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处理
他们普通家庭根本都无法承担这个费用,再寻一家医馆并没有得到有效治疗后果断就去了云王妃的寻医堂,就是奔着便宜才去的。
一行人到了寻医堂,果真气势恢宏,哪有像寻常医馆的样子,装修的富丽堂皇,但是也格外的温馨,不像个医馆,倒是打尖用的酒楼。
柳若曦正在为那位治脸的病人针灸,此方又听到一行人急急匆匆来找柳大夫,因为病情来不及拖延,所以格外催促。
医者父母心,柳若曦哪能嫌他们过于烦闹,只好快速地把针灸施针完毕,再出门看他们的情况。
一看不得了,果真吓了一跳,此人的手臂被烫的可以说是皮肉模糊。
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她翻来覆去的查看,发现发现发现有的地方早已化脓,长出好些小脓包。手臂上流的都是脓水,里边还有脓包,可以说是非常严重了,应该是感染的。
时值夏季本应该如此,天气骤热,许多病菌到处滋生,肯定是处理不及时。
“他胳膊这样有多长时间了?”看这光景,少则也有数十日。
大儿连忙跑到这位云王妃面前,实则他心中是有些害怕的,身份过于高贵的人,他在其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好唯唯诺诺的答道:“回大夫的话,不到十日。约莫八九日的光迹。”
在医馆时,众人都不叫云王妃,既是坐堂的大夫,应尊称她一声柳大夫。
这位柳大夫此时此刻双眉扭到了一起,是在想什么法子开始拯救这位病患。
“是热水烫伤的还是?”她觉得又不像是热水烫伤的,倒像是什么东西给溅伤的。应该是油吗吧?
“是油炸伤的。”说起这个大儿脸上突然流露出绝望。
他才十几岁呀,父亲就已经如此,以后要负担的东西可多了,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压的他喘不来气,如果能把父亲的胳膊治好,他愿意折寿半辈子年也行呀。
上回去了一家医馆,治不好,人家直接出计策,说整个手臂的肉已经坏掉了,倒不如把胳膊剁掉。
母亲吓得立即瘫坐在了地上。家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变故,谁能不急,她本是柔弱的女子,平常得夫君照顾,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这几天哭得眼睛红肿。
他看着柳若曦没有搭话,心中有些紧张,找了一家医馆也是如此,莫不是到了她的寻医堂,还是要有如此下策。“是不是要把胳膊给卸了。”
柳若曦摇了摇头,“”这个胳膊感染了脓疮虽多,断个胳膊倒不至于。
但是表面的浓水得刮掉。如果不垮掉的话,后患依旧无穷。
一旁侍奉着的小仆从们都有些恶心,哪能见过这样的手臂,周遭还有苍蝇围着着手臂飞来飞去,简直令人作呕。
几个爱干净的小姑娘本来是躲得远远的,可看着王妃离得这么近,也不好意思不要露出嫌弃的样子。
唯有柳眉还算是镇定,依旧侍奉在王妃生前。
大儿连着小女儿立马跪在了地上,连旁边患者的妻子也跟着眼泪某某某。
患者的妻子说:“求求您救救我家相公吗吧!整个家里离了他简直不能活呀,我这大儿正在读书,就被我拉回来看着包子铺了。还有我这小女儿,才几岁呀!”她哭得肝肠寸断,旁边她的兄弟还拉了一把。
可见一家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一个个面如考妣。苍白的脸色像是久久未进食一般虚弱无力。
若是换成以往,就算是能够治得好,她也不敢如此拿乔拖大,但是此时此刻为了安慰他们,定住他们的心,只把此事一力包揽了过来。“诸位请放心,无论如何我定会把他手臂医好的,一定可以活动自如的。”
那妻子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始终不肯起来。
柳若曦旁边有个小仆丛叫做顺安。还是他费了老大劲才把这位女子给扶了起来,站了起来依旧是神情凄凄惨惨,好像是魂魄离了体。
柳若曦把他们请到了外边坐着,由墨菊看护着他们。
治病救人阶段,家属在旁影响到他救治。故而如此了。
这些天来来的都是些头疼脑热的,大都是身体内部出的状况。
处理这样的外伤还是头一次呢。
先用黄连水涂满了整个手臂。带带整个手臂吸收之后,又为他准备酒。
“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若在肠胃,则断截湔洗,除去疾秽,既而缝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创愈,一月之间皆平复。”这是古代使用麻醉剂的步骤。
柳若曦根据前身的记忆,照搬照做。
病人还有些知觉。那包子铺老板就是被像是被黄连水给刺激到了,又或者酒入口中有所感应,缓缓睁开眼睛,带着莫大的痛楚:“求您!求求您了,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赚钱养家呢。这条胳膊可不能废了。”
他这胳膊在哪里治都不会死。若是不想伤口恶化,直接砍了这胳膊,可是砍了就少了,在做些生意时,哪有原来那般便捷通畅了。
那眼神是如此哀怨无比,不过片刻的功夫,眼睛合了下来,这药劲拿的大,服完麻痹散之后便会合上双眼,如同在梦中一样。
柳若曦根据记忆,把他手臂上的脓水全都用刀片给刮下了。
因为吐了黄连水的缘故,指了些血,但是略有红肿,血也没有流的多。
刮掉这些脓水之后还有一些脓包。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手臂上进到伤口中的油,油不出来,可谓是一大隐患。
整条手臂用高度数的烧酒烧个不停,直至真的把这个手臂洗净了为止。
确定没有油之后,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其实伤口真的蛮恶心的,那柳若曦应该回避嘛?
从小到大她见过恶心的地方太多了,原来特警训练的时候,比那更恐怖的伤口多了去了,上辈子身上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伤疤,她都能忍得住,如此的症状她怎么能心生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