,又想要拉她入深海里沉沦。
卫卿抱着他的头,房门轻轻摇晃,她咬牙低低道:“我给你补身,不是让你用在这方面的……”
殷璄嗓音低沉得酥耳,道:“太补了。”
近来因为很忙,两人亲密的时间少之又少。因而似干柴烈火一般,一点即燃。
辗转到床间,床榻随着殷璄沉力而发出晃动的声音。
卫卿勾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他,他的唇,下巴,喉结,都被她辗转流连。呼吸里全是彼此的气息,要命地惹人怦然情动。
卫卿轻轻舔呧着他的喉结时,殷璄扣着她的腰肢,着力迅猛地往深了闯,她下意识地紧紧缠住他,抵死缠绵。
卫卿眼眶发热,眼角情潮堆积,她手指用力地攀着他的肩背,指端摩挲着他坚实的肌理,任他索取疯狂。
有那么一阵子,他大概是怕弄坏她,都很温柔。可浓烈的爱,积压到了顶点,终究是要宣泄。
她能承受,也愿意承受。
殷璄在她花房里狠狠碾磨,她忘了今夕何夕,熏热的眼泪夺眶而出,嘴角溢出酥骨妩媚至极的呢喃。
可当那滚烫的岩浆即将喷射爆发时,殷璄按住她的腰身欲退出。
卫卿先一步缠着他,内里拼命地缩绞吮吸,她沙哑道:“殷璄,别走。”
殷璄眼底情潮翻涌,只顿了一瞬,便再深深一闯到底,彻底宣泄,在狂风暴雨中将她浇灌,充盈。她用力抱住他,在他身下绽放。
卫卿疲惫睡去,睡梦中也能隐隐感觉到,腹部胀胀暖暖的。
到第二日起身更衣,那股暖流才顺着她的腿心淌了出来。卫卿看了看满床凌乱,心头怦怦跳,脸颊也有些发烫,双腿软得快站不稳。
他先把卫卿送回家,自己也洗漱了一番,才去上早朝。
转眼间漪兰的孩子已经有半岁,白白胖胖,开始翻身打滚了。
漪兰喂奶期间,也养得很好,整个人丰腴了一圈。卫卿一在家时,她就抱着孩子到卫卿这里来,给起了个好养活的乳名,叫虎娃。
他虎头虎脑的,确实很配这个名字。
虎娃很喜欢到卫卿这里来,一让卫卿抱时,就乱蹭乱爬。虎娃正开始长牙,小嘴上时常挂着口水,卫卿一抱他就难免被蹭上口水。
她倒是不介意,和虎娃玩得兴起。
只是近来,卫卿比较嗜睡,食欲也不如以往的好。嬷嬷们道她是偶尔往宫里走动累着了,在家里的膳食上也格外注意一些,漪兰也少抱着孩子来闹腾了。
后来漪兰某次到卫卿院里来,见她躺在躺椅上睡着了。天气尚暖,阳光从树叶间漏下,一地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