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红人
但是鬼手人人皆知,很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再没人找到,而鬼手似乎也没有关门弟子。
穆岑是吗?
显然不太可能。
因为穆岑那时候甚至还没出生,怎么可能接触的到鬼手,除非就是鬼手没死,但是鬼手若是没死的话,为何李长天翻遍了大周都没能找到鬼手。
姬长今的脑子转了下,但是最终也么说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姬长今比谁都清楚。
“这件事,务必要小心。再烦请转告风大夫,如果真的出事,先顾好自己,不要出意外。”穆岑仔细的交代。
姬长今点头应允。
很快,姬长今退了出去。
在走到门帘边的时候,穆岑忽然开口:“徐医女,姬氏一族是起源于西域是吗?”
姬长今安静了下:“是。”
“姬氏一族当年是全部都到了大周了吗?”穆岑又问。
姬长今看着穆岑:“并不全然。百年前的西域,不似现在这般稳定,战乱不断不说,而且环境更为恶劣,姬氏一族为了发展,这才从西域到了大周,花了十年的时间。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愿意遵循的。”
“所以,姬氏一族,也并不是完全的消失?”穆岑找出了重点。
“按理,除了姬娘和我,应该没人了。”姬长今解释,“因为当年留在西域的分支,已经是微不足道的,而在西域动乱的时候,谁都容不下巫女,人人得以诛之,在大周我们是被火烧,在西域也是如此。”
言下之意,姬家气数已经尽了。
就凭姬娘和姬长今,已经翻不出花样了。
穆岑默了默,没说什么。
反倒是姬长今看着穆岑:“娘娘,为何忽然问道姬氏。”
“没有。今日看见高赛的侧妃,忽然觉得面熟。但是却不敢肯定。可西域的人,容颜长相也是如此。所以就是胡乱才想而已。”穆岑解释了一下。
姬长今点点头:“现在单凭容颜很难认出了。姬娘和我,已经被大周同化了。真的西域有姬氏一族的人,也已经融入西域,很难发现了。”
说完,姬长今没再停留,快速的走了出去。
穆岑看着姬长今离开的身影,微微拧眉,这个猜测,无凭无据,只是穆岑的直觉而已。
一个人是否正气凌然,一张脸也足够表现。
水莲莎要过于妖娆,那是一张心术不正的脸。
只是现在的环境,让穆岑变得有些草木皆兵。
或许真的是她多心了。
沉了沉,穆岑没再多说什么。
而现在控制着李长天的生死,无非也是穆岑能为李时渊做的,给李时渊争取时间,李时渊最近频繁出入李长天身边,反倒是李时元的人被屏蔽在外。
恐怕,谁都是蠢蠢欲动。
不知不觉,穆岑抵达西域已经接近二十日了。
今年西域的天气反倒是有些异常,除了刚到的那一日下过一场大雪后,后面别说看见下雪了,就连温度都比往常暖上一些。
这样的异常,在穆岑看来,并不是吉兆。
而一切倒也显得安安静静的,李长天的情况每日风长阳都会仔细的交代玲珑,玲珑会原封不动的转述给穆岑。
穆岑在日复一日的汇报里,已经明白了李长天中的什么毒。
这样慢性的毒药可以拖延李长天很长的时间,加大药量的话,也只会让李长天的精神恍惚,体力跟不上,更显得疲惫不堪而已。
想要这些毒素要去李长天的命,恐怕是要几十年的时间。
而最关键的一味在下毒人手里,只要对方想,这一味只要是沾染到一点,李长天就会魂飞魄散。
所以,李长天的生死也掐在那个人的手里。
而风长阳的把脉里,这下毒恐怕也已经有数年的时间了,所以这数年里,李长天才会逐渐的溃败。
穆岑也忽然明白了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
李长天的身体一直不错,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果然,凡事必有因。
但穆岑却始终淡定,并没干预什么,只是让风长阳按照自己的药方给药就好。
反倒是西域王高骞,安排的活动很丰富。
狩猎,策马,比武,每天都跟着热闹无比。
更不用说这一日日的宫宴,不仅仅是有西域的美食,也照顾到了大周的饮食习惯,也会有清淡的菜色出现。
毕竟,对于大周的人而言,这些东西,吃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而李时渊从最初出现在穆岑的屋内后,就很少再来过。
但是李时渊的消息,穆岑却一直都知道,玲珑会不时的把李时渊的消息告诉穆岑。
比如,今日李时渊去了李长天那,呆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
比如,李时渊奉命去处理公务。
再比如,那些从京都来的要件,都要从李时渊的手中再到李长天的手中。
好似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原先让人毫无想法的李时渊却一下子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瞬间成了李长天跟前的红人。
而李长天在见李时渊的时候,会让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就连王永都没留下,没人知道李长天和李时渊说了什么,而在李时渊离开后,李长天就如同没事的人一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这样的变化,还是平地惊雷。
总有人变得不淡定。
穆岑很清楚,李时渊要的就是这样的不淡定,他在不断的靠近李长天,无非就是要逼着现在仍然还在京都的李时元出手。
李时元也在等时机。
谁在这场夺嫡之战里占据了时机,谁就已经赢得了绝对的迎面。
但是这每一日,对于穆岑而言却是煎熬,因为每一日,看着李时渊淡定从容的模样,却可以想的到在这样的从容里,需要面对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穆岑没说话。
在伺候好太后用膳后,她才安静的从太后的屋内走了出来,结果却意外的看见徐洛尘从不远处匆匆而回。
显然,看见穆岑的时候,徐洛尘也有些被吓到了:“穆……穆姐姐。”
穆岑嗯了声,问的随意:“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