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过去就行了
这位凶神恶煞的汉子直接跪在了地上,柳若曦吓了一大跳,这到底是为什么?
“您怎么你怎能如此,真的是折煞我了,快些起来吧。”一个个都为她跪,这让自己如何消受。
男子依旧不从,重重地向地下刻了三个响头,这般救命之恩,该得!
“大恩人!您就是天大的恩人,莫说跪,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我的命是您救的,以后有任何差遣尽管使唤我便是。我没有什么能耐,只有一身的力气!”
说完话也就起来了。
柳若曦也非常的感动,但是莫名有些汗颜,治病救人本就是她的职责。“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大可不必如此。那位伤者如今就在里边,现在让他多休息休息,等到晚间的时候再将她抬回去,这些天注意伤口,切莫让伤口感染了。多吃多吃些温补食物……”
生怕说的不够细,他们没有听到心里去,就拿着一张纸,把要注意的事情纷纷都写在了纸上,让他们记得清清楚楚
妇人收了,就把纸放在了心口里。
“我都记着呢。”经丈夫这么一吓,果真是不再哭了。
孩子的命就在了,还能敢奢求什么呢?
“现在还在昏迷着吗?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能够理解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多上心一点没错的。
柳若曦没有体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这位大娘,刚才我们为他服了麻沸散,因为要进行缝合伤口的缘故,所以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
妇人一下子惊了!缝合伤口听都没听过,到底是怎么个缝合法,表面意思就是用针把两块皮肉缝在一起,是那样吗?
“他娘不要一惊一乍的!”医者要做的事情还要一件一件的跟他们说,孩子救过来就行了,还要问来问去的,没看到医师一脸的疲惫呢,他都想直接拉了孩子他娘往旁边去去,莫挡到女菩萨的路了。
柳若曦摆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我拿银针把他伤口两处伤口的皮肉缝合在了一起。若是直接拿白纱布裹上,估计血依然流个不止如此,倒算是个好法子……您大可不必担心,若没有金刚钻,我也不会揽着瓷器活了。只是怕你们接受不了,如今和你们说说。”
妇人和汉子皆表示理解。
……
送走了他们,柳若曦才觉得心里那吊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咽了下去。
太慌太忙了。
而后试探他鼻息的时候见他呼吸正常,这才觉得自己这算是成功了,不知道腿部到底能不能够行动自如,这还是后话呢,等到他们临走之时,柳若曦又让他们过上个三五日再来一趟寻医堂,为他重新上药。
明天应该能够彻底苏醒过来。
“不知道你那事到底成不成。黄毛丫头办法倒是挺多的。”想了想关于缝合,也能够想得通,那皮肉和布不都一样么,缝在了一起可能更有益于伤口的保养呢。
只是前人未有尝试,他看过医书未有记载,她怎能如此胆大妄为?
不过他非常的佩服这寻医堂的主人,虽然是年岁小,见识也没这么多,但是临危不惧的能力却是自己佩服的,一针一线将那两块皮肉缝合到了一起,一般的小丫头片子哪敢呢,估计手都抖的拿不起针吧,她还硬生生的缝了起来。
“牛大军有你这样瞧不起人的吗?我虽然年纪小,可是英雄出少年!不能因为我年龄的问题而轻视于我。”见他老是混不吝的样子,也不够尊重人,连老先生都不叫了。
“嘿,俺并没有瞧不起你。你是我主子,我还怕你瞧不起我呢。现在可以喝酒了吗?”
酒酒酒!又是酒,他就是个酒鬼,就知道他是个不靠谱的。不过也多亏了他,一开始看他的样子真像是个能来事的,若是他能够在长久在医馆里呆下来,也算是个不错的助手吧,且他见识的确实比较多了。
“你不能等医馆打烊了再喝吗?就这般爱喝酒。”
牛大军终于没有再提了。
强子畏畏缩缩地跑过来了。“王妃姐姐,你到底怎么样了?我也没能帮到你。”
他有些胆小,看到那青年小腿上面的伤口,都要晕了过去。
那伤口血肉模糊的!他从未见过,就算自己以前身上受伤,不过是个小口子,哪里有这么大的。
“不怪你。要换你来你也治不好,所以现在要好生的学习啊,以后才能像我一样厉害呀。”怪他做什么,现在还知道来关心自己已经很上心了。
强子伸出了几根手指。“我已经治好了许多的病患了,他们也比较信任我了,都叫我小医师呢,我也是个医师了。”少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清风一吹又恢复了几分,刚才那股子疲惫彻底消失不见。
不能再让君慕辰知道我自己劳累了,否则又是在哪里生闷气!
喝下柳眉递来的一杯热茶,又觉得神清气爽。果然什么疲劳什么烦恼没有一杯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杯。“那你回去可好在长留和长白长脸了,他们都没有小医师的称号,你这下可算是威风了。”
要不是有其他人在场,强子都快蹦了起来,是啊,他可威风了,回去好好在娘旁边说说,娘肯定要为自己自豪了。
“我也学会针灸了。不过我现在还不敢为别人针灸……”给长留和长白针灸还行,给旁人针灸,他却还是不敢的。
因为毕竟针要扎到肉体之中,他心里总还是有顾虑的,因为长留和长白不是外人,扎坏了还有两位师父照应着,可是让他面对陌生人,他心又有些发虚。
于强不提,柳若曦没往那处想了,这些天让他抓一些方子给这些病人,强子干的都非常的不错。可是那些更深处的医术,例如针灸之类,他却从未接手过。
一直让他接触的是热病感冒之类,未有其他症状,最多也是皮肤病罢了。
这下可是点醒了柳若曦。
强子不能如此荒废!
一直让他从事于简单的,他就只会简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