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的主人

  追上了前面焦急不已的苏然,夏城伸手将她的手给抓住,担心的目光望着她,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着急呢?”
  苏然道:“工地上出事儿了,工人和拆迁户吵起来了,我看看情况,希望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夏城一边跟着苏然的脚步往前跑着,一边安慰道:“放心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你不要太着急。”
  听着他这么说,苏然嗯了一声,但是往前的脚步还是没有停下来。
  苏然到达工地的时候,发现,工地上一个人也都没有呀。
  她看着空空的工地,很是奇怪,怎么会一个人也都没有呢?可那工头给她说的是工地上出事儿了呢?
  是她出现了幻觉了吗?还是事情已经解决而来,人都已经离开了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此时的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是焦急的状态当中,在这样的状态下,她恨不得要找个人好好地问一下。
  可是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去找寻。
  就在她和夏城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当中的时候,苏然望向了那天,她和夏城爬过的山。
  因为要铺设石阶,所以,山道都被开出来了,工人们将荆棘丛和黄菜都给清理了出来了,清理出了一条宽敞的上山的道路。
  想必这就是这段时间工地上的重点工程吧,苏然想着工头给她说和拆迁户吵起来的事情,她立马就充满了担心。
  难道是和山上的人吵起来了吗?山上的茅草屋里面,真的是有人住的吗?
  那天,苏然和夏城等待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茅草屋里面的主人,难道和工头吵起来的人,是那茅草屋的主人吗?
  本来吧,苏然就对那主人很是好奇。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会在那上面住着,要让她在那里住着,不和外界联系的话,可能,她是呆不过十天的吧。
  这么一想,苏然就拉着夏城的手臂,迅速地上山了。
  等到她和夏城上山之后,那茅草屋被工人都给围了起来,但是工人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呀,那茅草屋的主人此时就坐在门口,冷冷地和周围的工人对峙着,一点儿也都不卷的样子。
  那是一个老人,头发已经花白,衣衫有些颇具,此时的他即使穿着并不好,但是端坐在茅草屋门前的时候,却是脊背挺得直直的。
  这样的人,骨子里面就有着一种傲气。
  苏然很是疑惑,这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身份,为什么他会给人一种如此的感觉呢?
  苏然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什么,工头就一寄给你迅速地走到了她的面前,给她说着情况。
  工头道:“我们和这个老人家对峙了很久了,我告诉他说,他的这茅草屋在这里不行,挡着了我们的工程开展,可是他就是不答应要拆迁。”
  苏然问:“价格怎么样了?”
  工头回答苏然说:“都是给的最高标准。”
  可是老人还是不肯答应,这让工头很是为难,要是这茅草屋不拆除的话,会很影响开发,可是要拆除的话,这老人是怎么样也都不愿意答应。
  苏然看着工头为难的样子,她道:“我去和老人家说说吧。”
  苏然迈动着脚步走了过去,在老人家的面前站定脚步,然后道:“老人家,我们谈谈吧。”
  老人见着面前的苏然,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就不再看她了,老人家的目光往前,很是缥缈,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苏然总觉得,这个老人很是特别,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特别。
  她蹲在地上,轻轻地道:“老人家,你看这一片都已经规划了,你着茅草屋在这里,挡了我们的施工,我们好好谈谈吧。”
  苏然的声音很是温和,望着老人的时候,她尽量心平气和。
  听着她说要好好地谈谈,老人冷了声音道:“好好谈谈?怎么个好好谈谈法?”
  苏然看了看,这茅草屋老人家可能是舍不得,毕竟是自己搭建起来的,怎么可能舍得呢?
  苏然道:“要不,我赔你钱,让你下山足够买一套房子,你在新买的房子里面住着,一定会比在这里住着舒服得多。”
  听着苏然这么说,老人家道:“山下再怎么地好,我也不愿意去,我就要在这里呆着,我不会去那里买房子。”
  苏然是真的没有想到,这老人竟然会这么地固执。
  她问:“那要不这样吧,我让工程队将你的这茅草屋给搬走吧,保证呀,是绝对不会让你的这茅草屋有一丁点儿的破损,就换一个地方就好了,赔偿的钱,我一分钱也不会少地给你,到时候呀,你想要买房子就买,不想要买,就不买,你看怎么样?”
  苏然总觉得,这个老人在这里生活,很是不容易,所以她是觉得能够多赔偿一些就多赔偿一些。
  而她已经妥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她面前的老头却是严肃地道:“我给你说了,我是不会搬走的,这个地方是我选的,我自然是喜欢的,也是我先来的在这里,你凭什么要给我让着呢?”
  面对着老头油米不进的样子,苏然很是生气,在这种生气的状态下,她觉得吧,要是不凶巴巴一点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么一想,她就一下子就地上站起身来,然后盯着老人冷了声音问道:“你是不打算搬迁了是不是?”
  老人的态度很是坚决,肯定地道:“自然是不会搬走的,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凭什么要搬走呀?”
  此时的老人话语当中有些我无赖,而苏然在面对着如此的话语的时候,也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妥协的。
  她道:“既然如此,那么老人家,你就不要怪我对你过分了,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苏然很是生气,话语当中也是透露着威胁,而面对着她的威胁,她面前的老人家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烦躁。
  老人家盯着她很是平静地看了一眼,随即道:“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地大,我告诉你吧,你命里可是有大劫难的,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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