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薄衫
其实柳若芸心中还是有愧疚之心的,毕竟她心系郭隐,如今却要把身体给另外一个男人。
可在强大的利益面前和充满诱惑力的权力之下,她又屈服了,再说君慕杰长相俊美身体又好,能把自己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这样一想,何乐而不为呢?
等了半个时辰,男人终于折返回来了。
旁边的奴婢哭哭啼啼,君慕杰看着心烦,直接让小厮把奴婢打发了下去。
这么偌大的王府,这么多下人,竟然一个合心意的都没有,又让丫鬟们去把奶娘寻了来,奶娘慌慌张张的从西苑跑到了这里,又把孩子给接走了。
晚上倒是凉快一些,君慕杰倒没有热到哪里,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薄怒,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男人。
刚才孩子哭闹声快要把他的耳膜刺破了,看这柳若芸好整以瑕地斜躺在床上,香肩半露,极其充满诱惑力,又有刺激的成分夹杂在里边。
然却没有生理上的任何反应,甚至对他还有一些怨气,怎么孩子哭闹成了这个样子,她一个当娘的竟然连看都没看一下。
若不是为了明天之事,他用得着如此好脾气吗?
“王爷,怎么了?可是知韧哭闹的太厉害,若是如此的话,晚上就不让他在偏房睡了,日日都让奶娘带着……”
柳若芸正要渲染一些气氛,是想解释知韧的存在耽误了他们二人亲密,着实不可取。
然而在君慕杰的耳朵里却又是另一层意思。
她就是想逃避当母亲的责任,那么就不让柳若芸当母亲好了,以后娶了良娣可以让良娣喂养,至少比她一个不负责任的王妃好太多了。
“你瞧瞧你,本王今天晚上真不想说你,可是那毕竟是你的亲生孩子。”
柳若芸一脸震惊,孩子哭闹……她去了就能解决得了吗?这孩子就是爱哭,谁去了还是嚎哭不止,她何必前去跑一趟,直接让奴婢抱着孩子去找奶娘不就成了吗?现在说起来反倒成为了自己的过错了,何其委屈,可是一想着两人的关系,又想到以后即将得到的权利,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因为心中有火气,脸都变得通红。
女子横躺在绣床之上。
那大红色的锦被,衬着他小脸莹白无比,因为刚才生气,脸上又添了一抹红晕,看起来真如一颗成熟的水蜜桃一般鲜嫩多汁。
不光脸蛋优秀,她那精致的锁骨也暴露在空气之中,连带着衣服都被扯落下去,衣服退到了胸脯之处,还露出一对半圆来。
放浪至极……
“王爷我也是第一次当娘哪有什么经验,我年岁比你还小些,自然不懂得照顾孩子。若是王爷说臣妾错的话,那臣妾定然要改的,可不可以不生臣妾的气……”女人委屈地嘟了嘟嘴,撒娇一般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君慕杰并没有什么反应。
又用双手攀上他的肩头,侧过头轻轻地撕咬着他的脖颈。
不过片刻时候,那脖颈就被柳若芸咬出颜色来,红红的像是欢爱过后留下来的痕迹。
然而她与君慕杰并没有做什么,君慕杰只是抚摸了一下,他竟连亲吻都不曾有过。
见男人还没有举动,柳若芸甚至怀疑自己的魅力大减了,不然怎么可能自己用力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像是一根榆木疙瘩似的,半点动弹都没有。
她瞥了瞥梳妆台的铜镜,看了下自己的容颜,虽鬓发散乱,可还是如同惑人妖姬一般千姿百态。
她与他僵持不了多长时间,大概又过了半炷香时候,柳若芸都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对方一个栖身而上,将自己彻底反了过来,看着原来就俊美的容颜,柳若芸胜券在握,她的美丽依然是没有削弱,不然怎么可能在睡觉的时候还如此凶猛呢?
一夜终是过去了。
晨光熹微之时,君慕辰就已经醒来了,昨天晚上他睡不着,并不是因为春日燥热,而是他心中实在是有股郁气。
想不明白……这忠王怎么会做出如此通敌叛国之事,他是皇子更应该担得起国之重任才对。
尽管他和自己素来不和,竟然会为了想当上储君,对自己赶尽杀绝。
他只以为他想坑害自己,可没有想过他竟然要把自己的命给带了去,真的是狠毒至极,不过早该想到的,他素来不待见自己。
皇后又与母妃素来不相好。
母妃虽然不管宫墙之事,皇后却去找他的麻烦,尽管母后不告诉自己,可是在皇宫之中却暗自有自己的眼线,将皇后娘娘找寻母妃的事情,一字一句地告诉了自己。
楚倩云这个人嚣张,连带他的儿子都是如此,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然而今日早朝之上却会变了一个格局,他会把一切都说给各位朝臣,说给皇上听,他已有了害他的心思,若不如今提防,以后真怕命活不长。
君慕辰愈发得惜命,从前在疆场上厮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还未远去,他却想和柳若曦在一起长长久久、长命百岁,看着漪儿和川川慢慢长大,以至于后来成亲生子。
这些都是他不能错过的。
柳若芸服侍他穿衣服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他们明显的不对劲。
嘴角微微地下垂,似乎有人惹了他生气,眉眼一直都是耸搭着的,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见他眼底青黑,想必昨天晚上一直在想着心事。
“可是觉得今天要告发忠王的种种事迹,有些愧对于他。”柳若芸尝试性地说了一句,而后又闭了上嘴,总觉得自己说的不对。
果真……君慕辰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哪里觉得对不起他,只不过怕此事兹事体大,可能会令百姓们心中生异生寒。
君慕杰也是父皇亲自看着长大的,小时候父皇虽然疼爱自己,可是对于君慕杰亦是疼爱非常的。
忠王喜欢骏马,即使不善骑,父皇还是从各地各国往来了不少名贵的品种送与他。
能疼成这样,虽然两者有偏颇,可也是没有偏颇到哪里去,他做出如此令父皇心寒的事情……
柳若曦也穿戴妥当,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夏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