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两年

  “你的身份是柳州府知府许明的千金,许蓁蓁。这个许明的千金已经过世了,所以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再加上许明并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人,就只是区区柳州府的知府,更不会有人怀疑,你也不入宫为妃,自然也不会引起麻烦。”穆战骁解释。
  穆岑认真的听着。
  “你只要切记你的身份,不要忘记就行。”穆战骁交代了一句。
  他倒是不担心穆岑,该交代的交代清楚,就不会出任何大事了。
  “至于皇上那边,在宫内呆长了,程公公选完人,到御龙殿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去周旋。”穆战骁安静了下。
  结果没想到,穆岑却否认了:“无妨,不需要到御龙殿,只要这样就行了。”
  穆岑并没那么大的度量,看李时渊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就算只正常的需求,穆岑也不想看见,所以,穆岑不会去御龙殿。
  穆战骁安静了下,倒是也知道穆岑的想法,嗯了声:“我安排。这半月你做好准备,半个月后我让人来接你。我就不方便过来了。”
  “好。”穆岑应声。
  而后,穆战骁才离开。
  穆岑亲自送穆战骁到的门口,穆战骁在门口站定:“你进去吧,别出来了,这个天气,你不要再受寒了,对身体不好。到时候我也会交代下面的奴才,给你找个安静的位置,不要受风。”
  李时渊今年的选秀和大周以前固定的时间都截然不同,纯粹就是李时渊被那些大臣问的烦了,这才随口答应的。
  而大臣生怕李时渊反悔,这才最快速度内举办了这一次的选秀。
  这对于大臣们而言,也并不是难事,对于那些想进宫门却永远进不得的人而言,也是一个忌讳,所以这选秀才定在了半个月后。
  而现在的季节,还是大周的冬末,极为的寒冷,加上春初时候的阴雨绵绵,日子并不会太好过。
  今年是寒冬,更是冷于以往的任何一年。
  就连地上的雪,都比往年来的厚的多。
  穆岑的身体虽然现在奇珍药材在维持,但是仍然一日不如一日,特别是进入寒冬的时候,穆岑根本受不了,几乎是要在暖炉边上过的,所以冷不丁的入宫,穆战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这才会仔细叮嘱。
  而穆战骁每次来穆岑这里,都是出宫后,也很低调,不曾带任何人,也不想被人发现。
  总怕有心之人多言,给穆岑带来麻烦。
  现在选秀当即,自然穆战骁也要回避,何况,宫内的事情也并不算少。
  “好。”穆岑淡淡应着,轻咳一声,又是一口鲜血。
  穆战骁拧眉:“先前不是不会这样了吗?”
  “大概这几日天气变化太明显了,所以才会这样。”穆岑解释了一下。
  穆战骁点点头,而后交代了几句,倒是没说什么,而后,他也没停留,匆匆离开,穆岑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穆战骁离开,才安静的转身回到了屋内。
  婉珍跟了上来,小心的跟在穆岑的边上。
  两年相处了两年的时间,婉珍对穆岑也极为的了解,虽然婉珍不会说话,但是是一个贴心的人,穆岑也不需要开口,婉珍就可以把穆岑要的东西快速的送到穆岑的面前。
  两人加上几个奴才,在这个小院里,倒也不错。
  只是现在要分离了。
  穆岑低敛下眉眼,看着雪地里留下的脚印,最终也没说什么,很快,她回了屋内,在暖炉边的时候,穆岑才渐渐的回过神来。
  两年了——
  她和李时渊分开也已经两年了。
  她足足两年的时间没见到傲风了。
  虽然穆战骁每一次都会给穆岑说傲风的事情,现在三岁的傲风已经变得沉默的多,不怎么爱说话,明明就只是一个稚儿,但是却成熟的多。
  也虽然才三岁,但是李时渊却给了傲风无数的功课,再没了任何肆意散漫。
  可是傲风也没拒绝。
  父子俩的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是也说不上坏,起码在深宫里,傲风是李时渊唯一的皇子,李时渊对傲风的关注是绝对的。
  可是,穆战骁也告诉穆岑,这两年来,李时渊很少去看傲风,也只是一段时间去一趟东宫,很多人以为傲风失宠了,但是傲风的地位却屹立不倒。
  穆岑不解。
  穆战骁解释,因为傲风的眼睛太像穆岑,所以李时渊不想看见傲风,看见傲风就会想起穆岑。
  而父子俩唯一可以一起出现的时候,是每一年穆岑的忌日,穆岑的几日,李时渊必然会带着傲风一起去。
  除此之外,父子俩见面的次数真的就只是寥寥无几。
  就算李时渊去了东宫,其实也就只是远远的看一眼,而后就会匆匆离开,傲风的事情也是奴才和太傅们告诉李时渊的。
  这样的局面,穆岑却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她也只能无声的叹息。
  而这重新回宫,想见到李时渊和傲风又有多难,穆岑比谁都清楚,也可能在宫内老死,她都无缘再见这两人一面。
  但是,如果不回去,那她真的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沉了沉穆岑没再多想,闭上眼睛假寐,那样的疲惫席卷而来的时候,穆岑很快就已经沉沉睡着了。
  婉珍熄了灯,安静的离开,并没吵着穆岑。
  ……
  ——
  宫内。
  为了选秀的事情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要知道,这是李时渊登基后第一次点头同意选秀,自然谁都不敢怠慢,这选秀马虎不得。
  而现在的大周和李时渊刚登基时候的大周截然不同,国库充盈,国泰民安,自然这选秀也是办的盛大无比。但是李时渊对于这件事却显得兴趣缺缺,甚至连选秀都不想出席。
  他在御书房内看着奏折,并没理会大臣在耳边说的任何和选秀有关系的事情。
  一直到程得柱进来,快速的说着:“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又不肯吃饭了。”
  “那就饿着。”李时渊面不改色,说的无情的多。
  大臣见状,聪明的也不敢开口,快速的找了理由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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