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

  她冷着一张脸看着李时渊,毫不客气的咬了回去。
  李时渊让她见血。
  她又何须客气。
  两人在抵死纠缠,床榻上的纱幔掉落了下来,遮盖了一片的旖旎,但却少了情人之间的呢喃,多了一丝的狠劲。
  李时渊在惩罚穆岑。
  穆岑的冷漠都在反抗李时渊。
  两人就像纠缠的困兽,就算彼此动弹不得,也不想轻易的认输。
  李时渊看着穆岑的倔强,最后的怜惜也已经不见了踪影,越发显得粗鲁和野蛮起来,屋内的东西碎了一地。
  在这样的纠缠里,谁都不曾放过谁。
  一直到彼此伤痕累累。
  ……
  事后——
  李时渊看着自己身上的抓痕,拧眉,而穆岑则面不改色的下了地,快速的找到自己的衣裳套了起来。
  在看着李时渊的时候,她的眉色越发的冷淡:“四殿下来找我就为了床笫之欢?”
  李时渊看着穆岑,这才冷淡的开口:“给本王更衣。”
  “需要更衣的话,我可以帮四殿下叫容九大人进来。”说着,穆岑还真的吵着屋外走去。
  在要打开屋门的时候,一阵疾风吹过,屋门直接被锁了上去,穆岑一动不动的站着,李时渊随意批了一件外裳就走到了穆岑的边上。
  “你就这样出去?”李时渊的口气更阴沉了。
  穆岑笑了笑:“那又如何?”
  “本王说过什么?”李时渊质问穆岑。
  “抱歉,穆岑的记性不好,殿下说过什么,穆岑过了就忘记了。”穆岑的回答一样冷淡。
  “你……”李时渊只觉得自己的怒意一阵阵的窜了上来。
  偏偏站在面前的穆岑就好似一个不知死活的人,拼了命的挑衅自己,在看着穆岑的模样,李时渊沉了沉,才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穆岑,你是相反设法的要和本王作对是吗?”李时渊冷声问着,“就算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也不能学会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穆岑嗤笑一声,“穆岑觉得,不安分守己的人是四殿下吧。四殿下频繁出入我的居所,这叫安分守己?我就不知道,有朝一日,我若是成了太子妃,四殿下见到我要如何尊称于我?”
  穆岑从来都知道拿捏人的不痛快,再狠狠的踩一脚。
  就好比现在。
  果不其然,穆岑的话轻易的激怒了李时渊,但是穆岑却始终冷着一张脸,并没安抚李时渊的意思。
  再看着李时渊扬起的手,穆岑却倨傲的没任何的闪躲。
  这一巴掌下来,穆岑怕自己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就算在原地站着,穆岑都可以感觉的到李时渊掌心里的力道,结果,穆岑在闭眼的时候,这样的力道却忽然消失不见,李时渊也已经敛下怒意,就这么看着看着穆岑。
  他的眼神很冷,冷的好似寒冰:“不知廉耻。”
  “既然知道穆岑是不知廉耻的女人,四殿下又何必这么掉身价的出现在穆岑的面前。难道不怕有朝一日也被穆岑牵连了?”穆岑一字一句的回着李时渊。
  李时渊没说话。
  穆岑也不再开口。
  但是穆岑眉眼里的驱逐之意就再明显不过了。
  两人僵持了片刻。
  屋内更是静悄悄的,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让人听的清清楚楚,但是在这样的僵持里,穆岑的不耐烦变得越发的明显。
  不是针对李时渊,而是针对现在这样的情况。
  说不出的感觉,就好似自己真的是红杏出墙被李时渊逮了一个正着,这样的感觉,让穆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在穆岑绷不住开口要赶人的时候,李时渊却忽然淡淡说道:“把本王的衣裳拿过来。”
  “我说了,殿下若是要更衣,穆岑去请容大人。”穆岑没妥协的意思。
  “本王让你拿衣裳,你什么话那么多。”李时渊拧眉看着穆岑。
  穆岑深呼吸,再看着李时渊,冷笑一声,快速的走到了床榻边,把李时渊的衣裳直接扔到了李时渊的面前。
  李时渊拧眉看着穆岑的样子,冷笑了一声:“穆岑,你这样子没一点穆王府千金的模样,反倒是和一般的村妇没任何区别,粗鲁。”
  穆岑倒是也不急不躁,就这么看着李时渊:“既然知道我粗鲁,殿下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房里,是食髓知味,还是有被虐倾向,喜欢被人粗鲁?”
  李时渊:“……”
  那是一种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的感觉。
  再看着穆岑丝毫不肯退让的样子,李时渊忽然就这么气笑了。
  是他夺去了穆岑的童真。
  但是穆岑却丝毫没因为自己的童真被夺而变得哭哭啼啼的,反倒是冷静的不像一个女人,该怎么做,仍然继续怎么做。
  就算是被人拿捏的时候,穆岑都可以冷不丁的反驳的你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这样的穆岑,对于李时渊而言,新鲜又好奇。
  似乎他的世界里,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女子。
  反倒是穆岑被李时渊忽然而来的笑意弄的微拧起了眉,眉眼里的警惕怎么都藏不住,再看着李时渊慢里斯条的在自己面前更衣,穆岑安静了下,最终也没回避,就这么看着。
  一直到李时渊穿戴好,这才从容的朝着穆岑走来。
  穆岑的神经瞬间紧绷。
  李时渊很快在穆岑的面前暂定,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出乎了穆岑的预料,李时渊的大手很自然的拂去了穆岑落在脸颊上的发丝,随意的勾过发带,把散落下来的乌黑的发丝扎成了一个发髻。
  穆岑全程拧眉。
  而李时渊就好似没事的人一样,从容不迫的把衣裳重新整好,一件件的给穆岑套了上去。
  和跳舞时候的襦裙不一样,再穿上的衣裳严丝合缝,绝对没任何的肌肤裸出来,一点春光都曾外泄。
  穆岑一动不动的站着,越发不解李时渊要做什么。
  这人不安排理出牌的时候,完全让人摸不透。
  所以保持沉默才是上上之策。
  然后穆岑错愕了——
  那枚找不到的珍珠簪子却忽然出现在穆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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