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

  这是错觉吗?
  不,显然不是。
  凌楠一只手托着龙哥的大腿,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脚踝,一个甩手就直接将其扔了出去。
  龙哥重重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内。
  这一幕,又将众人看傻了眼。
  就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一挥手,一个昔日的散打冠军就像一坨垃圾被随手抛到了垃圾桶里。
  太可怕了!
  这家伙是人吗?
  任凭龙哥在垃圾桶内奋力的嚎叫挣扎,却没有人敢上前。
  凌楠拍了拍身上,扶起付明凯说道:“走吧,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赵天波看着被吊打的龙哥,嘿嘿一笑说道:“今天这帮人算是遇到命中克星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凌总不仅武力值超群,就连酒量都没有上限。
  这是偷偷配了多少种技能魂环啊?跟你在一起,经常搞的我跟做梦一样。”
  付明凯咳嗽了两声,对凌楠说道:“凌楠,今天真是幸亏有了你啊。
  龙哥在老城区这一代一直以来都是臭名昭著,今天被你给收拾了,估计以后见了你就得绕着走。”
  凌楠说道:“别,以后我可不想再看到这种人,咱们仨今天这酒也没喝圆满,下次再进行吧。”
  三人离开后。
  凌楠回到家中,涌上来了些酒意,一头扎在床上就昏然睡去。
  睡梦中,突然看到了许丹丹沮丧的背影,于是情急的跟她道歉。
  可无论怎么解释,许丹丹始终背对着自己,甚至能察觉她在轻微的抽泣。
  一时间心急如焚,不断朝她喊话:“丹丹,你说话啊?回头看我一眼好吗?”
  就在这时,突然许丹丹头顶泛起了蓝色的光晕,这让凌楠吃了一惊。
  只见许丹丹慢慢将头转了过来,却发现竟然变成了秦梦蓝的模样。
  秦梦蓝深情的望着对自己,面带微笑的说道:“御医,记得保护我啊。”
  这……
  一夜混乱的梦境。
  次日。
  凌楠骑着电车来到了中医馆。
  刚坐下,只见葛红钧紧皱眉头眉头捂着鼻子说道:“你昨晚这是喝了多少酒?去宿醉了?我记得你不是去看电影了吗?”
  凌楠摸了摸头说道:“就是因为没看成电影,才跑去喝的酒。
  也没喝多少,二三十瓶吧。”
  这话一出,葛红钧差点惊掉了下巴,对凌楠说道:“大早上的,开什么玩笑?
  药柜里有枳椇子和葛根,里面还有葡萄糖,等会儿去醒醒酒。
  年轻人,喝起酒来就刹不住,酒大伤身,以后可一定要注意控制。”
  “好的,大爷,我知道了。”
  这时,凌楠电话响了起来。
  接听后。
  “喂,您是哪位?”
  “你是凌楠吗?我是《皇宫大劫案》剧组的副导演,今晚夜场有你的排戏,剧本第20场,可千万别迟到了。
  没什么事就尽早赶过来,熟悉熟悉过场。”
  “好的,导演。”
  挂上电话后,凌楠想到或许许丹丹今晚也有戏份,要是那样的话真就太好了,正愁联系不到她。
  说不定晚上见了她就能化解这场误会。
  应当提早准备一下。
  此时,店里突然走进一位老者,神闲气定,面色红润,凌楠见是郑德芳老爷子,只不过比之上次见他,脸上多了一些憔悴。
  “郑老,今天怎么大驾光临了?”葛红钧赶紧站起身迎接。
  郑德芳笑着对葛红钧说道:“老葛啊,我是向你请教来了。”
  “岂敢岂敢,您这么大身份的人向我请教?那不是来骂我来了吗?”葛红钧说道。
  只见郑德芳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唉,我那个弟子申泽,这么优秀的一个学生。
  竟然最后闹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我这个当老师的后来才知道,直到现在都寝食难安。
  郑氏老药堂,恐怕以后都要一蹶不振了。”
  葛红钧说道:“令徒出了这样的事情,的确让人既痛心又惋惜。
  不过郑老您也不必过于忧郁,常言道,人有旦夕祸福,天理昭昭,命由己造,情过都去了,也就不要再追思了。”
  郑德芳说道:“老葛,这次我来,是想带你去出个诊,不知你愿不愿帮个忙?”
  葛红钧连忙说道:“郑老您又客气了,帮忙的话我葛红钧肯定义不容辞。
  不过您说要出去问诊,以您的业界声望和医术,带我这个无名小卒去,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郑德芳说道:“你太谦虚了老葛,作为同行,那些大家名医你我都见得太多了。
  这些人现在趋利性太强,都在大搞商业运作,与中医之道日渐偏离,我也只能跟你坐下来聊聊。
  前段时间,萧家有人联系到了我,说是家中小女染疾,请我过去诊断。
  正巧家中事务繁忙,我就命侄子仕名前去,结果回来就向我大倒苦水。”
  葛红钧说道:“您是说萧家?就是那个百年贸易世家的萧天乘老先生吗?他今年得有90高龄了吧?”
  郑德芳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我听侄子说,萧家患病的就是萧天乘的小孙女,好像名字叫什么青青。”
  葛红钧说道:“我说郑老啊,您这不是拿我开玩笑的吗?
  您这尊大佛都亲自去问诊了,还用带上我这破庙的和尚?
  要真有什么连您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我去了不更是一筹莫展吗?”
  郑德芳笑着说道:“多胜于寡嘛,人多了手段自然也多。
  我听闻老萧这孙女,性格孤僻古怪,从不轻易见生人。尤其是对男人,好像有天生的心理障碍。
  就连看病都不能有肢体接触,而且,还不露面让人观气色,你说这病要怎么诊断?”
  葛红钧说道:“还有这种事?那跟医治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
  难道还想用《西游记》里弼马温悬丝诊脉的手法吗?这不扯淡嘛?”
  郑德芳说道:“既然萧家有诉求,那就是考验我们大显神通的时候了。
  所以,我想带上你一起去望望诊,顺便也帮我出出主意。”
  葛红钧犹豫了一阵说道:“我行医多年,这样的病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行啊,既然这样,那咱老哥俩儿今天就去开开眼,见见这位萧家的小姑娘。”
  郑德芳闻言欣喜,对葛红钧说道:“我让侄子开车到了这里,那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这时,凌楠说道:“我看这位小姑娘可能是患有自闭症吧?或者是有什么童年心理阴影。”
  郑德芳说道:“小伙子你跟我想的倒是一样,你也随我们一同去吧,你们年轻人兴许还能有共同话语。
  望闻问切,每个方法总得试一试嘛。”
  葛红钧说道:“对,凌楠,机会难得,跟着郑老也去学习学习,咱们这就出发。”
  此时,郑德芳的侄子郑仕明已经驱车到了中医馆门口,三人上车,一路驶向萧家府邸。
  大约行驶了一个小时,车辆到了一家精致典雅的中式别墅院落门口。
  下车后,郑德芳看着大门似乎有所触动,想起了昔日他郑氏老宅的光景。
  葛红钧咂咂舌说道:“他们萧家百年基业曾经也是风光一时,我听说几十年前因为政策变故导致家道中落。
  不过到底也是祖上殷实,虽然这几年萧家没什么生意上的气色,但世家终究是世家,不失贵气。”
  郑仕明说道:“叔叔,葛先生,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上次来的时候,跟萧青青的父亲聊天。
  她父亲告诉我,她这个性格形成的原因就是在上学时期。
  某天放学回家路上被同班同学的家长尾随,要对她进行猥亵。
  那同学的爸爸据说有精神病史,还是个变态,当天身上竟然揣着硫酸。
  索性路上有好心人施救,这才没有让他得逞,不过,那同学爸爸竟然疯病发作,把硫酸全泼到了萧青青脸上。
  从那以后,她就像换了一个人,闭门不出,见到陌生人就害怕。
  虽说那同学爸爸已经受到了制裁,但是给人留下的心理创伤却是不可弥补的。
  二十几岁的姑娘,一直活在阴影中,可见这件事情的打击对她有多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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