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鬼域
今天来到王家做客的人本来就比较多,现如今,这群人基本上全都聚集到了我们王家的墓地,可能也是因为疏忽的缘故,所以他们并没有提前对目的这里进行检查。
以至于这里出现问题的时候所有人全都感觉十分被动,我三叔一边说着话,一边让所有人全都走的近一点,以免给这幕后之人可乘之机。
我大伯一边让所有人不要慌,一边派出人进入这雾中进行检查。
因为我们现在不确定这黑色的浓雾究竟有没有什么杀伤性,所以就派出了几个王家子弟亲自进入雾中前去检查。
而我大伯和我三叔等人则是在这里负责稳住阵脚,让来到这里的客人不至于太过慌张。
可谁知道刚才进入浓雾中的王家子弟才刚刚走进去就立刻传来了一阵哀嚎声,这声音听起来十分凄厉,我大伯听到了声音连忙派人进入雾中救援。
而我和张瑞林也没有被落在后面,几乎是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们两人就全都跑到了这雾气之中。
刚刚进去我就感觉我luo露在外的皮肤传来了一阵瘙痒的感觉,紧接着这种骚痒的感觉在一瞬间转变成了刺痛,这黑色的雾气里有毒。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发现皮肤现在已经起了一层水泡,而刚才进入到雾气之中走的比较深入的那几个王家子弟,现在身上的皮肤早已经溃烂不堪,甚至有一个人身上的血肉都已经化成了脓水。
最可怕的是人都已经被伤害到了这种程度可仍旧没有死,他们甚至现在还想要从雾气中逃出来。
我连忙拉着身边的张明松从雾气里退了出来,因为刚才我们进入雾气不算太深入的缘故,所以我受伤的位置就只有手臂和手掌。
可即便如此,这也让我做实了一个心中的想法。
今天在墓地里所发生的这一切,肯定是有人提前设计好的,而这些人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让我们王家颜面扫地。
甚至是想让这些宾客全都死在王家,如此一来,王家就会彻底沦为众矢之的。
我爷爷现在已经去世,王家在整个修道界的影响力已经不比从前。
只要我受不了舆论压力,一旦被压垮,那接下来我们王家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我从雾气里退出来之后就对我身边的三叔说道:“三叔,这雾气里有毒,咱们现在全都被留在这了。”
我三叔长叹了一口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我已经派人专程清理了这里,那个时候还没发现这里有什么问题。”
“这肯定是有人后续动手布置的,不会有人先前在这里布置好了然后等着咱们检查,不过这也坐实了三叔你之前的说法,这说明咱们王家的确是有内鬼。”
眼看着雾气杀伤性这么大,现在这么多宾客全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也进不来。
我大伯和我三叔一时之间全都犯了难,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处理。
尤其是这些宾客,此时,全都纷纷站在那里议论起来,虽然没有当众指责王家,可是现在我同样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张瑞林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水泡对我低声说道:“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必须要有人愿意冒险!”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现吗?这些黑色毒雾的指向性非常明确,雾气本身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所以我感觉在墓地的外围肯定是有人故意操纵着雾气的走向和风向,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四周的毒雾咱们靠拢。”
“如果你真的想要保证这些人全都能够活着从这里逃出去,那你现在最好赶快组织人手到外面把暗中操盘的人给杀了,只有杀了这些人,才能让雾气逐步散去。”
“这些雾气大约以每秒两到三米的速度向咱们进行靠近,这些雾气总共距离咱们大约也就是四五十米的距离,我这里还有一些驱风符,大约可以坚持两三分钟的时间,也就是在这两三分钟之内,必须要把外围的人处理掉。”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声感谢。
随后我再次走到了我大伯身边,我大伯此时正在这里组织王家子弟保护周边的这些客人。
我把我大伯拉到了一旁,低声问道:“大伯,咱们这个目的的范围究竟有多大?”
“这片墓地就是用来埋葬历代家主的,所以这片墓地的占地面积大约只有一亩地左右。”
一亩地也就是六百六十六平米,横跨面应该不是太大,如果真的派人过去的话,最多一两分钟的时间我们就可以抵达边缘。
不过必须要选拔出合适的人手才行,如果选到了庸才,那即便是过去也是送死。
我和我大伯说了一下张瑞玲刚才提出的想法,我大伯又和我三叔简要的商量了一下,最后这两人决定派出十个人去劫杀外面的这些人。
因为没有防毒用具,所以我们只能用尿把衣服浇湿,然后让他们披在身上,希望借此能够抵御住毒雾对人体的侵害。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在他们离开之前我还是对他们说了一声:“如果你们真的能从这里逃出去,并且不是外面那些人的对手,那你们也不必强求,就抓紧离开这里吧。”
这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全都摇了摇头:“您放心吧,只要有一点机会,我们都不会放弃您!”
随后这几个人全都跑到了毒雾之中,就此消失不见。
我三叔此时也和那些宾客们站在一起,不过他的表现就没有那么慌乱,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对我点了点头。
然后迈步走到了这雾气的边缘,他先是扯下了自己的衣袖朝着里面扔了一块,在这片布料丢进烟雾中之后便立刻有一阵浓烟聚拢到了这衣袖周围。
可随后又骤然散去,并没有逗留太长的时间。
我三叔先是眉头微蹙,随后突然笑了:“侄子,这可不是毒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