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不满

  “可严重吗?”王雪霜问着。
  “忽然来的风寒,太凶了,穆小姐的身子骨有些羸弱,所以就难熬的多。这三日多在府中静养,不要操劳,按时服药,倒是很快就会好起来。”何长生温润的说着,“就只是穆小姐之前可能不太注意,所以身子骨还是要需要调理一下的。”
  王雪霜听着连声点头:“那就有劳何御医了。”
  “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何御医应声。
  很快,何御医低头开了方子,王雪霜立刻让陈管家去准备,何御医倒是没在府内多呆,给穆岑看完病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下,王雪霜看着穆岑,那样的心疼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岑儿啊,你好好休息着,这三日不用来请安了,等好了,再来给祖母请安,你这样,我不放心啊。”
  “岑儿会很快好起来的。祖母不要担心。”就算是这样的情况,穆岑仍然把王雪霜放在第一位。
  王雪眉眼里的满意更多了几分。
  而后王雪霜站起身:“你看,这人老了,身体越来越差,就出去几日,现在已经乏的受不了了,祖母就不在这里多陪着你了,让荷香好生伺候着。”
  “荷香遵命。”荷香立刻应道。
  “洪远啊,我们走吧。”王雪霜看向了穆洪远。
  穆洪远点头,倒是放软了声调,和穆岑说了几句,而后就厉声交代了一旁的奴才们:“如果大小姐再有何异样,本王要你们人头落地。”
  “是。”屋内的奴才们跪了一地。
  而后,穆洪远才送着王雪霜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王雪霜倒是和穆洪远聊着天:“这个穆岑啊,是真的很讨我欢心,做事进退得宜,和当年的雪儿比起来,更甚一筹。”
  穆洪远安静了下:“娘很喜欢穆岑?”
  “倒是穆岑回来的时候,我还防着点,现在啊,穆岑就有本事一点点的让人喜欢的紧,你看看这王府里,哪个奴才对穆岑不是心悦诚服的。”王雪霜一脸赞赏,忽然,她的声音沉了下来,“倒是这侧妃,现在越来越不安分了。”
  穆洪远倒是没接这个话茬。
  “我一次次的容忍,一次次的相信,但是结果呢?”王雪霜的声音都跟着严厉了几分,“现在还闹出了这么一出,你倒是看看穆岑,一句坏话没说过,侧妃见到我的时候,这坏话可是说尽了。”
  “我回头会说说之蓉。”穆洪远知道王雪霜是真的有些动怒了,这才安抚着,“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
  王雪霜嗯了声:“王府内,和和气气才是真的。我活着的一天,就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了。”穆洪远应声,而后转移了话题,“这中元节快到了,回头我让奴才们准备好,皇上要我们提前一日入宫,正好娘可以找太后叙叙旧,之蓉也要和皇后娘娘商议一下知画和太子的婚事。”
  王雪霜点点头:“那穆岑你考虑过吗?”
  穆洪远安静了下:“穆岑才回来,在京都并不是熟面孔,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所以选秀还是要去的。至于造化,只能看穆岑自己了。不管是被皇上看上,还是被皇子看上,都是好事。”
  王雪霜安静了下,最终也没说什么。
  她倒是不想穆岑入宫伺候皇上,那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倒是穆洪远好像不是这么想的。
  最终,王雪霜也没说什么。
  这件事,确确实实只能看穆岑的造化了。
  而后,两人没在交谈,安安静静的走着,一直到把王雪霜送到了屋内,穆洪远这才离开。他哪里都没去,而是直接去了陈之蓉那。
  陈之蓉看见穆洪远的时候还有些委屈,但是再见穆洪远阴沉着一张脸,陈之蓉倒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不过也不似平日那样哄着穆洪远,对于男人,陈之蓉倒是拿捏的很好,进退得宜。
  “穆岑一个小姑娘,你和她较劲什么?”穆洪远等了一阵才开口。
  陈之蓉看着穆洪远,气不打一处来:“王爷就这么看着臣妾一直被穆岑欺辱吗?穆岑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让臣妾刮目相看。”
  “娘年事已高,你们都安分点,不要再给娘惹出任何事端。”穆洪远的声音沉了沉,“中元节马上就要到了,知画的婚事你不想着点,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穆岑才十六,你怕什么?她还能夺了你的权吗?”
  穆洪远训斥了几声。
  陈之蓉这才老实了下来。
  “再说,穆岑是姑娘家,也不可能长久留在王府里,早晚也是要嫁出去的,你急什么。知画都指婚了,穆岑还远吗?”穆洪远把话倒是说明了。
  这下,陈之蓉那种心浮气躁的感觉也跟着放了下来。想想,确实是她操之过急了,或者说,是在穆岑的刻意里,让自己有些忍不住,没了最初的冷静,才屡屡在王雪霜面前犯了错,留了污点。
  这棋,看来确实不能这么走。
  若真的失了王雪霜的支持,她在府内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王雪霜又不能像当年的洛雪那样对付。
  这下,陈之蓉的声音都跟着软了下来:“王爷,臣妾知错了,您不要怪罪臣妾,臣妾下次不敢了。”
  说着,陈之蓉也已经贴了上去。
  美人在怀,软玉温香,穆洪远也自然招架不住。
  那屋内的烛光熄灭,纱帐下尽是春光无限。
  ……
  倒是落雪楼内,在一行人离开后,荷香就这么看着穆岑,穆岑已经站起身,全然没了显然虚弱的样子。
  “小……小姐……您……您这是怎么做到的!”荷香太震惊了。
  穆岑装病,惟妙惟肖,最初荷香以为穆岑就只是买通了大夫,但是现在御医来了,说法和大夫一致的时候,荷香惊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穆岑笑了笑:“我自有办法。不过这件事不能对外说漏一分,不然那就真的是死罪一条了。”
  “奴婢知道,您尽管放心。”荷香连声应着,“但是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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