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云逸本笑如春风的脸,在看到自己的瞬间,笑容怔愣,片刻恢复如常:“楚楚,好久未见啊!”自打岛主上次重伤之际,他便有些怨她,别人看不出但他知道岛主很在乎她,但她却毫不在乎,把岛主的关心,爱护视为虚无。
这一点真是可气。
“好久未见?”夜楚自然看出云逸脸上一闪即逝的厌恶之色。自上次师父受伤至今她还未见过云逸,但她知道他定是对自己伤了师父之事怀恨在心。
“我和岛主要出去用餐,楚楚要不要也一起。”
吃饭,奇怪,他们现在不正是在酒楼吗?面前看着一家免费的不吃还要跑出去吃?真是怪人?
当然要去,只要能赖着师父便好,管他们去哪?师父去哪,她便去哪?
“师父十几日未见,十分想念。”夜楚笑着上前,嘴甜的道。
哪里是十几日未见,他们可是天天都有见面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拍马的话不用说,想一起用餐的话便跟着。”无事时她恨不得天天见不到自己,此次前来找他不知为了何事?
三人前后御马奔走在大街上。夜楚看着所行的路线,眉头微皱,这不是赶往口口香的路线吗?师父他们不会要去哪里吃午饭吧!
果然,口口香门前传来云逸爽朗的声音:“吁——”
马背之上夜楚皱眉,早知道师父要来这儿,她也不用白跑这样多路了。看来口口香的名声真的打出去了,竟然连师父都忍不住要来吃上一顿。
“岛主,你说这家店的老板会是怎样一个人?要不要去调查下。”看着店里的装扮,云逸疑惑的道。
听此夜楚心中咯噔一下,师父若真要查估计一天不要便可将她揪出来。
不过好在师父并不把此小店放在眼里:“不用,如此店铺,不足为惧,不是说要尝尝味道的?走吧!”说罢大步往店内而去。
美心见有客人前来,急忙上前,很是热情的招呼:“三位公子快里面请……”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便成了结巴,面红耳赤,瑞瑞娇羞的对着夜随风道:“公子,快,里面请。”
夜楚黑着一张脸紧跟其后,太她丢脸了吧!师父确实长得不赖,但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呐!看来日后得多找几个帅哥做事,来为店里的姑娘们养养眼才行。
“这里是菜单,您请看。”美心将菜单放于夜随风面前,语气很是柔和。
“菜单?”云逸拿过菜单仔细打量,还真是新鲜,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夜随风眉毛轻佻,看了一眼单子,语气平淡的对着店员道:“你们店主此时方不方便到此一聚。”
看着这里的一切,夜随风突然很想见一见此人。到底是怎样之人才想得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开店方式。
“怕是要让岛主失望了,我都未曾见过我家店主”
“我要一个羊肉串。”云逸专心致志盯着菜单,点了一样又一样。
听见有人说话,美心这才注意到云逸,顺带看了看云逸身旁的夜楚,不看不知道,一看惊讶不已。
夜楚怎么会和岛主在一起?虽然不知道夜楚的身份,但他和逸轩的关系似乎很熟络,逸轩是口口香的代理店主。想必夜楚定也认识他们的店主吧?
他们的老总这样神秘,真想见上一见,哎!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们老总呢?
美心惊讶过后,片刻恢复如常,逸轩曾跟他们说过,不可以将夜楚时店里一员之事说出去,她便不可说认识他:“这位公子,您看您吃些什么?”
正在点餐期间,一说书的敲着竹板,缓步移入大厅正中央:“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们,觉得说的好的就给个赏钱,说的不好的就给口吃的……”
听此正在吃放的众人伸长脖子观看。
说书的额接着道:“今日来到口口香,小弟我把事儿说一说,鸡毛蒜皮无小事,逗得大家乐呵呵,哎,今日我不说别家事,单说这王家二小姐。”
夜楚本来正在喝着茶水,听此嘴中噙着的茶水险些喷出,说王丝柔的故事。
靠,夜楚看了看师父,顿觉不妙。
8。再说一段荤段子
“师父,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吃。”夜楚丢下茶盏,起身便走。
夜随风一手抓住夜楚手臂,声音听不出喜怒:“楚楚还是听完再走吧!”这次回来这样久未见过丝柔,怕是……
无奈夜楚只好坐下。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毫不畏惧直直注视夜随风,怕什么?她如今这样怪得了谁!是她先产生的歹念。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夜楚低头虽然装的极不在乎,津津有味的吃着点心小吃,但一双耳朵却是竖起老高,仔细听着那尖锐刺耳的老鸭腔。
不得不说这说书的大哥真是敬业,将当时的情景添油加醋说的香艳旖旎,玄乎其玄。
“怎么又是这一段,都听腻歪了,这周老二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的。哎!兄弟,要不我给你们将个荤段子如何?绝对激动香艳,嘎呵呵。”一灰衣男子将头伸得老长,笑容猥琐,咽了咽口水,对着对面二人道。
“王家二小姐的风流史我早就听过了,怎地,你还有更缠绵惊艳的,那快说来听听。”布衣男子显然对此话十分感兴趣,迫不及待的开口。
“这个荤段子我还是自一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叶楚的口中学来的。当日她站在门外,而房间内正是王家二小姐与那地痞流氓行鱼水之欢之地。”
“这叶楚刚一到,便对着门前一众人开口道‘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脱的精光光’。”
男子自个说完仰头大笑,而后接着道:“更觉的是下面这一句‘一人欲事过度,惫甚,夫妇相约:下次云雨,止放半截。及行事,妻掬夫腰尽纳之。夫责以前约,妻曰:我原讲过是下半截’。”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三人猥琐大笑,似是不尽兴硬是逼得男子再说几个来听听。
夜楚将头埋得低低的,靠,草泥马,早知道有今日这种局面她就挑几个含蓄的讲给他们听了。
感觉到周身寒气逼人,夜楚顿觉不妙,起身便走,不巧布衣男子正巧起身,两人撞个正着。
“哎,你这人走路长没长眼睛啊!”布衣男子语气不善怒吼出声。
“是你,哎呀!真巧啊!叶兄,再给我们讲几个荤段子怎样?”灰衣男子一边向兄弟介绍夜楚一边惊讶乐呵呵道。
“这位大哥,你认错认了吧!我哪会讲什么荤段子啊!”夜楚干笑两声,扭头便走。
但男子似是太想听夜楚的荤段子,上前揽住夜楚硬是让其讲一段。
夜楚气急,***,若不是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现在定狠狠教训他一顿。
“既然人家这么想听,楚楚就讲一个便是。”夜随风不急不缓从座位上悠悠起身,来到夜楚跟前低头狠狠睨了一眼,不冷不热道:“楚楚讲的荤段子,我也很想听听。”
夜随风极致无语,她一个黄毛丫头,从哪里听来如此露骨的段子,并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依然道的出口。
“师父,我先走了。”看着师父冷若寒星的眸子,夜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推开众人赶忙离开。
说书的见大家吃的高兴,似是不把他的段子放在眼里,顿觉懊恼,嘴角上翘,对着众人朗声道:“下面我周老二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人,定能让大家满意。”
周老二绕到门外拉进来一个女子,女子面容肥硕,满脸肥肉将眼睛集成了一条缝。脸上偶有几处溃烂,根本看不出容貌,一身衣着虽华丽但却破烂不堪,脏乱难闻。
女子不说话见到周老二就呵呵傻笑:“呵呵呵,你给我买吃的,给我买吃的。”
听此声音夜随风身形微颤,这人是丝柔。她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夜楚实在是纨绔成劣,即使丝柔之前伤害过她,但那都是往事,她也不得下如此狠手,太过残忍。看来他必须得给她上点规矩才行。
“这就是王家二小姐……”周老二一手牵着丝柔脖颈处的缰绳,一边介绍。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原本傻笑的丝柔立即张牙舞爪,暴躁乱动,身体使劲挣脱束缚,一双眼睛嗜血红腥定定注视着某处。
夜楚才不管那人是否是丝柔,还是先离开这水深火热之地才行。
夜楚大步往门外走去,就在即将出门时一人伸出魔掌,风一般向她袭来。
“夜楚,啊!我杀了你,杀了你。”丝柔鬼哭狼嚎冲向夜楚。
夜随风见此急忙上前:“楚楚当心。”
夜楚腰间软剑刚遇拔出,身体便落入师父温暖馨香的怀中。
“歘。”
一声利器刺破血肉之声响彻耳畔。接着是人群的惊呼声。
夜楚循声望去,嘴角上扬,很是满意,冰成这一剑真是爽快!
夜随风见此情形,眼神中闪过一闪即逝的哑然,他,怎么会出现在这?莫非他已经知道楚楚的身份了?
夜楚趁师父走神之际,赶忙远离:“冰成,走。”
说罢纵身上马,急速消失在众人眼前。
“岛主,要不要去把楚楚追回来。那人……”云逸眼神犀利望着渐渐远去的黑点,那人是谁?下手竟然如此狠绝。
“不用了,楚楚不会有事的。”
杀了师父未婚妻的妹妹,师父定不会放过自己,虽然很想跟师父学习酿酒的技巧,但为了保命夜楚决定不再回夜府。再说她此时已经有两家店铺,即使出了夜府也不怕没地方睡了。
决定好了夜楚便直奔玉姬坊而去,先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再说。可行至一半,夜楚想起地契好像还放在夜府未带出。
无奈只好匆忙赶回夜府。
繁星阁内,夜楚在房间里收拾家当:“这些都得带着才行,不能白白便宜了姓夜的去。”夜楚一边将金银首饰,玉器银两装包,一边咕哝着。
匆忙间一画卷落入眼帘,夜楚随手拿起,这个是东陵国主的画像,也带着吧!无论怎样也值个几百两呢!
收拾好满满一包东西夜楚毫不留念,踏出房门。将包裹随手丢给身后冰成:“快走,师父,不对是夜随风马上就该回来了。”
卧房门后夜随风将夜楚这句听得清清楚楚,白眼狼,找到了新靠山就不认他这个师父了是吧!
“楚楚,带这么一大包东西是要往哪去?”
就在夜楚即将下楼之际夜随风踏出房门。同时云逸带着一对精兵将冰成团团包围。
“师父。”惨了被抓个正着,该怎么办呢?
夜楚看了看冰成急切开口:“冰成你先走。”她还好无论怎么说也叫了十几年师父,冰成和师父毫无瓜葛,被抓到不知道会怎样处置了?
冰成扫了一圈众人,纵身一跃跃上房顶:“我改日再来见你。”
相信夜随风是不会伤害小主子的。
一对精兵见冰成已走赶忙追,夜随风再次冷声道:“这个交给我,你们看好大小姐。”
关于楚楚的一些事,他必须得问清楚才行。
9。身份
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来到树木茂密的丛林。
夜随风轻轻一跃便将冰成拦截:“想必你已经知道楚楚的身份了吧!”
冰成狐疑望了夜随风一眼,听他这样说想必他也是知道小主子的身份的。只是不知当时那种情况,小主子怎会被他收养的。
“我早已知晓,凡是会对小主子不利之人,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得灭了。”冰成抬眸直视夜随风,斩钉截铁的道。
“你倒是衷心。”夜随风扫视一眼冰成而后道出今日前来的目的:“关于楚楚的身世,你打算告诉她否?”
“夜岛主的意思是?”
“楚楚现在无忧无虑,我不希望她卷入上一代的恩怨,走上复仇之路,所以她的身世,我想就此瞒下。”虽然龙兄当时将楚楚交予自己时让她替他报仇。但他依然不打算告诉她。国仇家恨的担子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