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人
柳若芸从金銮宝殿出来之后,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旁边的嬷嬷跟着劝她回去看看孩子。
如今年龄小,虽有奶娘仆从照应着,却真不比亲娘,仍是哭着要王妃过去照看。
“混账玩意!本王妃要去问那个贱蹄子是不是她指使这群混账东西告我的!”女人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定是柳若曦出的主意,让这父子俩一直来找自己的事,她是撞了人,可那又怎样!平民本就应该是自己这样的皇族欺辱的。
嬷嬷包括翡翠、月华都通通拦不了,只好随王妃到了这寻医堂里,果然如他们所料,这云王妃还未走,正在这医馆之中收拾些物件。
每见到这云王妃一次,翡翠总要叹服这王妃长得可真是云貌花颜美不胜收,却这般毒辣心肠竟然坑害自家王妃到如此地步,。
身为中王妃身边的丫鬟,定是不能容忍这种现象的,非要为自家王妃讨个礼来。
“哟,妹妹不在家中带孩子,反而管起了外姓人的事情,竟连自家姐妹也要坑害!”昔日乖巧到有些唯唯诺诺女子如今面目清丽,甚至能看到一丝的傲气。
她凭什么这般恣意盎然?
柳若曦面无表情继续收拾了手中的东西,把她晾了好一会我让才开口说话:“姐姐,你带字闺中的时候舒服还有沈娘,没把你给管教好吗?对于自己的姐姐还这般无理取闹。!张口就来,我哪里坑害过于你?”
手下的动作仍不停对着空气冷哼了一声:“恐怕是你坑害我的时候多,只是我一直让着你罢了。”
也是顾及叔父柳泓的面子,承蒙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照顾,如不是因为此事的话,这柳若芸早就被拉下台了,还以为真能耀武扬威到现在吗?
“妹妹莫说前事,咱就论经过的事,你为了那外姓人竟坑害了我,你可知今日早朝之中,我竟被叫到殿中,受尽百般屈辱,你倒是谈笑风生,可否在意过自家姐妹的情绪……”
柳若芸顺了顺心,自己这般说话已是最心平气和的时候,要换成他原先的脾气,早就上去撕了这副脸皮,再狠狠的抽几个大嘴巴子,那才叫尽兴。
如今看她地位水涨船高十分得势,在民间的名声也比自己好上太多,若自己真是出手打了他,明天满城风雨自己又不要,又要被推到风间浪潮之上,虽然现在她已成为了街头巷尾的饭后谈资了。
“我再说一百遍都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怂恿过别人,只是为求个公道罢了,你自己作恶多端,草菅人命,还会害怕别人说吗?”做了就不要怕有露馅的那一天。
她我行我素,看来迟早会有报应,如今不过是个前戏罢了,就已经恼羞成怒到这个地方,她以后王冠落地下的时候会不会疯癫发狂呢?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不管对方在说些什么,柳若曦通通不搭理了,她的时间还很宝贵,不能浪费在和疯女人纠缠的份上。
收拾了东西准备关店回去。坐了好长时间的柳若芸,一把拉住了她。“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和我到皇宫之中,亲自把这件事给皇上说个明白,为我解释一番!”柳若芸气得头痛,她怎么能够善罢甘休呢?
柳若曦略略昂了头,用纤细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真的令人气的发晕了,这厮怎么能够糊涂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肯为她说好话?
自己是个大度的人。可也不会宽容到没有底线的地步,一次两次已经足够了。
这忠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也一直坑害着自家王爷,而他的好妻子柳若芸本是自己的堂姐,有着血缘之亲,却从小时候到如今一直欺辱自己。
那种屈辱就像是黑色的迷雾一般将脆弱的原主深深笼罩,而如今她身躯已经归自己,自己与这副肉体融为一体,自然不会甘愿忍受她无缘无故的刁难、欺负。
“滚……”柳若曦一把推开了她。
力气当然很大,她是习武之人,有些功利的也不过用了五分劲已经把柳若芸的肩膀推开了,而现在是暮色时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时有时无一两个也不会往医馆里观瞧,这样的小打小闹自然不会引起众人的围观。
丫鬟们都很有礼貌地在一旁不管这王妃究竟要与对方如何纠缠,她们也不会插手,除非有必要。
柳若芸自讨没趣久了,当然也罢了,忠王府里还有人催着她,也不便多久留,只是怒狠狠地看了一眼柳若曦又气呼呼的走了。
墨菊将医馆门关上的时候,短叹了一声:“这忠王妃的气数可算是尽了,如今看她如此不堪,真的是大快人心,王妃的计谋真是高呀……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人陷于囹圄之中。”
柳若曦没有作答。
她没有坑害过柳若芸的心,只是这件事而已,觉得她做的甚是不对,那老汉真不知道腿能不能痊愈。
只是想讨个理,没有过多的想法。
因为柳若芸她还是没有想与之争论的必要。这个人,自有天收。
“那你可真的不懂王妃了,若是想要让她跌落下来,不知道有多少次的机会,已经放过了她无数次,如今也是实在忍不了,才给了她一点教训。”柳眉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不愧是柳若曦身边的老人,这云王妃有什么心思?柳眉掌握的死死的,要比其他丫鬟更知心一些。
暮色西沉,可算是踏上归程了,若是再晚一些,家里的那位又该急了,两个孩子也令自己牵肠挂肚,大儿子还好,平日里都乖乖巧巧的,不哭不闹,就算是一个月见不到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真到那个时候还会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女儿可不一样了,虽不会讲话,但是叽叽喳喳哭闹的样子就好像是百灵鸟似的,可人疼,但自己秉着公平公正的观念,还是坚持一碗水端平,虽然有时候有些摇晃,但总体趋于平和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