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隔阂
“云王与本王虽有隔阂,可也不必如此诽谤我和我的家眷,忠王妃可是你的皇嫂!”此番言论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嫡长皇孙,所以就会如此出言诽谤吗?
这个二弟看起来并不如往日那般光明磊落,反而竟使出这些小人惯用的伎俩。
李渊和和孙平胜皆是愕然。
然而在这些大臣的眼里,云王是不可能说假话的,此番若是没了证据,断不会造谣,肯定有前因后果联系在了一起,所以云王才会这般说话的。
李大人的目光随即看向云王,但见他面容冷淡并不气恼,反而更加得平心静气,手里定当是有证据的。
知道云王殿下如何行事,没有十拿九稳的事不可能拿到台面上来的。
“荒唐!云王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话,若是此事是假的,你便是在诽谤。”君凌峰感觉脑袋就像是一锅粥了,糊里糊涂的同时,他又信任着辰儿,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真如暴风雨来袭一般让人措手不及。
这柳家人一向是知书达理的,他看柳若芸也不会是这般胆大的女子。
再说她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做出下贱的事情,她不喜欢忠王而上了外面人的男子实在是……
君慕辰略略施了一礼。“请恕儿臣胆大妄为,但兹事体大,是不可以把皇室中的子嗣混淆视听的!兄长的儿子君知韧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这与旁人苟合的……这句话,儿臣说了数遍已不想多去解释了。”
“你……”忠王转而走到了云王面前,伸起了手掌想拍过去,但是立马被旁边的守卫士兵给拦了下去。
“殿下不妨听忠王说几句,云王殿下一向是讲证据,说不定有证据呢……”李渊站在忠王和云王的中间,硬生生的把他俩隔开了。
这个忠王伤害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切莫伤害到了云王殿下,他身上难保会携带什么利器,对于这样一个已然疯癫的男人,有些时候又不得不防。
云王又把李渊身后拉了拉他,何必惧怕一个这样的人,只不过是纸糊的老虎,表面看着微风,内里虚弱不堪,只需风一吹便破了个大窟窿。
“自然是有证据才能够在朝堂上说,王爷可还记得自己的奶娘是谁?”就是许嬷嬷,许嬷嬷为了钱财已经被自己唬弄过来。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鼻孔里出来的,有些闷闷的听起来有些怒气。“不过是许氏。王府的私事,难道云王也要过问吗?这件事与她有什么干系!”
实在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他无论如何想也决计不会想到柳若芸会背叛他,会给自己戴上一顶绿帽子。
“那便是了,这许嬷嬷倒是会见了云王和柳若芸奸情。”
哦,这个时候赵峰又带着许嬷嬷走到了朝堂上来。
许嬷嬷确实是把忠王当作自己亲生儿子来看待的,虽然一主一仆地位悬殊,可是这么多年付出的感情却不是做假的,但由于忠王妃的事,他已经对自己冷淡许多。
心里日渐便有了越狠加之手头愈发紧了。
花销渐大,例钱却是有数的,往往入不敷出,只要对方许诺给她些钱财,她便把实情一一道出。
“民妇见过皇上。”许嬷嬷胆战心惊,她还是第一次出现在金銮宝殿之中,却是为了背叛自己曾经一手喂大的忠王。
皇上迷迷糊糊对她有些印象,摆了摆手让其说话。
“民妇窥见郭隐和忠王妃的奸情,他们俩在一起许久,不过是名分不敢出罢了,担心惹火上身。忠王妃何其残忍,若是看哪个人不爽便直接打杀了过去,民妇怕有一天也会被如此对待。”
君慕杰目眦欲裂,他最信任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背叛了自己,怪不得他见不到许嬷嬷了。
还以为柳若芸把她撵回平城养老了,没想到她在云王的身边,这君慕辰到底用了什么花招,竟把他身边的人一一骗到了他那里。
“你休要血口喷人,是不是怪本王待你不好,这才转投了云王。”
孙平胜见他们,你说我说总是达不到一个观点意思,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忠王的验血就知道了啊。
“行了,你们都是固执己见,没有一个真头绪,不如就把你那个孩子给抱过来,是真的还是假的,一验便知,这是最直截了当的法子了。”君凌峰心烦意乱的很弱,是此事是真的,那可真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这娶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王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端来。
忠王气势汹汹,转身便跑,欲走出金銮宝殿。“我现在就把孩子带过来,如果云王的话是虚的,那么他就当着满堂文武百官的面给本王跪地道歉!”
云王没有什么反应,恍若未闻。
只是继续向自己的父皇解释道。“此事并非儿臣特意……只不过楚老在旁边一直抬高嫡长皇孙。儿臣以为有才有能,方能治国平天下,可忠王……”
楚老的脸色可真是难看呢,脸青了又紫了,又变成白的。他也觉得这样家世的小姐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然而他看云王十拿九稳的样子,又有些摇摆不定了。
可能他说的是对的,也不一定呢。
柳泓气得手抖,又颤巍巍的收了过来,他刚才险些晕了过去,脑袋都跟不上思路了。
待忠王人走之后,他来到云王殿下的面前。“我女儿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云王殿下虽然一向是不说假的,可我女儿不是这样的女子,她从小就学习女德,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君慕辰闭上眼睛,侧过脸,他亦有些不忍心。
君慕杰身边的几位大臣都并不怎么样,单单只有这个柳泓,还算是个清正官员。“等孩子来了再说吧,本王并不是在故弄玄虚。”
柳大人彻底晕了过去,皇上又是无奈又是无语,他也气得发昏,只唤来士兵将他抬回了轿子,送到了尚书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