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105
“回西楼。”徐婉莹淡淡开口。
那口气好似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使然,但是穆战骁却忽然笑了起来,那态度倒是少了之前的阴沉,多了一丝的似笑非笑。徐婉莹被笑的有些莫名,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婉莹越发显得被动,就只能这么看着穆战骁。
“你是我的人,你就只能在我这里。”穆战骁的每个字都说的格外的清晰。
徐婉莹倒也淡定:“王爷的东楼从来不留宿任何人,自然我也不应该在这里。”
“我说可以,自然就可以。”穆战骁淡淡开口,“你是本王的妃,本王让你留在东楼,你就可以留在东楼。”
徐婉莹的脑子忽然一怔,而后就几乎瞬间脱口而出:“我不需要怜悯。没必要因为陪着侧妃回了柳家,而后现在来安抚我的情绪。我并不需要。”
说完这话,徐婉莹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起码在这之前,徐婉莹不是这么没脑子,这么不冷静的人。但是好似是被穆战骁逼的,也是被现在的情况逼的,最终让徐婉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婉莹没说什么,几乎是僵持了起来。
而后,徐婉莹越过穆战骁就要下床,但这样的举动却没能得逞,几乎是听着穆战骁传来低沉的笑意,而后快速的用力把徐婉莹重新拽到了床榻上。
那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温柔的传来:“吃醋了?”
徐婉莹没吭声。
穆战骁倒是也不介意,继续说道:“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我快马加鞭从柳家回了京城,从晚上到现在,都不曾用过膳不说,你还要和我闹脾气,嗯?”
这话到死让徐婉莹的心头一紧,但也只是瞬间,徐婉莹还是不声不响的看着穆战骁。穆战骁的眉眼里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落在徐婉莹身上的时候却带着一丝的温暖和缱绻。
徐婉莹想挣扎,但是被这人禁锢着,挣扎不了,最终就只能被动的看着穆战骁。
穆战骁也看着徐婉莹,倒是淡淡的笑了:“别和我闹,我很疲惫,回来又和你温存,再好的体力也撑不住的。”
这话说的坦荡荡的,但是却让徐婉莹的脸颊越来越红,她倒是不知道穆战骁说这些话的时候可以这么坦荡荡的,这下,徐婉莹越发显得被动起来。穆战骁的手却忽然圈住了徐婉莹的手腕,看着徐婉莹的眼神也跟着越发的缱绻起来。
徐婉莹不看这人。
“别和我闹了,嗯?”穆战骁倒是哄着徐婉莹,“陪我睡一会。”
徐婉莹这才开口:“之奕一个人在西楼,若是半夜醒来没看见我,会闹的。”
“让他闹。”穆战骁言简意赅。
“你……”徐婉莹显然不赞同。
“婉莹。”穆战骁忽然开口。
这样的称呼让徐婉莹安静了下,好似很久都不曾听过这人这样叫自己了,也就当年他们温情脉脉的时候,这人才会用如此亲昵的称呼,不然大部分的时间不是用你代替了,就是连名带姓的。特别是现在他们再见的时候。
而穆战骁也感觉的到徐婉莹的安静,倒是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之前和你说过,王府并不是太平的,你可记住了?”
徐婉莹嗯了声。
穆战骁神色倒是淡定:“皇上登基,大周百废待兴,而皇上登基后,仍旧有很多的古旧时沥在兴风作浪。这帝王之位是众人所想。你永远不知道身边的谁会对这个帝王之位下手。”
忽然,穆战骁提及了李时渊,徐婉莹一愣,但最终她并没说什么,就只是安静的听着穆战骁把话说完。
穆战骁很平稳的讲述的都是大周现在的状况。这些状况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会明白的。穆战骁和李时渊的关系,穆战骁自然是被深陷其中的。而徐婉莹却不明白,穆战骁和自己说这些的意义何在。
一直到穆战骁的眼神无奈又平缓的看向了自己,徐婉莹的心跳却一下子变得有些快了起来。
“陪侧妃回柳家,你可知道原因?”穆战骁淡淡开口。
徐婉莹或多或少猜的出来:“给我难堪吗?”
穆战骁听见徐婉莹的话,低头轻笑一声:“或许。”但是很快,他的态度就肯定了起来,“但是你要知道,给你难堪我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也不要让你掌握王府的主动权。”
徐婉莹不吭声。
倒是心想,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对难堪的方式,自然是在大婚之夜被自己的相公丢下不说,而后相公竟然是陪着侧妃一起回了娘家省亲,而非是陪着自己。人家都是新婚燕尔,甜蜜的时光里不允许任何人的介入,而她却从来不曾有过。
这不是难堪是什么?
若不是穆战骁这样的作为,穆王府的奴才也不敢这么放肆。
穆战骁也不是不知道徐婉莹的想法,安静了下,这才无声的叹息,再看着怀中徐婉莹那一张委屈但是却又倔强的脸,最终,他忽然低头,就这么亲住了徐婉莹的唇瓣。
徐婉莹一怔。
而这样扑面而来的吻却显得轻柔,和之前在木桶里的粗鲁截然不同,就好似在哄着徐婉莹。也好似多年前,穆战骁拥着徐婉莹的时候,明知道怀中的小姑娘胆战心惊的害怕,但是却仍然一遍遍的哄着,最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而徐婉莹很清楚,对于穆战骁这样的哄,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终的结果不过就是妥协。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徐婉莹越发显得被动起来,而穆战骁就这么绵绵长长的吻着,一直到徐婉莹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穆战骁才松开了徐婉莹。
穆战骁低头轻笑出声,眉眼里带着轻轻浅浅的笑意:“若我对柳容音有意的话,那么多年前,她就是穆王妃,而非是你了。”
徐婉莹嘴硬的顶了一句:“你立我为妃,不也是为了穆王府内的这些事吗?毕竟我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在京都行事远远比这些人来的方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