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
皇上他哪里是不爱吃甜食,分明是不爱吃自己做的东西。
好呀,皇后赖在这里不走了!君凌峰倒是拂袖离去了,他去雨薇那里总归比在这里要好太多了。
……
几位大人在殿外聚在了一起。
忠王还未走到宣德门。他们是在此处候着呢。不少大人的车马都停留于此地,因为暑气的缘故,此时此刻还颇有些热人。
有些虚胖的大人早已留下了汗水,官服都险些被浸湿了。
“不若我等先走吧,这暑气蒸人实在是难以消受。”杨大人在烟柳之地浸淫许久,肉林酒池之后又有些虚胖,稍微一晒他整个人就受不了了。
如今属他最为难受。汗水不停地往下流,后背也有腻腻的感觉。
“不急,等忠王出来,我们再好好与他攀谈攀谈。”柳泓摇了摇头。杨大人果然是个沉不住气的,这还没等上一会儿了就要闹着回府了。
这便是杨作屹杨小郎的父亲了。“日头这样晒,估计王爷他也不想和我们多说那些废话。。”
“你怎知他不愿意与你说话?”李大人冷哼了一句。这般没有眼力劲。真不知道把他归为一派到底有什么好处,父子俩都是会溜须拍马的。
杨大人是真的不行了,靠着宫墙角瘫了下去,丝毫没有达官贵人的模样。
他家世代为官,再怎么样也有一些书卷味道,可他偏偏不似祖辈上的先人,活得油腻腻的,若不是今天上早朝的话,估计连头都没洗,油滋滋的就出现在大街之上了。
他的儿子倒比他俊朗、出众一些,估估计是因为有那些貌美的妻妾缘故吧,都是随了娘的,总没有遗传上他一些。
不过皆是一丘之貉,内心还是一样的,这点倒不用怀疑杨小郎不是杨大人的儿子了。
“瞧瞧,这不是杨大人吗热成这样还不回去吗?我看车马在那里等你呢,真是傻了!你这般胖,是个不经晒的!”孙大人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可是这笑容也多了几丝的深意,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这在揶揄呢,哪能是真的关心呢。
这两派素来水火不容,不背后插刀子就算好的了,哪能是真的关心。
李大人的手背在后面,昂着头,颇有些傲气。
他这人向来是一身正气,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直跟他走下去,他既认准了忠王肯定是要为他说话的,再怎么样杨大人也是忠王旗下的,自然为他辩两句。“杨大人热又与你孙大人何时,你忙你的,我们在这等我们的。揶揄这些倒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了。”
孙大人忙拱了拱手,以表歉意。“在朝为官,那就是同僚。再说,我与杨大人可是一年从皇榜考上来的学士,关怀一点也属正常,为何我的三连两句到你那里就变了味。”
不管身后之人如何说,他昂首挺胸大步离去了。
他要看看忠王这帮人能玩出什么花呀,还能翻了个天去不成,现在皇上看中的可是君慕辰、云王殿下,他忠王算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竟敢也想压云王一头,呵呵。
君慕杰自打金銮殿出来之后心情一直是低沉的。
他先去了坤宁宫找母后,不过得其他宫人宫女告知皇后并不在宫内,说是说是去外忙事了。
他亦是纳闷,母后向来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一直在坤宁宫里待着,何时出去过。
不过他也无什么兴趣,只朝往里撇了一眼便也就出来了,这到宣德门才耽搁了一些时间。
远远瞥见一个身穿蟒袍的男子,阔步挺胸的朝这边走来。
气质斐然,便就是那忠王殿下了。
“忠王!”李大人遥遥摆了摆手。
柳泓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几位大人是在等本王吗?”君慕杰行色匆匆,远远看了他们之后,大步走了过来。
面露忧愁,一脸的疲惫。
“看来此事对忠王殿下打击还蛮大的。”杨二人站了起来,嘟嘟囔囔来了这么一句。柳泓都没有注意到,倒是李大人耳朵尖听到了他这话。
李大人示意他不要多嘴,若是真说到忠王心口的上面了,吃亏的还是他。
“正是在等王爷呢。”柳泓站在最前面,这里他分量最高,所以说话的时候也他先。
“岳父大人,朝堂之下我们就随意些。不必那么拘谨。近日天大热,暑气蒸人,我们一并到酒楼去吃酒吧。”他挥了挥扇子,显得有些恣意。
可是能发现他眉头的清愁,他也不想遮遮掩掩,正是让他们这几位大臣知道了他心里的烦忧才好呢,也好让他们为自己解决呀。
众位官员皆是点头。忠王请吃饭,哪有不去的道理,且这天能到酒楼里喝壶冰酒再好不过。
……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君慕辰走在这路上,都能感觉到地面烘烤人体的温度。
太热了。尤其是那些务农的百姓们,唉……这么热的天,若是不及时下雨又会是颗粒无收。
可是国家的赋税仍是在进行的,这么一来的干旱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孙大人正在他不远处,一打眼就看到了,他不似忠王那般,但是分外引人注意,他那个身高、体量在人群中是打眼的。
且他今日一身玄衣,上面用金线绣了蟒纹,风流无比。可他仍是不笑的,这又把他脸部的俊俏显得稍弱一些,倒让人觉得他是个正经人了。
貌美的人通常都精致的反类妖,云王虽然五官精致至极,可他没目之中的英气不敛,又比寻常儿郎要更加精神许多,这么一来便觉得此人威风堂堂,使人高不可攀。
“云王忧国忧民,实在是百官之楷模。”
君莫晨以为是谁呢,朝堂之上的人他通常不熟悉,一转头便看到是孙大人了。
“孙大人,好巧不巧。未乘车马吗?”已经出了宣德门,可这位可这孙大人为何还是步行至此?
他徒步行走为得便是游街,看一下有什么新鲜玩意,难道孙大人也是为了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