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佻
端木令宇能够见到她是最大的幸事,怎么会因为她一两句重话而有所气呢。
“就算是有了夫君又能如何?女子与男子合离,自古以来也不算是少数。”反而觉得现在的她格外的娇憨可爱,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力。这种硬脾气,好对他的胃口,他就是吃对方这一套。
柳若曦像是见到什么怪物似的,从上到下把他审视了一遍,她不怀疑他的太子身份,只不过对这样的一个人感到荒唐。
自问自己没有多大的魅力,普通人一个罢了,有什么能力把他吸引成这样,还拦路阻截自己的去向,扰坏自己的心情!
还有他以为自己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她与朝夕相处的丈夫合离,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恐怕是疯了吧。
“你这厮!我好话说尽了,你硬是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这么些荒唐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柳若曦气得柳眉倒竖。
林菲菲实在是坐不住,在马车之中听到女儿和男子的争吵声,心中心疼不已。立马就掀了帘子,未想起若曦说过的话,径直走向马车来到了二人的跟前。
端木令宇凝了凝神,看着这位稍大年纪的美妇人,再看看柳若曦模子,约有七八分相似。心中一合计,想必这就是安宁侯府的侯夫人,便是若曦的亲娘了。
有此娘后有此女,若曦的容貌就并无有什么稀奇的。想来这云王妃的旷世美貌是源于她的母亲这里吧,这样一看并不像是母女,倒像是姐妹一般。
“这位公子何必要拦我母女俩的去路,若有事慢慢商议便是。”林霏霏不明所以看着面前出现的奇怪男子,声音中带了些薄怒。
端木令宇伸出手指,将不听话的和头发往后面拨了拨,愈发显得他龙章凤姿。
比起相貌,他虽比云王逊色一点,但也不会逊色多少。论其权利,他位居东宫太子,想来更在云王之上。
虽然较璃南相比,北魏属于小国,但以后兵强马壮,发展起来也未可知。
“这位便是侯夫人了吧,失礼失礼……我和若曦是旧相识。今日过来,不过是想打声招呼罢了,没想到耽误了二位出行,夫人不要见怪。”端木令宇眉眼低垂着,看起来很恭顺的样子。
柳若曦猛地翻了下白眼,谁和他是旧相识,不过是打过一两次照面而已,那就算是旧相识嘛。
侯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就立马被女儿打断。柳若曦一点都不好声好气,反而有些凶巴巴的模样:“谁与你是旧相识,这位仁兄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俩可是陌路人。”
林菲菲一头雾水,东看看西看看,也没有看出任何的头绪来。难不成这是女儿以前的情郎,左看看右看看,心中实在是如一团乱麻一样。
甚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娘,你不是要到顾家吗?你先去吧,等会我再去找你去,这边还有要事要处理呢。”虽然是自己的亲娘,可柳若曦真不希望林菲菲了解那么多。
了解的多,想的又多,若是被君慕辰知道了,那他肯定是要生气的。
然自己实在是不认识这个男子,只知道他是北魏太子端木令宇而已,对他的性情性格丝毫不解。
“即使旧相识也要好好谈话,有什么需慢条斯理的,不必兵刀相向。”林菲菲看他俩的样子倒有几分认识,想着后一辈人不参与下一辈人的事,还是拍拍屁股走人吧。
看着母亲乘马车离去,她才松下一口气。
柳若曦又不傻,哪能听不出来别人的弦外之音。
再者就算是她没有跟君慕辰,也断断看不上这个人的。脸上的肌肤是小麦色的,一点都不好看,光从审美的角度这个男子就过不了关。
且说话油油腻腻的,压根就不是自己的菜。“我与你可是没见过几次面,何以言语如此轻佻,若是对我有意思,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
“那怎么办?我还偏偏对云王妃您有意思……”
……
尚书府里一直是忙忙碌碌的。下人都眉眼低垂,生怕惹怒了尚书夫人。
吕宁从老夫人那里得到了个消息,说柳若曦怀孕了。
她才知道女儿也怀了孕。怎么又赶到一起去了,本因为会超在柳若曦前头,没想到人家柳若曦已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与若芸哪里可比。
不至于气得不可开交,但心中抑郁难以释怀。
这个丫头什么事情也都能在人前头,因为柳若烟这死丫头的事情已经被这女子摆了一道,自己的娘家现在还未知晓,还未使人上门来问,想必也不说多少时候,定会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届时她要如何给自己娘家人一个交代,说好的事情突然变卦,换谁都接受不了。
知道了女儿怀孕之后柳泓也是特别关心。他的掌上明珠,自然是爱护有加。
已经使人用马车送去了好些东西,仍然觉得不够。看着夫人待着,在这里就说了她两句。“若芸怀孕了,你若是在家中闲得无事大可多往云王府跑跑,给女儿多准备一些补品,那里虽然丫鬟小厮样样不少,可总没有你这个当娘的来的细心。”
那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他回来当然有责怪自己的夫人,怪她妄下决定。
你想好了等会就去吕家,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
“原以为这是好事,可没想到好事也落在别人的后头,老爷猜怎么着,才知道这柳若曦也怀了孕,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柳泓不明所以两孩子都怀孕,那不是好事吗?于柳家与皇室都是极好的事情,夫人何以如此动怒,再说那也是他的侄女女,何必与自己的亲人如此计较。
“夫人……夫人你……你这说词我实在听得不明白。”
吕宁越想越棋,她都替女儿忍不下来,非发火不可。“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这肚子里若是生出来个男孩那是好事,若是女儿那与没生有什么两样,两样一比,若是她是男,我方是女,岂不是又弱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