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37
这是穆岑的好,单纯而简单,任何事情都不会多想,你说什么,那就便是什么。
这也是李时渊最喜欢穆岑的一点。
他低头看着穆岑,眉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乖。府内有奴才,你又什么需要的就让奴才去做,不用自己来,知道了吗?”
穆岑噢了声,又乖巧的点头应允。
李时渊倒是没说什么,忽然穆岑想到了什么,这才看向李时渊:“那你是晚上不回来了吗?”
这话让李时渊安静了下,再看着穆岑的时候,倒是带着一丝的戏谑:“你想我回来吗?”
一句话,让穆岑轻咳一声,好似瞬间跟着安静了下来,不声不响的。
明明是很正经的话,但是被李时渊说的就带着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穆岑或多或少也明白。
她嗔怒了一声:“才不要你回来呢,你不在我还更自在呢。”
口是心非。
不过李时渊也没戳穿穆岑的这点口是心非,就只是无声的发笑,而后他快速的把穆岑带到了自己的面前,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
那眼神带着一丝的淡定:“岑儿,在这里等我,明日一早我必定回来迎接你入宫。若是我还不曾回来,最晚不超过三日,明日了吗?”
“好。”穆岑好似隐约也觉察到了什么。
这下穆岑就这么认真的看着李时渊:“会不会很危险?”
而李时渊无声的发笑,眼神落在穆岑的身上,倒是淡定的很:“不会。不要胡思乱想的。”
穆岑乖巧的点头。
现在的穆岑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安静的站在李时渊的面前,但是眉眼里对李时渊的担心却又是显而易见的多。
这样的穆岑,让李时渊无声的发笑,他捏着穆岑的下巴,很快就这么俯身重重的亲了下去。
那声音越发显得坚定:“等我回来。”
“好。”穆岑应声。
而后李时渊低头认真的交代了府内的奴才伺候好穆岑,这才转身离开。
穆岑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李时渊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穆岑这才安静的走向府内,但是心头惴惴不安的感觉却始终都在。
李时渊没说什么,但是不意味着穆岑感觉不出。
好似这一次进入宫中是血雨腥风。
但是那又是穆岑对李时渊的信任,这人绝对不会出任何的事情,而后在这样的想法里,穆岑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再看见东楼的后院的池子里放满了水,穆岑的心思倒是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也不再胡思乱想。
很快,穆岑跃身进入池子。
门外的奴才倒是按照李时渊的吩咐,也按照穆岑的习惯,并没随意的进入,穆岑悠然自得。
其实这段时间来,,穆岑都不能像在玉龙潭的时候那样肆意妄为了。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得能偷闲,穆岑倒是想好好的放肆一下,不过为了不给自己惹来麻烦,她中间还是出去了一下,让奴才们以为自己泡澡结束了,等奴才们伺候好穆岑,熄了灯离开东楼后,穆岑才重新回到了池子里。
这一晚上,穆岑都在池子里,根本就没离开过。
一直到天色微亮了,穆岑才起身,又悄然无声的回到了床榻上。
看着空荡荡的床榻,穆岑忽然有些不太习惯了。
这些日子来,李时渊几乎都陪着穆岑入睡的,清晨起来就算没见到李时渊,但是床榻上,这人的温度依旧还在。而现在却好似感觉不到这人存在了,这样的感觉让穆岑觉得格外的不好。
很快,穆岑扁扁嘴,倒是没说什么。
她躺在床上不声不响的,脑子里想的却是李时渊说的话,今日会来接自己入宫,若是今日没来的话,最晚不超过三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穆岑其实可以算,但是在凡间她不能用法力,以至于就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了。
穆岑撇嘴。
好似除了等待就没被的办法了。而渊王府内的奴才更是一问三不知。
最终,穆岑放弃了。
而穆岑在渊王府一呆,就已经是超出了三日的光景。
……
——
彼时——
李时渊快马回到了宫内。
帝宫内倒是安安静静的,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李时渊没说什么,很平静的下了马,一旁的太监立刻就走上前,把李时渊的马给牵走了。
而李时渊很从容的朝着帝宫内走去。
正确说,是朝着御龙殿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影卫就这么如影随形的跟着。
但是李时渊的每个反应,影卫好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两人无声的交流,李时渊抵达御龙殿的时候,影卫就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帝宫内看起来安静无比。
但是却又暗潮汹涌。
而门口的太监在看见李时渊来的时候,立刻跪地请安:“奴才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时渊颔首示意,太监没敢迟疑,立刻就带着李时渊朝着御龙殿内走去。
而后,御龙殿内安安静静的,所有的奴才都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就好似训练有素一样,并不需要人开口。
老皇上觉得有些奇怪。
但是在面对李时渊的时候,他倒是把这样的奇怪给敛了下来,看这李时渊的眼神锐利无比,只是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更显得虚弱的多。
好似病入膏肓了。
李时渊安静的走到了皇上的面前:“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口气听起来是恭敬的。
但是在这样的恭敬里,又意外的带了一丝的散漫。
“起来吧。”老皇上压着声音说着,忍不住还跟着轻咳了几声。
李时渊倒是很顺从的站起身:“不知道父皇找儿臣是有何要事吩咐?”
老皇上倒是不急不躁的看着李时渊,眉头拧着:“朕最近听说你边上跟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这话问的直接,也没任何的含糊其辞。
李时渊并没回避,口气也显得淡定的多:“是儿臣的女人。”
老皇上就这么看着李时渊,在李时渊的坦荡里,他反倒是安静了下来,好似没见过李时渊在这种问题上和自己能如此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