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信了

  柳若曦不掀开不知道,一掀开才发现了这伤口竟如此之深。
  见他白纱布没有顺出来的血,还以为是寻常小伤。
  上面好像用酒涂抹过,能够闻到一股猛烈的酒味。
  柳若曦又用特殊的药酒轻视轻轻的擦拭了他的伤口,果然士兵叫了一声,这酒烧到了伤口之上,肯定是很疼的,要忍耐才是。
  把伤口上的灰尘处理干净之后,又拿来特制的金疮药,这种东西,她背的很多,因为知道在战场上,大多都是外伤。
  金疮药是粉末、纯白色的,一股浓烈的药味撒在表皮之上,竟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
  柳若曦又给了他几包药,让他平日里煎着喝。
  伤的这般重的,已经不适合在上战场打仗了,应该留在凉州城修养才是君慕辰,还是特别好的将军,若是遇到这样的直接丢在了那里,何必再抬他回来
  倒是君慕辰很善良,将这有口气的都抬了回来。
  柳若曦就这样忙活了一天,她原以为人不多,这样看下去受伤的人还是蛮多的。
  心中不免又对君慕辰的行为充满了几分敬意,若是换成别的男人根本都不会有他这样的想法,更不会有他这样的胸襟。
  当柳若曦的事迹传到云王耳朵里的时候,这位一向是处乱不惊的云网,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
  他已经带了许多的医师过来,何至于要自己王妃亲自处理的地步
  再说和那么多男的待在一块,他还有些不放心呢,虽然他们那些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可是看也不行,看也有罪。
  他的美人啊,他的好若曦,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守护,美也只能没给自己一个人看。
  这般高傲,看似没有任何缺点的男人,其实也是有诸多缺点的,比如说他占有欲强好吃醋。
  “你这人……”柳若曦刮了刮鼻子。
  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她一个妇人别人,怎么可能对他有想法,都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了,还有什么方法可言?
  “我这人如何了,都是被你给逼的,你也不怕自己累的慌,这么东跑跑西跑跑。冷的天却被你跑出满头大汗。”
  特地吩咐下人去准备了一桶热水。
  如今正放在屏风后面,与他说完话,又拿来鲜花洒到了木盆之中,他知道若曦喜欢馨香的东西。
  这出来得着急,也没有准备什么熏香东西,也不能保证让每日所穿的衣服都香喷喷的。
  幸好从暖室之中取来了月季花。洒了这木桶之中,也算是能够熏香一下身子吧。
  柳若曦想泡个澡。
  也好,怕自己是风尘仆仆都没有好好洗个澡呢,身体非常的黏糊,这一天跑的感觉腰都累断了,到木桶旁边一看见表面上全都是月季花,心中顿生了一股讶异,这天可没有这种花儿。
  “今日去一个乡绅家中。他家是用暖水的,种了这些花来,建国把王妃带来了,便送了我许多,想必美人都爱鲜花。”随着君慕辰的眼神望过去,柳若曦看到了一个天青色的花瓶中插着许多只鲜艳的月季。
  鲜红色就好像是跳动的心吧,在如此枯败的地方见到漂亮的月季,柳若曦顿时有些动容,这个人总是会想尽办法带给自己一些浪漫和新鲜,这也就是为什么柳若曦能把他视为生命的原因了。
  在接下来的几场战役中,这端木令宇几乎就没有胜的地方。
  连连败退,他被君慕辰的军队驱逐于十里之外,离着凉州城更是遥遥相隔,根本都不敢靠近梁州城彻底失利。
  端木令宇不敢相去,为什么一次次又一次次的失败。
  他不能相信自己斗不过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柳若曦都给了他……
  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赢了,自己心里的那种不服的感觉快要把他整个人给吞没了。
  “可恶,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没有斗得过金木城的人,我养你们干什么?就是一群废物。”
  端木令宇趁着酒劲直接砍断了身前的矮桌,又挑碎了旁边放置的酒坛,他因为心情苦闷,喝了不少酒,脸都醉醺醺的呈现出异常的红色。
  慕容德深深地挨了两下,直接被推倒在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云王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想出他们的计划,每一次都被打破。
  难道云王在他们这里暗藏了什么眼线不成,偷偷告诉了渔网,所以这几次才会如此的失利。
  “属下有罪,属下有罪,请殿下责罚。”
  端木令宇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直接抽开宝刀向旁人头上招呼,甚至想要把他这几位部下的脑袋给硬生生的砍了下来。
  不过是因为酒醉的缘故也没有多少的认真,可是这举措深深的伤了库尔索的心,他为王爷努力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也帮王爷办好了
  可见王爷的成功离不开自己,就这一两次的失利,竟然恼怒成了这个样子,令人难以想象。
  太子的脾气仿佛越来越糟糕了。
  正因为他酒醉,有些晕晕乎乎。一个踉跄又倒了下去,彻底长睡起来了,库尔索并没有扶。
  倒是慕容得十分懦弱的帮太子,除了鞋袜就把他使劲地搬到了床上,替他仔仔细细的盖好了被子才缓慢走开。
  可以看出这慕容德的步伐也是沉重的。
  必须得想个法子了,得赶紧让忠王来助他们一臂之力,这样就能打败这人了,然后自己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太子也不会每天都借酒消愁,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来了。
  “齐将军这开如何治好,咱们连连战败,毫无得利的时候,这云王实在是非同小可本事,真是大出天际,想必在与其争斗人是受损的时候多。”
  再这么下去,纵使有再精良的部队,再多的人马也会慢慢的被消失殆尽。
  齐将军紧皱眉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奇怪,我真的怀疑我们这里被云王安了眼线,每一次我们提出的计谋总是被对方不攻自破。”实在是太令人奇怪了。
  库尔索顿时有些失笑,“将军说笑了,人家云王是真的本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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