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封被盗

  千泽俊已离开了。
  说完那番话便直接离开了,连赵飞阳也不理会,这种时候他的心中哪会记着人,只会记着怒气!
  赵飞阳无奈的一笑,拱手道:“真是让两位麻烦了,赵某先告辞了,希望会见王太傅之事,请陆兄上上心。”
  陆夕不语,只是冲赵飞阳一笑。
  赵飞阳走后,林秋音忽然皱眉道:“夕大哥,你真要为赵飞阳搭线么?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呢。”
  陆夕过了半响,才喃喃道:“如果不答应他,只怕永远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表面上是来参加三个月后的比武定亲,但事际上肯定还有其他目的,为了要弄明白这一点,我们肯定也是要冒一点风险的。”
  林秋音自然也明白这点,不禁长叹了口气:“或许政治阴谋本身就是一场博弈吧,想要入场的人肯定都要付出一点东西的。”
  “谁说又不是呢?已身在旋涡中,并不是我们想躲就能躲的。”陆夕苦笑一声,又接着道:“好了,我们也走吧!”
  林秋音点点头,当即去结帐。
  回到陆府之后,两人各回各屋。
  陆夕经过院子里时,特地去看了看风火马的情况,只见风火马体表的温度已回复正常,只不过毛发的色泽却更加鲜艳了。
  这无疑是件好事!
  陆夕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而当他走进房间时,却猛然怔住,面上的笑容也已凝固。
  他立刻退出来,叫来了看守的侍卫。
  “今晚有什么人进过我的院子么?”
  这侍卫不明白陆夕为何会这样问,却见陆夕脸色不太好看,于是老实道:“禀报公子,小人一直在看着,绝没有别的人进来过。”
  陆夕脸色顿时更沉了,却不出声,只挥挥让手,让这侍卫退下。
  随后,他又走进屋里,仔细的察看了起来。
  他不明白,如果真没人来过,那他放在剑架上的金封怎会不见了?
  金封剑可是陆晨托一剑斋所铸,十分难得与罕见,对他的意义也很大,绝不容有失。
  陆夕在屋内仔细的察看了好一会儿才有所收获,这个收获并非什么线索,竟是明目张胆的邀约。
  这是一张钉在墙壁上的纸条,折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借金封一观,如欲寻回,明日落日时,碧水寒潭见。”
  落款:金鹏敬上!
  金鹏,居然是金鹏!
  陆夕的双目简直要喷火了,这该死的混蛋居然不问自取,拿走了金封剑,到底是想干嘛?
  突然,陆夕想起和蔼老者的提醒,难道金鹏又想杀自己不成?不过,无论金鹏有没有这种阴谋,为了金封剑,他也只能前去赴约。
  想明白后,陆夕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苦笑道:“难怪看守的侍卫说没人进来过,以他们的实力想要发现金鹏的踪迹,确实有些难!”
  “如果不是金鹏留下这条信息,我也根本不可能知晓竟是他来过我屋里,拿走了金封剑。”
  “至于他的目的,明天前去一会便知。”
  陆夕盘坐于床榻,又开始了修行。
  今天他刚刚炼成了炼体丹,如今身上还有十颗,以目前的速度来看,这应该够他修行两天了。
  一夜过后,果然炼化了五颗炼体丹,修为亦更精进了一步,然而陆夕并没有继续修行,而是起身前往太医院见王太傅。
  见到王太傅后,陆夕径直一辑道:“太傅,昨夜我在烟雨楼巧遇赵国太子赵飞阳,他托我传话,欲拜见太傅。”
  王太傅面无表情:“他有说有什么事么?”
  陆夕摇摇头:“他只说是欲见太傅风彩。”
  王太傅沉思半响,方才道:“老夫近日事情繁多,没功夫见他,你这般回他便是。”
  “好的。”陆夕淡淡点头。
  王太傅坐下去以后,缓缓又道:“老夫有件事也要与你说一说。”
  陆夕也坐了下来,静静听着。
  王太傅接着道:“今日早朝时,圣上生气了,你可知何因?”
  陆夕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王太傅的眼神忽然凌厉了起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陆夕不加思索的拱手道:“不知便是不知,没有真假。”
  王太傅默然盯着陆夕,片刻后才说道:“那我告诉你,是因陆雷被行刺之事。”
  “什么?陆雷也被行刺了,是什么人干的?”陆夕十分震惊,他也终于明白王太傅为何会那样问他了,原来竟怀疑与他有关。
  王太傅沉声道:“不知是什么人所为,不过行刺的人说过一句话。”
  陆夕立即道:“什么话?”
  “他说要杀光陆国皇子。”王太傅声音已变得十分冷寒,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陆夕闻言,不禁大皱眉头。
  王太傅看见陆夕的模样,忽问道:“你对此事有什么意见么?”
  陆夕直言不讳的道:“杀光皇子,陆国便会面临无太子人选的尴尬境地,而此举最大的受益人正我,所以圣上和王太傅肯定都怀疑与我有关。”
  “没错。”王太傅缓缓点头。
  陆夕立刻又道:“不过,此事却还有疑点。”
  “不妨说来听听。”王太傅慢慢捋起了胡须。
  陆夕在脑中整理一翻后,才缓缓道:“一,陆国皇子何其之多,算上未成年的至少有十多位,刺客真的有这种能耐么?又有这般狠心么?还是说这也许只是他的烟雾之言,目的就是让我们迷惑。”
  王太傅认同的点点头。
  “二,能做为行刺皇子的人选,肯定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做一个精英刺客会在行刺时说一些累赘的话么?”
  陆夕淡然的望着王太傅,明显在问王太傅。
  王太傅道:“若是老夫,肯定不会,杀人才是唯一目标,从不多言。”
  陆夕笑道:“所以刺客多说且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岂不是显得很可疑?”
  “确实是很可疑。”王太傅又捋着胡须:“但疑点又在哪里呢?”
  陆夕当然知晓王太傅在明知故问,却也只有答道:“肯定是想嫁祸他人,或者引开我们的注意力。”
  王太傅沉呤着道:“那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刺客莫不是想嫁祸于你?”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可能性最大。”陆夕顿了顿,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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