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很久

  两人安静的相拥。
  一直到穆岑松开这人:“我们回去吧,这里的雪越来越大了,你这伤口在狩猎上,容大人不可能给你很好的处理,要再回去处理过。”
  李时渊嗯了声,忽然就这么眉眼带笑的看着穆岑:“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穆岑面不改色:“你。”
  而后她主动转身,朝着营地的方向走去。
  李时渊好似明白了穆岑的选择,低低的笑出声,也没说什么。
  李时渊仍然牵着穆岑的手,朝着远处的营地走去,穆岑没拒绝,任这人牵着,主动去李时渊那,是因为如果真的有意外的话,穆岑离开的速度远比现在受伤的李时渊快的多。
  而李时渊的受伤,不会是结束,而是开始,接下来,会越来越密集。
  纵然李时渊武艺超群,但是终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沉了沉,穆岑没说什么,但是渐渐皱起的眉眼里,是对李时渊的担心和在意。李时渊感觉的出来,忽然就这么紧了紧穆岑的手。
  穆岑看向了李时渊,李时渊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大手很轻也很温柔的拂去了穆岑脸上的雪花,两人的眼神相交,但是却没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彼此。
  而寨子就再不远处。
  穆岑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行了,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就过去。”
  李时渊嗯了声,没说什么,而后他很沉的看了穆岑一眼,这才朝着寨子走去,穆岑一路目送,看着李时渊的身影走进寨子,她这次提步,安静的朝着自己的营地走去。
  玲珑在营地等着穆岑,看见穆岑回来的时候,明显的松了口气:“娘娘,您可回来了。”
  穆岑颔首示意,玲珑看着穆岑一身雪花,立刻把穆岑迎入了屋内,先前穆岑从太后那离开,明明相隔不远,但是玲珑却一直没等到穆岑回来,加上不断的下雪,这让玲珑不免有些担心。
  但是玲珑却按兵不动就在这里等着,在这样的时候,原地待命是最好的。
  何况,玲珑相信穆岑。
  现在看见穆岑回来,玲珑也跟着放下心来:“奴婢给你准备热水去,您泡个澡会好点。”
  全程,玲珑没提及穆岑身上的披风,那一看就是男人的披风,会是谁的,玲珑自然也很清楚。
  穆岑摇头拒绝了:“不用,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要出去,不管谁来,都说我有些不舒服休息了,不要让人进来,一直到我回来。”
  “是。”玲珑应声,也没多问。
  穆岑点点头,快速那了几件随身携带的药瓶,而后就匆匆离开,身上的披风仍然还在,这披风,自然也要送回到李时渊那,而不是留在自己这里,并不合适。
  现在的寨子依旧安静。
  穆岑也没敢轻忽,一直到出现在李时渊的营地前,容九显然也已经回来了,看见穆岑,立刻迎了上去:“穆小姐。殿下在里面等着您。”
  穆岑没多说,容九掀开帘子,穆岑就已经钻了进去,李时渊在床榻边坐着,地面烧着篝火,暖和了不少,而这人也已经脱去了外裳,精壮的胸膛裸露了出来,穆岑无暇顾及眼前的男色,眸光是落在了李时渊的腰间。
  扎好的伤口已经把纱布染红了,虽然现在干涸,可想之前这人顶着伤口硬是要陪着自己走了一圈,需要费多大的力气。
  安静了下,穆岑快速的走了过去:“这么严重,你还和我说没事。”
  “无妨。”李时渊淡淡开口,倒是真的在安抚穆岑。
  穆岑没说话,不赞同的看着李时渊,她半蹲了下来,重新解开了李时渊的纱布,这才看见了里面的伤口。
  利剑刺伤不说,还有弓箭的痕迹,上面带着毒,毒素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是表面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溃烂,果不其然,就如同穆岑想的,在狩猎场那样的环境里,是不可能很好的包扎的,就连伤口清理,都有些不太干净。
  匆匆而为而已。
  穆岑拧眉,让容九送来热水,而后仔仔细细的把李时渊的伤口处理干净,就连上面的碎渣也都一一的取了出来,一边弄,一边贴着止血的药膏。
  她的温柔而清脆:“有些疼。”
  “无妨。”李时渊倒是淡定。
  这样的伤口对于李时渊而言,早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人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有些结疤了,有些已经淡的看不见了。
  穆岑第一次见到这人裸露的时候,那种感觉是震撼的。
  但是穆岑却也没说什么。
  费了很长的时间,穆岑才处理好这些伤口,仔仔细细的上了药,再拿白色的纱布给包扎好,这一次,纱布上不再渗血。
  “岑儿辛苦了。”李时渊低声道谢。
  穆岑一直到扎好纱布,这才站起身,脚底不免也有些酸疼,但是她却没表露出来,仍然稳稳的站着:“辛苦倒不会,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也不要再感染,不然的话,很麻烦的。剑锋上的毒在表面还是有一些的,复原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穆岑仔细的交代:“我回头让玲珑送药来,一日三餐,必须服用,不准怠慢。”
  这话就是警告了,看着李时渊的眼神再认真不过,李时渊在穆岑的眼中看见的是对自己的关心,他低低的笑出声,这才应着:“好。”
  话音落下,李时渊有些情不自禁的扣住了穆岑的腰身,穆岑一僵,想到这人受伤的腰间又不敢动,最终就只能被动的看着李时渊,而李时渊的薄唇已经贴了下来。
  那声音低沉,却又温柔无比,眸光更是带着缱绻,好似要一点点的把穆岑吞噬入腹:“这半月来,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很久了。”
  话音落下,贴在唇瓣上的薄唇却忽然变得野蛮起来,寸寸逼近,彻底的攻城略池,让穆岑轻易的弃械投降,就这么被动的把手搭在这人的胸口,拿这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终,穆岑无声的叹息,就这么紧紧的贴着这人,闻着这人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听着这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直到李时渊尽兴,主动松开穆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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