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因为林佳瑶
舒雅意脸上的笑意就这样僵在脸上了,她本来以为林佳瑶不敢与林庆天公然做对,自然会乖乖认下她的身份,谁知道她竟然连林庆天的帐都不买,甚至公然给她难堪:“佳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你爸爸名媒正娶的老婆,你就算不看着我的面子,也要看着你爸爸的面子,你这样说我,岂不是不将你爸放在眼里,这叫你爸情可以堪啊!”
果然,林庆天之前本来因为林佳瑶的话而怒气直冒,此时听到舒雅意的话,更是气急攻心:“你这个孽女,竟然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林佳瑶淡淡道:“爸,我自然不敢不听您的话,但是爷爷是家中长辈,我自然第一个要听的就是爷爷的。”
林庆天被堵得哑口无言:“你这个孽障!”
林佳瑶依然背脊挺得笔直的站在他的面前,脸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没有半点因为他的怒骂而变色。
林庆天感觉自己一拳似是打到了棉花里,完全没有使上劲心,怒气冲冲的对着楼上大道:“爸!妈!我走了,再呆下去只怕有人都要在踩在我头顶上了。”
说着便大步大步的转身离开。
林庆天阴鸷的眼中闪动着森冷的光芒,他就算搬出了林家,也不会让这个天生反骨的林佳瑶好过。
林阮氏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从厨房里面追出来劝说道:“庆天,庆天,庆天,你这样搬出去,你爸肯定会不高兴,会对你更加不满,更何况你们若是搬走了,你别冲动……”
“妈……你别说了,林佳瑶到底是我的女儿,我虽然看不上她唯唯诺诺的模样,对于她的过去有些意见,但是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可那个孽女竟然半点也没有将我放在眼里,我说的话跟耳旁风似的,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林家。”林庆天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客厅里。
接着声音渐行渐远到听不见。
舒雅意没有在林佳瑶的身上讨到好处,心里又惦记着林家的财产和荣耀,自然不敢与她撕破脸,只好回房收拾东西。
舒雅意最终还是没能阻止林老爷子将林曦赶出林家送到国外的决定,甚至连林庆天也默认了林老爷子的决定,当天林庆天和舒雅意搬出了老宅。
孙管家给林曦订的是第二天早上十点飞往m国纽约的飞机。
林庆天为了补尝林曦给她在国外联系了最好的学校,安排了良好住宿环境,甚至还给了她一张五十万的银行卡,每一个月承诺给她五万的生活费,派自己的私人司机载着林曦去了机场。
舒如雪得到了消息也赶往了机场给她送行。
林曦坐在机场vip候机室里,穿着红色的连衣裙,静静的坐在那里,长长的发丝随意拨散在脑后,微微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胸前,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只能瞧见她大大的双眼无神的看着手中的登机卡,全身散发出一种安静到了极致的气质。
这里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骄傲美丽如孔雀般的林曦,她好似在一夜之间蜕去了一切的浮躁,变得安静且沉默。
舒如雪的眼眶微微一湿,声音哽咽唤道:“小曦!”
林曦!喔!不!是舒曦,昨天爷爷已经将她逐出了林家,她的姓氏也被爷爷收回,她现在只是一个跟随母亲姓的私生女,和舒如雪一样,她缓缓的抬起头来,颊边的头发柔顺的露出她依然红肿得惨不忍睹的小脸:“姐姐,你不是被宋老头子罚跪祠堂吗?怎么来了!”
这样一张惨然的小脸,让舒如雪有些不忍直视,她大步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酸涩得厉害:“小曦,昨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没关系的不过就是多罚跪两天而已,不管发生任何事,我和妈妈都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舒曦心中陡然间升起浓浓的悲恸与绝望来,紧紧的抱着舒如雪痛哭失声来:“姐姐,我不想去m国,我不想去,我要留在你和妈妈身边,如雪……”
舒如雪强忍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抱着她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林曦,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等寒假和暑假我和就妈妈一起去m国看你,平时我们也可以视频聊天,有什么事也可以互通电话。”
舒曦哭得越发的伤心欲绝,咸咸的泪顺着面颊流下,刺激的受伤的脸疼得她直咬牙:“为什么要将我赶出林家,我也是林家的骨肉,我还是爸爸一手带大的,还比不上林佳瑶那个从小死妈的贱种?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对我?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因为……我们不是真正的林家小姐,我们只是林佳瑶的替身。”舒如雪的眼中闪动着寒光,是啊!连她也没有想到,林佳瑶自从周年庆之后一步步成长,居然把林曦赶出了林家,大概是她这些年来一直假装自己唯唯诺诺,将自己伪装的太过完美,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只是一个从小就没有母亲的小喷普冲,她们自然而然的便小看了她,却不想她所有的锋芒竟然会在周年庆、苏家宴会前夕尽情显露。
“替身……”舒曦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停摇着头,目光变得狂乱起来。
舒如雪突然间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沉重的力道如同山一般沉重,目光中隐隐的有无数条毒蛇绞缠,闪动着歹毒的心:“十五年前宋晓茹死了,林佳瑶的身体不好,爷爷为了让林家人丁兴旺起来,才肯接受我们这两个私生女,只是因为你能弥补林家人对血脉感情的寄托,我们都只是一个替身,都不是林家真正的小姐,所以我们都落得这样的地步,你被赶出林家,我成了人人笑话的私生女,我们的一切都是因为林佳瑶!”
舒曦感觉双肩上面的双手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沉重的力道和痛楚,尖锐的指甲似是穿透了薄薄的衣料刺进了她的皮肉里,疼得她双眼腥红,她不由痴痴的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