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方凝心里暗骂她越是想低调,这阮无城就越让她暴露在大家面前,让人注意,她脸上必须佯装羞涩地配合,可是心里却狠K他,笑得贱兮兮,碍眼!
  程一笙正在吃菜,敛着的眸不经意地转了转,看样子阮无城可不完全是演戏啊,他对方凝绝对是有情的,那方凝表现得怎么那样冷淡呢?难道是方凝太迟钝了,感觉不出阮无城的情?
  殷权心里也暗骂阮无城,要那么殷勤干什么?弄得他都没发表现,根本看体现不出自己爱老婆。而且阮无城那左挟菜又挟菜的,他也不好一再地给一笙挟,显得太假了,又像是跟人学,那么怎样才能体现出他跟一笙的亲密呢?
  正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
  简易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过去问:“胡叔,你们怎么来了?”
  这几个人,正是简氏的几位老股东,为首的就是分量最重的胡叔,他呵呵笑着说:“我们这不在这儿应酬呢,听说你也在这儿,就过来看看,怎么?也是应酬?”
  “哦,是朋友聚会!”简易说着侧开身,将一桌子人完全暴露在这群人面前。
  如果说刚才没有细看的话,那么现在他们可是看清楚了,别人心中一凛,而胡叔则出了声,“呀,殷总您也在这里啊!”
  神态,姿态均跟刚才不同,声音中也带着恭敬。虽然他们的岁数比殷权大上不知多少,但是见了面,他们还是要尊称殷权这个晚辈。而此刻,殷权靠在椅子上,手臂搭在程一笙椅子的背上,双腿叠交,胸口将衬衣绷得紧紧的,他微侧着头,剑眉下一双星眸冷峭,淡漠中又有薄怒,显然不太满意被人打扰。
  最重要的是,殷权并未说话,也就是一点都没给这所谓什么胡叔的面子。简氏在殷权眼里都不那么重要,更何况简氏内部的一位股东了。
  几个人顾不得尴尬,后面的不说话了,胡叔赶紧说:“那殷总您吃着,我们先走了、打扰了、打扰了!”
  几个人迅速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外胡叔才擦把冷汗,“没想到殷权居然也在,简易那小子跟殷太太的朋友分手了,怎么还和殷权关系那么好?”
  另一个人说:“不只殷太太在,简易的那个女朋友也在,看样子是和平分手。”
  “怪不得简易在公司还是那么狂,原来殷权的这条线没断。”胡叔叹气道。
  “今天看到了也好,咱们注意着点。免得不小心惹了殷权!”
  屋内,简易算是如愿以偿了,他就知道那帮老家伙们会多事儿的过来看看,要真是应酬,没准他们还得倚老卖老地把属于自己的关系给抢走。这下可好,看你们以后还敢再来惹我?
  简易转过身,刚好碰到殷权的目光,还是刚才的目光,但却比刚才多了一些似笑非笑,不过这绝不是什么善意的笑。他心中一惊,看样子他的打算已经被殷权看出来了,这殷权果真厉害,什么也别想躲过殷权的目光。
  张焕跟孟浩天别看一副纨绔模样,可人却是精于世故,两人毕竟是简易的朋友,现在当然要救场的,于是张焕嚎叫一声,“嗷”!
  众人的目光都向他看去。
  孟浩天扔过一根筷子,“厮,你叫春儿呢?吓人一跳!”
  张焕摸着腿看着身边的女伴叫唤,“我帮你问就是了,你丫掐这么狠干什么?”
  女伴甚是无辜,她哪敢掐人啊,但是她又得配合着张焕,不敢说实话,于是只能吐吐舌头,算是承认下来了。
  这是要问什么?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张焕看向简易说:“我女人八卦心比较重,她想听你说八卦!”
  简易心中一动,微微地勾起唇,笑了,说道:“八卦自然是有的,这点儿还不叫事儿!对了,有件事,恐怕当事人还不知道!”
  方凝一听到“八卦”二字眼前就是一亮,然后简易的话又让她更加好奇。程一笙听到“八卦”这个关键词就忍不住看向方凝,暗暗笑着这女人就不能掩饰着点?两眼亮晶晶,一脸的向往。
  简易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方凝说道:“方凝,这八卦是关于你的!”
  方凝一怔,阮无城立刻伸手护人,“简易,你可休想用任何方式破坏我跟方凝,她可是我要娶的女人!”
  简易或许不会多管闲事,可作为方凝的前男友,又是未死心的前男友,是看不得方凝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刺激他的。简易根本就无视阮无城,径自说道:“当初我们分手后,开始我是很不理智,给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后来我接受现实之后,自我反省了一下,发现我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所以我有心想弥补,我担心你的事业会受我们分手之事影响,所以我去找了薛岐渊。结果真如我想的一般,你的事业遇到了难处,我想为你做些什么,但是已经被告知,程主播打算给你的节目投赞助,帮你度过难关!”
  这话,说得高明,简易刚才惹了殷权不高兴,所以有心想弥补,当然往程一笙身上贴金,这是最好的效果。还有,这也表明了他对于此次分手做出的努力,即使分了手,他也不忘想着她。
  不过,他这话一出来,便感觉到对面的殷权,似乎更冷了,他不解其意,自己明明是好意!
  方凝惊讶地看向程一笙,“一笙,怎么还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顿了一下,又跟着问:“你哪儿来的钱?”
  她的节目什么赞助标准他当然清楚,那可不是一笙小钱,更何况当时薛台对她的态度她也感觉出来了,要想保她,恐怕需要更多的钱。她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化险为夷是由程一笙出钱换来的。
  既然这个话题已经说起来了,简易自然得硬着头皮说下去,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他跟着说:“这钱,当然得是殷总出的!”
  这才是简易的最终目的,话题最后落在殷权身上。
  而程一笙的表情则微微有些发窘,这钱怎么来的,她当然清楚,那段时间殷权跟永远不会餍足的野兽一般,按着她天天不能休息,让她“还债”,从而有了这笔钱,这可是屈辱的一段经历,更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程一笙没说话,殷权更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凛冽了。
  两人的表情,都在简易的意料之外,而且是简易从来没想到过的表情,怎么也不可能是这样的反应吧!简易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内幕?他的好心好意,彻底把殷权给卖了,回去殷权等着老婆揪耳朵跪搓板吧!
  方凝见程一笙不说话,满眼感动地说:“一笙,就是朋友,真仗义!这辈子我说什么也忘不了你!”顿时,角色转化为女汉子了。
  张焕跟孟浩天忙着看戏,这是神马一种情况啊?
  这么一个大好的表现机会,阮无城怎么能够放过?他的话顿时就给简易解了惑,后面的场面有些无法收拾。
  “那钱是我出的啊,殷权根本就没出钱。”阮无城如是说着,深情地看向方凝说:“你是我女朋友,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掏这笔钱呢?”
  方凝看向阮无城,一时间被他那桃花眼给迷住了,那里面是什么?
  “深情”么?是他演技太高?以前女朋友太多,感情生活太丰富所以导致现在演得如此真挚么?
  方凝还没回过神,程一笙就出声了,而且还是意外的声音,“什么?阮无城这钱是你掏的?”
  阮无城看过去,认真地点头说:“当然,发票我还保留着呢!当初是不想让方凝有心理负担,那段时间她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我就没告诉她!”
  这话说的,真像真的,总之很多人都相信了。
  程一笙转过头看向殷权,一向温和的她,脸色已经冷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儿?钱不是你掏的吗?”
  都怪她太相信他,以为这种事情不会是假的,所以没看发票。她马上也想明白殷权的打算,好他落了,钱让阮无城掏了。毕竟当时的情况,阮无城是相当乐意掏这笔钱的。
  殷权的脸色不是冷了,而是完全忍了下来,低声说:“一笙,回家我们再解释好不好?”
  程一笙气坏了,他这不是诈骗行为吗?她一向在外面都给他面子,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还吃的下饭?于是程一笙站起身说:“现在回家!”
  这饭刚开场,还没吃几口,她就要回去,显然是生气了。
  张焕跟孟浩天都是从小被惯着长大的,可从来没有女人跟他们使过这种脸色,他们此时都为程一笙捏把汗,这么不给殷权面子,殷权那可是有名的冷脸,脾气不好的,能忍下吗?
  然而两人还有另外的想法,这程一笙是优秀,各方面都好,人有气场,不过这发起脾气也是气势凛然,一般男人无法消受的啊!
  殷权这也要跟着回家,简易方才明白自己捅了雷,怪不得殷权刚才是那样的表情呢,他心里暗暗叫苦,赶紧站起身说:“哟,是我惹了祸,那什么,程主播,看在我的面子上,消消气儿,别走,这不刚吃吗?”
  程一笙刚才是气坏了,现在她稍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可能是被瞒得太苦,所以失了控,她听了简易的话,身子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好吧!”于是坐了下来。
  殷权没说话,也跟着坐了下来。
  程一笙罪不祸及他人,面色渐渐缓和下来,虽然给殷权面子不再冷脸,但也没给他好脸,不冷不热的。
  殷权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也不敢说话,默默给她剥虾、敲螃蟹,总之自己顾不得吃,伺候着她。还好她没有不吃他弄的东西,这让他有点松口气。
  张焕跟孟浩天看得大跌眼镜,这宠妻的也太没下限了吧,简直都成忍者神龟了!而他的两个女伴可是羡慕极了。嫁了这么极品的男人,人家还这么忍着你,这简直就是女人的最高梦想。
  简易举杯说:“都是我这张破嘴坏事儿,我自罚一杯!”说着,一杯白酒都下了肚,毫不含糊。
  让他现在喝一瓶他也干,只要殷权不生气,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想讨好殷权的,结果彻底把事儿给搞砸了。只能想方设法地赔罪!
  殷权没说话,简易就认为殷权不打算原谅他了,他不知道,殷权的心思都在程一笙身上呢,心中无比的忐忑,别看他平时有时很强势,可他很怕她真的生气,那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她就是来降他的。殷权根本没心思搭理简易。
  现在程一笙就是老大,她怎么着,殷权就怎么着。
  简易见自己干了杯白的,丝毫效果都看不出来,这心里就更苦了,于是给张焕还有孟浩天两人使了个眼色。
  张焕笑着说:“来来来,活跃一下气氛,我来说个冷笑话啊!”
  大家都向他看过去,张焕严肃地说道:“葛亮是个精通奇门八术的人,其中有一项特长就是口技。却说这一日诸葛亮正与刘备在帐中议事,诸葛亮突然想放屁,又怕被刘备听见,不好意思。他灵机一动,道:‘主公,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我学啄木鸟叫给你听怎么样?’刘备点点头。诸葛亮模仿啄木鸟叫了两声,趁机把屁给放了。然后问道:‘怎么样主公?我学的象不象?’刘备道:‘你再学一次吧,刚才你放屁的声音太大,我没听见。’”
  众人忍笑,孟浩天爆了粗口,“操,你说点高雅的行不行?都吃饭呢,嘴里屁啊屁的,你想干什么?”
  张焕叫道:“我粗俗?你高雅?你一个劲儿的屁屁屁,你高雅个屁!”
  这下众人都笑了起来,不过筷子全都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简易黑着脸说:“你们俩够了啊,这儿还有女士呢!”让这两个人给解围,这俩人倒好,来搅场子了。
  不过气氛倒是轻松了一些,大家笑笑又拿起筷子吃饭,从始至终没有笑的就是殷权了,他本来笑点就比较高,更何况他现在又没有心情。
  殷权生怕现在提起那件事,再让她不高兴,所以只顾给她挟菜剥虾的,自己都不吃了。阮无城当然不能落后了,人家结婚的都这么体贴,他这没有结婚的更要体贴了,所以他也不吃东西,拼了命的给方凝弄吃的。剩下的孟浩天跟张焕则反了个儿,让两个女人伺候他们。
  方凝其实心里挺感情,不管阮无城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可这一大笔钱,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舍得拿出来的。她在这个圈子呆这么久,早就清楚,有钱是一码事,拿出来又是另一码事。
  吃过饭后,张焕跟孟浩天当然是又唱又闹了,方凝在沙发上坐着,阮无城守着方凝。程一笙与殷权坐在沙发的另一段,沙发很长,两对人离得并不算近。
  简易没过来打扰,跟张焕他们唱歌。
  殷权轻轻地碰了碰程一笙的腿,程一笙把头往另一边撇过去,显然是不打算原谅殷权。
  而方凝晚上本就喝了些酒,现在靠在沙发上有点迷蒙,阮无城又给她倒了洋酒,跟她聊天。方凝说道:“没想到你给我出过那么一大笔钱,怎么不跟我说呢?到时候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提什么钱?我给你出钱也不是要你还的。要是想让你还钱,我也不会出。当时不说出来我是不想你心理有负担!”阮无城盯着她微熏的眼,雾蒙蒙的,表情慵懒,很是动人,他偷偷咽了口水,喉结微微上下滑动。
  方凝并没有发现这点小细节,她微微抬起长睫,噘嘴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好人呢!”
  阮无城一直注意着简易那边呢,他发现简易往这边看,便对方凝低声说:“你别动,简易往咱们这边看呢!”说完不等方凝反应,阮无城就迅速俯身,堵上了方凝的唇。
  方凝下意识的就要推他,他的唇微微松动,唇齿间呢喃,“你要是让他看出端倪,以后麻烦不断!”
  他的话一出,方凝的手臂软了下来,阮无城趁机攻陷城池,舌头在她唇里搅来搅去,方凝躲,他追,一时间竟然构成了热吻。要命的是方凝喝了酒,渐入佳境,她肯定自己现在是不清醒的,因为她的手臂竟然揽上了阮无城的脖子,娇躯在他身下微微扭动,这是动情的征兆,她的热情鼓励了阮无城,他可没喝多,现在冷静得很。
  阮无城不敢太过大胆,让她惊觉怕了就不好了,所以他的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则在她后腰处抚来抚去,暧昧极了。
  简易也顾不得唱歌,也不怕自己突兀,立在原地盯着这边,拳握得紧紧的,忍住要走过去的冲动。
  程一笙看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是演戏吗?方凝这么配合,瞧她揽得那叫一个紧啊,现在让程一笙承认两人之间没有奸情都不可能了。
  殷权看得眼热,他本想着和一笙亲热,给简易个下马威的,但是她生气,他不敢急进,现在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什么都让阮无城给占了先,他的手难耐地揽上了她的腰。
  程一笙回头狠狠地瞪他,低声警告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刚才的事儿咱们就没算清,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真把你踢下床,不信你就试试!”
  殷权的手不敢动了,犹豫一下,乖乖地缩了回来,他沉声道:“你得听我解释,开始我是打算给钱的,结果没想到阮无城要争着给,然后事儿一忙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屁,你觉得我会信吗?你当我傻子啊?你天天把我按床上的时候你怎么没忘?那时候你还天天跟我提那笔钱让我就范,现在又说忘了?我要是信你我就是个蠢蛋!”程一笙的声音虽然不高,语速却极快,根本没有打磕的时候,她的好口才也在吵架的时候体现出来了。
  殷权哑了,他当时光顾享受了,完全忘了后路,也没想过这事儿有被揭开的一天。
  男人能看得了这些吗?于是张焕跟孟浩天也把各自女人按沙发上吻了起来,当然他们的更加过分,手都伸衣服里面了。
  这里面也就简易没女人,他暗暗咬牙,这两个下半身的动物,太不仗义了吧!还有殷权也暗骂,他情况则不同,有女人但是不让他碰。
  结果程一笙也受不了,脸红得要命,站起身说:“我们还是先走吧!”
  殷权巴不得呢,早点回家早点跟老婆认错,今天就是跪搓板他也认了。他怎么没想到,这里还没搓板呢,他又不洗衣服。
  简易说:“我送你们!”现在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殷权和程一笙往门边走,简易忍不住回头,抬脚给张焕跟孟浩天两人屁股一人给了一脚,低声喝道:“发情换个地儿!”
  两个男人自然早就忍不住了,各自揽着女人也要走。
  方凝惊觉人都走了,她有几分清醒,推推阮无城,阮无城放开她,气息明显的粗了,他要是现在还能正常,那就不是男人了。
  “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方凝没敢看他,眉目微敛,声音轻细。
  阮无城扭头,果真屋里已经没人,这么个大好机会,人们撤得都快了点吧,他心里暗骂,难得有个好机会,也没人配合。这种情况要是再吻下去,就有占便宜的嫌疑了,所以他只能同意,坐起身说:“好吧,我去个洗手间啊!”
  一来酒喝多了,二来怎么也要掩饰一下生理反应吧,这样走出门别人要笑死,方凝也得警惕起来。
  他趁着这里灯光昏暗掩饰着快速进了洗手间。
  外面简易看着殷权那副看自己阴冷,可看向程一笙立马变成低眉顺目,觉得非常对不住殷权,有心想要道歉,可是当着程一笙的面也没办法说,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了,真想搧自己一巴掌。
  简易一个人走回去的时候,看到方凝一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他的身形在门口顿了一下,然后向她那边走去。
  方凝原本脸红似火在烧,正想刚才身体那种难耐的反应,现在见简易进来了,她马上有点不自然,头迅速转过来,盯着自己的膝盖发呆。
  简易走到她身边站住,他看着此时美艳无比的她,心中的味道百味杂陈,他踟蹰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跟阮无城感情很好?”
  方凝的眼睛没敢抬,只是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简易低低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我不会祝福你们幸福的。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一下你,你也看到了我父亲如何阻止我们的。即使阮无城的父亲不介意你的出身,但他们不会不介意你曾经是我的女朋友这件事。这个圈子就那么大,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你跟过我再跟阮无城,势必要引起大家的议论,我知道你比较保守,别回头失了身,到时候嫁不进阮家!”
  方凝听了简易的话,刚才的酒劲儿基本全醒了,她不由暗暗骂自己竟然是个色女,接个吻也能迷乱。
  “方凝啊,你够可以的!”她在心里骂自己。
  简易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听进去了,他双手挺到裤兜里,脚微微碾地,又说:“方凝,你值得找个更好的人,不是我,阮无城更加不合适,他的以前,你也清楚,他现在是否真的改正,你能知道?”
  方凝承认之前的话简易说得比较中肯,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但是后面这句,就未免有抵毁人家的嫌疑了,她抬起头看向简易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并且我没打算跟你做朋友,之前的话我算是谢谢你,以后不用再说了!”
  简易轻轻地叹了声气,这气好似叹在了方凝的心里。
  此时阮无城走了出来,他一看到简易站在方凝身边,立刻就像安了飞毛腿一样走过来,冲到方凝身前一副遮挡的架势,“简易你想干什么?她可是我老婆了!”
  简易微微笑,“只是说说话罢了,看你紧张的!”
  阮无城伸手捉方凝的手腕,拉她起来说:“我们走,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你忘了他以前怎么对你的?你是他女朋友的时候对你不好,分了手更不可能对你好了。”
  简易脸色微变,“阮无城,你够了!”
  阮无城已经拉着方凝向外走,他听到这话,转头冲简易一笑,说道:“今天把殷权给惹怒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求殷权原谅吧!”然后出了门。
  简易脸色难看得可以,句句戳他心窝子,这个混蛋!
  这次简易难过了,因为殷权难过,一上了车,程一笙的脸就沉了下来,那脸沉得可以,钟石在前面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殷权抬手想去握她的小手,结果刚碰到她,就被她的手打开,伴随一声高喝,“殷权这事儿咱们没完!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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