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患者
柳若曦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计,抓紧为那位中风的病人医治。
其实古代中风是最不好治的,因为根本没有现代的机械工具,只能靠人力去治人力又能治成什么样子,不过是七七八八罢了,不能好全。
“只是手不能正常动弹吗?”柳若曦一睁眼看这人的面种可不了得,明明是最为年轻的样子,不晓得到底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年轻人得中风的例子实在是太少太少,几乎可以忽略为零了,一下子见到这么个年轻的柳若曦,觉得意外的很。
那人眼中放光,看到了柳若曦,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把她当成活菩萨一样。“只当是嘴有些歪,不过尚且还能克制,这手实在是动弹不得,我才这个年纪,定是要给我治好,否则我接下来是连夫人也讨不到,连活都不想活了……”
说着还试图用已经中风的手去触碰柳若曦。柳若曦突然一躲开才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
她讨厌除了亲人和君慕辰以外的碰触。
是男人是女人都是一样,性格如此不必强求。
“你是突然一下子就如此了吗?还是之前就有一些征兆了,你这般年纪实在是不该出现中风。”柳若曦就事论事。
那人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自然是有征兆的,忽然发觉前几天做活使不上力气,就连一袋米也扛不动了。
手有些麻木,可是今日却一下子失去了力道,无法掌控十几个手指一起颤抖着。
柳若曦觉得病情还好,这双手抽搐的病不厉害,他说他嘴歪不能控制,倒也没有歪到哪里去,想来这只是病症初期应
好去医治,并不是一件棘手的问题。
针灸不能治好中风,但也能够起到辅助作用。
看他一身穿戴打扮,就知道他是个渔夫了,若是常年打渔,身上必定沾染了江里河里的湿气,而湿气又是引发中风的一大诱因。
所以也可以用刮痧的形式将他体内的湿气逐一剔除,再用针灸为他正骨正筋。
治病不能保证一下子就能把人治好,更不不能保证让他恢复从前,柳若曦会让他比现在更好的。
一个年轻人这般样子长久以往,如此家中又没钱,估计媳妇确实是讨不到了,不因为不管是现在还和古代没有一个女子肯嫁给一个穷光棍的。
还是一个中了风的穷光棍,那更是无人理睬的。
“我带了好些钱来,我把我家里的都带回来了,只要你能给我治好,这些赢的全都给你,我把我这些年的家当全给你了……”
他虽打渔不容易,可也不想就这般手脚抽搐过一辈子。
没到这寻医堂来之前,存在自己小镇上有名的那位郎中家里看过,说中风不好治便是克制罢了,可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柳若曦无端觉得好笑。
他们虽然开医馆做生意,但是却干的不是谋人财的事情。
若是想要钱,做生意要比行医好多了,那做生意的话有数不清的银子入账,且他是一个现代人,商业头绪再怎么样也要比古代人好许多了,之所以开张做医馆,原因就像悬壶济世,并不在乎那一星两星的。
“你误会了,我们治病不需要耗费这么多银子,只需要这些就行了。”柳若曦从一把碎银子当中挑出了一个最小的。
那歪嘴男子有些意外,他带了这么些钱来竟然不为所动,挑了个最小的事,不过心中仍有疑问,生怕这个人治的不够好。
若是她心有丘壑,怎么就会收他这般赢钱,定是她治不好来糊弄自己罢了。
别人说的话不可全信,都说寻医堂的医师出众厉害,有政治背景,可自己过来一看,相貌虽美艳夺目,让人离不开眼睛,不知道医术如何。
柳若曦让他把背部的衣服除尽倒是真的脱了个干干净净,这些出卖劳动力来获得金钱的男子就是和一般的男子大不一样,他的背是黝黑的,上面粗糙无比,很难想象他这般的年纪已经把背部晒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他身上有多处伤痕,根本都不像一个正常的身体了,且骨头很多地方都已经错位,常年劳累所致。
取来刮痧所用的工具,还有艾草一类。
柳若曦聚精会神,任何风吹草动都改变不了他的思绪,他已经沉浸在在为这个人如何治疗疾病的过程中了正在部署一些细节。
芊芊玉指抚在对方的腰上,那位歪嘴男子莫名心中一紧。
摸着他的可是天下少有的美人不仅有些紧张,身体绷直了,像一条线,对于那些顶级美女这些凡尘俗子们通常是不敢多看的。
顶多是歪一眼看一下,而后立马离开眼睛。
柳若曦使用的是牛角刮板。
刮板自从到自己手里,总共也不过用那么一两回,有一次甚至拿君慕辰练的手,本来觉得刮痧没有什么用处,只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然后当自己真正的练过几次之后,便觉得这这刮痧是有些妙用的,至少可以一定程度上清除人体内的湿气。
“好疼呀,感觉背部好热呀。”甚至觉得有火在烤着自己的背。
柳若曦并没有放慢手中的力度和速度,刮痧就是要如此,若是不痛不痒那还不如不进,进入这一段程序呢,又有什么意思呢?
女子用力均匀,蘸湿牛角刮板在确定的刮痧部位从上到下刮擦,方向单一,皮肤呈现出红、紫色瘀点为宜。
“忍着点,只不过是一点点痛罢了,这和你天天受到的伤相比又能算是什么呢?先把你的湿气逼过来。”想了想不过是治标不治本,就算是现在好了,可是他以后还是要打渔,自己根本都拦不了他。
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一概不知。
刮痧完毕。对方倒是哭爹喊娘,柳若曦确实累得满头大汗,他是瓜瓜的那个人要比桂花桂花的那个人类多了。
旁边的丫鬟立马拿来凉水,用凉水把手中的纱布给进士之后,又积极去查王妃的额头,他们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