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退

  “都看到了没有,不服从朕就是这个下场。格真你是不是也想变成他这个样子?”再次挥起了长刀,这次却指向了自己最为信任的手下。
  刀越逼越近,抵着格真的衣物。
  格真习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吃惊地看着忠王。
  王爷现在变得不可理喻,自己不过是在陈述一件事实罢了,现在对方的士兵已经逼到了这种地步上,若是再慢上半柱香,一切可都来不及了。
  真正的覆水难收。
  既为了自己,也为了主子!“皇上,请你移驾后方,现在是待不住了,云王已经杀到前面了,待会就会杀到这里来!”
  声音怒吼。
  “你说什么!”扑通一声,长刀落地。
  君慕杰整个身子软倒了在地上。地上略带些寒气,但他浑然不知,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地上,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萎靡。
  不可置信地捂着耳朵,眼睛瞪的老大,为什么!明明他都要成功了,为什么别人要杀了过来,他不是把宫门都堵住了吗?怎么可能还会有援兵。
  自己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现在竟然告诉她一切竟然是幻梦一场,都是不存在的。
  “对不起,格真!朕不应该这样说你的。朕真是害怕了,这才坐稳了这个位置,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走了,朕不想走,真不想走,这就是朕以后要待的地方,这还没找到玉玺呢,这还没找到玉玺呢……”
  君慕杰跪在地上,翻箱倒柜的找,他要把龙椅掀起来。
  龙椅是用纯金打造的,他只不过是掀了个脚,就无力的放了下去。
  一直碎碎念,反复不停地自言自语。“肯定是在龙椅底下,这么尊贵的东西,肯定是在龙椅底下搁着。”
  眼神飘渺,“格真你快过来,你快过来同朕一起走走,朕一定要把这玉玺找到,找到就能名正言顺地当朕的皇帝了!”
  这声音从鼻腔中发了出来,带着些糊弄听不清的意味。
  格真压根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试图地掀起龙椅,龙椅却不是普通人能够抬起来的,王爷到底自言自语什么,他费力的去听,却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皇上,我们该走了,待会要会回到这里的,龙椅子始终是您的,不会是别人的,云王始终是你的脚下臣……”真的该走了。
  格真脸上已经布满了热汗,他手指有些颤抖,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自己也会惨死在这里的。
  他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刚才杀敌的时候,不小心大腿中了一刀,现在走起路来还颤颤巍巍的,不能保证能够保护王爷的安全了。
  可是这一切忠王都没有注意到,他只在乎自己,只在乎能不能够找到玉玺,只在乎能不能顺利当他的皇帝,现在还在做着皇帝梦呢。
  “朕不走!不走,朕要在这里!他能拿朕怎么样?一个贱人生的儿子也敢和朕比,他是九五之尊吗?他是天生骄子吗?”慌乱之中,他又重新爬到了龙椅之上。
  蹲坐在龙椅,姿势非常不雅。
  格真没有办法,他忍受大腿上的伤痛,直接飞过去,两根手指打在了忠王的穴位之上,忠王立马昏睡过去。
  格真吃力地动用起轻功,带领着驻守在这两座宫殿前的士兵离开了。
  忠王不再占据有利的位置后,云王则顺理成章地重新收复了这两个地方。
  ……
  两方军队拉锯了很长时间,忠王虽然已经处于劣势之中,可对方强在人多,没办法赶尽杀绝。
  到了下午,是太阳灼灼之时,消减了清晨时的冷感,变得有些燥热。
  许多士兵们因为饥饿口渴难耐,作战积极性并不高,君慕辰一边注意着对方的动向,一边让这些士兵们吃顿饭,喝点水。等到傍晚之后,在和这些叛乱者们决一死战。
  皇宫之外来了一群不同寻常的人,他们穿着深紫色的衣服,旗帜上写了一个“阮”字。
  黄将军揉了揉眼睛,那不会是阮家坝,阮家怎么可能来到了皇宫里,他们已经消失了很多年了,不会是印象中的那个阮家吧?
  亦或是忠王的援兵,如果是忠王的援兵,那可了不得了。
  “弓箭手准备!”黄将军抬手,一群人唰唰的从城墙上亮出了。手握长弓,对准了前面的一支队伍。
  “你们是何人?忠王这个乱臣贼子大势已去,没有在追随的必要了,若是想活,可举白旗投降,我虽为将军可并不想伤尔等的性命。快速速离去吧,不要到皇宫之中搅这趟浑水。”也是不想浪费兵力,这些箭始终是有数目的,若是能够劝退他们也就不会一兵一卒了。
  阮老从马车上下了下来,白发童颜,仙风道骨。
  穿着墨色的衣裳,有些道家的风采。
  “不是援助忠王的,我是梅妃的娘家人,特地来保护梅妃娘娘的,不知道将军可否把宫门给打开,好让我们这些人进去,我孙儿和女儿皆在里边,有些放心不下。”抬手行了个礼,更显得这个人非常的有气度。
  黄将军眯起眼,这应该不是阮家人吧。是梅妃娘娘的娘家人,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可以对皇宫之中的事有些了解,这梅妃不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吗?
  是王爷南巡时带回来的,只不过是相貌好看,这才得到了恩宠,难不成真是个有背景呢。
  “可是姓汪?”照理说应该姓汪,可是旗帜上面为什么写“阮”字?
  阮老摇了摇头,他们家人全都是姓阮的,只有盈改了名字。“我们来是阮家的,梅妃娘娘为了化名才叫汪雨薇。将军快些开门,好让我等进去……”不想与他多说废话了,晚上一步都是在拖延事情。
  将军亲自下了城门,他把城门打开,自己出去了,盯着这位阮老看了半天,确定他是阮老无疑了。
  他年少时曾见过阮大人一面,对方的眉间有一颗痣,与现在一模一样,虽然年纪大了,头发白了,可与他印象中的阮老如出一辙。
  “您真的是!快进来,快进来,士兵们快开城门让阮先生进来。”本来还想叫阮大人的,却意识到了阮刻舟已经隐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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