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的人

  等了很长的时间,穆岑才好似想起穆知画还在寝宫外站着,这才开口说道:“去把侧妃传进来。”
  玲珑点头,很快就从容退了出去。
  不一会的功夫,穆知画已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奴才。
  穆岑很淡的看了一眼:“侧妃,需要本宫提醒你,本宫寝宫不相干的人不得入内吗?”
  一句话,就让穆知画身后的奴才瑟瑟发抖,立刻跪了下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奴才的话还没说完,侍卫就已经走上前,直接把穆知画身后的奴才给带走了,完全不给她任何挣扎反抗的机会。
  穆知画见状,脸色跟着变了变。
  熟知打狗还看主人,但是穆岑明明已经被软禁,却丝毫没任何胆怯,仍然在东宫内横行霸道。
  “穆岑,你少狐假虎威,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穆知画毫不客气的开口,恨不得把之前的怨气都冲着穆岑发泄出来,“你真的还以为你是东宫太子妃吗?”
  “不然你是?”穆岑冷笑,站起身看着穆知画。
  在穆岑站起身的瞬间,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就变得极为的明显,穆知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而穆岑冷淡的声音传来:“玲珑,给本宫掌嘴。告诉侧妃娘娘,见到本宫要如何称呼。”
  “是。”玲珑没任何迟疑。
  穆知画傻眼了:“穆岑,你敢!”
  “有何不敢。”穆岑冷漠无情的说着,看着穆知画的眼神却显得极为的不耐烦,“穆知画,本宫可以叫你名字,但是你却没资格。玲珑,掌嘴。”
  这一次,玲珑没再给穆知画任何闪躲的机会,就这么重重的打在了穆知画的脸上,瞬间,白皙的肌肤出现了五指印,再清晰不过。
  甚至连嘴角都出现了血痕。
  穆知画惊愕的看着穆岑。
  穆岑却没放过穆知画的意思,声音跟着沉了几分:“侧妃叫了几声本宫的名讳,就掌嘴几次。”
  “是。”玲珑应声。
  快准狠。
  玲珑的巴掌落在了穆知画的脸上,穆知画是真的被打的猝不及防,越发显得踉跄了起来,而寝宫内就三人站着,自然没人扶着穆知画,穆知画一路跌落在了地上。
  穆岑这才居高临下的走到了穆知画的面前:“穆知画,本宫就算是被软禁,也是东宫的太子妃,也可以对东宫内的一切事情做决定。你想到本宫这里叫嚣,就先要想办法让太子把本宫给废了。”
  说着,穆岑的声音顿了顿:“不然的话,你最好收起你脑子里对本宫不敬的任何念头,本宫绝不会姑息。”
  穆知画怨恨的看着穆岑,但是却在穆岑的打压里毫无任何反抗的能力。
  因为穆岑说的是实话。
  穆知画一句都反驳不上来。
  “没事的话,侧妃就请回吧。”穆岑懒得再和穆知画废话一句,“今天的事情,本宫不要再看见第二次,不然的话,休怪本宫无情,下一次就不是这般简单的离开了。”
  说完,穆岑锐利的看向了穆知画,眼神也跟着越发的阴沉起来。
  穆知画被吓软了脚,一刻都不敢停留,就算不甘心,也是快速的转身离开,一直到穆知画离开,穆岑才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安静的泡着茶,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而宫内的气氛,也始终没缓和过。
  越发显得阴森无比。
  ……
  ——
  穆岑回京后的第五日。
  也是穆岑被软禁在寝宫里的第五日,李时元也一直不曾出现过,东宫内的气氛也始终阴沉无比。
  现在对于穆岑而言,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起码如果外面真的变了天,穆岑就算被软禁,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沉了沉,穆岑始终在逼着自己冷静。
  而整个宫内都被停止了一样,所有的人都变得无声无息起来,每个宫内的气氛都显得格外紧张。
  玲珑几番探寻,最终也是无疾而终。
  穆岑没再让玲珑继续打探,打探下去,只会引火烧身。
  主仆二人就一直安静的在寝宫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因为宫内陆续被禁足,东宫的事也少了不少,那些平日来请安的人,也都消失不见了。
  玲珑给穆岑端了小点上来,穆岑示意玲珑放在一旁,玲珑才把小点放下的一瞬间,那盘子就跟着震动了一下。
  微不可见。
  但是穆岑的眼神却微眯了起来,瞬间跟着警惕,就连玲珑都感觉到了。
  两人的眸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寝宫的入口处,玲珑直接护在了穆岑的面前,那种紧绷的情绪显而易见。
  很快,一名穿着太监衣服的人没经过通传,已经走了进来。
  但是穆岑和玲珑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并不是东宫的熟面孔,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反倒是像内敛的大内高手。
  能从外面重兵把守里,突破重围进来,必然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穆岑沉了沉,看向了来人:“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对方立刻跪了下来:“穆小姐,属下是渊王的人。名叫李晟。”
  穆岑的脸色一变,就连玲珑都跟着微微拧眉,她们已经很久探听不到任何和李时渊有关系的消息,现在却忽然来了一个人,说是李时渊的人。
  而确确实实也就只有李时渊的人,才会叫穆岑为穆小姐,而非是娘娘。
  穆岑沉思片刻。
  李晟自然也清楚穆岑的怀疑,立刻拿出了一个护身符,穆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己在寺庙给李时渊求的,在护身符里面,还绣着李时渊的生辰八字,是穆岑亲自绣上去的。
  在针口的收针里面,这种阵法就只有穆岑会。
  所以这是李时渊身上的东西,穆岑并不怀疑,若不是李时渊亲近的人,确确实实不可能拿的到的。
  而现在,李时渊边上的人就已经主动来了,如果不是出事的话,又何须冒着这样的风险。
  “他出了何事?”穆岑冷静的问着。
  李晟没迟疑:“娘娘,属下请您出宫一趟,渊王昨日陷入昏迷,到现在都不曾清醒。从西域回来一路上,渊王看起来没事,但是总是精力不支,所以才会不曾策马,而是一直在马车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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