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而来
玲珑对于傲风而言,也就是亲人,所以他并不会隐瞒玲珑。
玲珑倒是惊讶了:“这……”
“对本王好,还是有目的的,本王感觉都的出来,除非是她隐瞒的太深。再说,本王去她那也是意外,所以,不应该是隐瞒。”傲风解释了一下。
玲珑没说话,安安静静的站着:“殿下难得有喜欢的奴才,留在东宫也是好事,就是奴婢看她身子骨弱,怕是禁不住折腾。”
“蓁蓁的事,本王来安排,你们不要给蓁蓁找麻烦就行。”傲风交代,自然也担心这一点。
玲珑应声:“是,奴婢遵旨。”
傲风也没说什么。
两人交谈间隙,穆岑也已经准备好了晚膳亲自端了过来,傲风的脖子升的老长,就这么看了过去。
很简单的三餐一汤,就刚刚好够傲风一个人,并没太多的富余。
穆岑不喜浪费。
这段时间和傲风接触,穆岑倒是也清楚傲风的食量在哪里,所以准备的东西都是刚好的。
“一看就特别好看。”傲风笑眯眯的看向了穆岑。
穆岑笑:“是殿下夸赞了。”
傲风倒是没说什么,迫不及待的坐好,等着穆岑把东西一件件的摆出来,然后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脸的满足,哪里还有之前给奴才们找麻烦发脾气的样子了。看起来就是一个乖巧无比的孩子。
玲珑也是意外。
对穆岑倒是有些佩服。
“蓁蓁,那你在这里伺候殿下,我出去做事了。有事的话随时来告诉我。”玲珑低头轻声交代穆岑。
“是,姑姑。”穆岑应声。
玲珑颔首示意,而后就退出了寝宫。
倒是在玲珑走后,傲风立刻就拉住穆岑:“娘亲,你坐下来陪我一起吃饭。”
“殿下,在东宫可不能这么叫了。隔墙有耳,叫奴婢蓁蓁就好。”穆岑淡淡的看向了傲风。
傲风扁嘴,一脸不情愿。
但是在穆岑的态度里,傲风却又没任何办法:“那好吧。”
穆岑这才点头:“坐下来和殿下吃饭,也是不成体统的,这里是东宫,殿下既然是太子,那就有些无可奈何比必须遵守,总不能坏了规矩,奴婢会在边上陪着殿下,可以吗?”
“我怕你累。”傲风扁嘴。
“不会。”穆岑笑,开心傲风对自己的关心,“殿下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傲风这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吃换来了程得柱的声音:“皇上驾到。”
很快,东宫外的奴才跪了一地:“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时渊来了?
这让穆岑一怔,就连傲风都有些稀奇了起来。
要知道,一年到头,李时渊其实来东宫的次数少之又少,能这么忽然来,确确实实是让人意外的,更不用说,今儿他们才在御膳房后见过的,难道李时渊是专程来训斥自己的?
想到这,傲风的脸又扁了下来。
而李时渊已经走了进来。
穆岑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傲风不情不愿的开口:“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不是在御龙殿用膳,怎么忽然来儿臣这东宫了?”
“朕不能来?”李时渊挑眉。
“那倒也不是。”傲风扁扁嘴,“儿臣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傲风聪明的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免得真的被李时渊给拖出去砍了。
何况,这大周是李时渊,就他这个东宫,李时渊当然是爱来不来。不过因为李时渊的到来,先前欢欣雀跃的心情着实被毁了不少,不过因为穆岑在,傲风的心情还算不错,起码不用一个人面对李时渊。
但很快想到之前御膳房发生的事情,傲风又变得一惊一乍的,李时渊不会是忽然反悔了,追着过来找穆岑的麻烦吧。
这下,傲风的脸色大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
反倒是穆岑,因为李时渊没让自己起身,她也就只能这么跪着,她没说什么,膝盖骨还是有些隐隐作疼,不过穆岑也清楚,这是李时渊在教训自己,换一种无声的方式教训而已。
傲风好像发现了:“父皇,您为何不让蓁蓁起来,一直让她跪着。你不让蓁蓁起来,谁伺候儿臣用膳。”
“你用膳还要人伺候?”李时渊的声音不咸不淡那的。
他瞄了一眼饭桌上的菜色,三菜一汤,虽然并不精致,但是看起来就让人蠢蠢欲动,原本这段时间的御龙殿的膳食也都是穆岑来弄的,只是现在穆岑被调到了东宫,好像这一切都成了傲风的专属。
李时渊自然不会和傲风承认,是因为晚膳看见换了菜色,所以这才让李时渊不情愿的出现在东宫。
而傲风被李时渊这么一训斥,倒是淡定:“回父皇的话,这饭自然是儿臣自己吃,但这菜还是要人分的,难道父皇就不用人分菜了吗?”
李时渊拧眉看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好像是被傲风问到了。
穆岑虽然跪着,但是听着父子俩的你来我往,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了很轻的声音。
傲风觉察不到。
但是不代表李时渊觉察不到。
这下,李时渊看向了穆岑,穆岑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就这么一本正经的跪着,没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你笑什么?”李时渊却没放过穆岑。
傲风莫名了一下:“儿臣没笑啊。”
但是傲风心里惦记的却是晚膳,李时渊这么一来,这饭吃了一半也放下了,就让傲风觉得有些不舒坦,但是碍于身份,又不可能真的因为这种事和李时渊发火。
最终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站着。
然后傲风才发现,李时渊说的是穆岑,而不是自己,这下,傲风拧眉,立刻看向了李时渊,一脸保护和警惕,生怕李时渊要对穆岑做什么。
而穆岑倒是淡定:“回皇上的话,奴婢并没笑。”
还真的认真的样子,就好似从来都不曾有那一声轻笑。脸上也没任何的心虚之色,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