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局的临终遗愿
一座简陋的老旧住宅内,摆放着一口棺材。
这栋住宅太老了,虽说是别墅,可和那种现代化的住宅,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且地理位置也不是特别优越。
别墅内的家具,更是简陋。
这就是云局生前住的地方,他没有子嗣,年轻的时候倒是有过一个老婆,不过去世的较早。
这次主办丧事的,其实是云局的侄子。
云局去世的消息,也被传播了出去。
这种事,根本避免不了。
在有心人的利用下,这条消息在修士圈子内迅速传播。
有人兴高采烈,觉得摆脱了云局的压迫,749局将成为历史,各地的龙头必将再次崛起,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也有人哀伤不止,特地从很远处前来吊唁。
更多的,则是到处托人打探具体情况。
他们担心云局炸死,仍然在谋划一切。
不得不说,云局生前的威名太盛,即便是死,也让那些人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
从云局死的消息传播出去后,许多人打我的电话,想要得到第一手消息。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懒得听那些人不厌其烦的询问,索性直接把手机关机,懒得听那些人的聒噪。
……
客厅内,摆放着一口柏木棺材,周围还放着一堆祭奠的花束。
老秦忙里忙外,看到在角落休息的我后,特地的走了过来,“想知道云局最后和我说了什么吗?”
“不想知道。”
我摇了摇头。
“或许你会有兴趣呢?”
老秦说道,“这是云局最后的话,也是他的临终遗愿。”
“没兴趣。”
我再次摇了摇头。
云局的临终遗愿是什么?
我想,要么就是死之前,尚未收服各地的龙头,使大夏国的修士圈子形成一个整体。
要么就是想让王格必留在749局,最后却被拒绝了。
没有王格必外加云局坐镇的749局,还叫749局吗?
“那算了。”
老秦怅然若失,“其实你们都不懂云局的心思……”
老秦嘟囔了起来,我却懒得听,走到了门外。
宾客陆陆续续的来了,客厅内,云局的亲属跪在客厅内答谢。
云局生前节俭,所以死的时候也未大操大办。丧礼举办的很简单,就连那些牵连吊唁的人,都觉得惊讶。
749局,每年的活动经费,外加售卖一些东西,他们的利润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云局,却是一贫如洗。
可能,这就是云局的操守吧。
来往的宾客中,有些我认识,有些我连见都没见过。
甚至反抗的那些龙头,也派人来吊唁了。
他们一方面是想探听虚实,另一方面的确敬重云局,敬佩他的为人,想送云局最后一程。
……
丧礼一共三天,这其中,一直未见王格必的身影。
直到下葬的那一天中午,王格必出现了。
他的身上,带着风尘仆仆,一袭白衣上,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王格必就那样走了进来,沿路上的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无人敢挡在王格必的面前。
他的右手,提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
随着他走进来,那用布包裹着的东西,还在不断的滴血。
走到云局棺材前的时候,王格必把头颅放下。
随后一句话没说,又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有好事者,上前打开了包裹,却发现里面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人头上,还带着一张青铜面具。
这……
在场的人,全都惊讶了。
王格必居然斩杀了一位大方士!
为了祭奠云局,斩杀了一位大方士!
这是何等的伟力!
自从上次的事儿发生后,为了避免大方士遭到王格必的单独击杀,所以大多时间,他们都抱团在一起。
天知道,王格必是在多大的难关前,斩杀了一位大方士。
望着王格必远去的身影,我好似忽然知道云局死之前,遗愿到底是什么了——天底下,没有极强的修士。
即便是有,最多可能也就达到了超一流的水准。
实在是那超然于物外的大修士太强大了,不可控制。
亦或者也可以说,云局临终的遗愿是749局能培养出自己的大修士。
只有把那些大修士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云局才会彻底的放心。
那些各地的龙头厉害吗?
若是在一般人的眼中,是庞然大物,可若是在大修士的面前,则是不值一提。
“云局的临终遗愿,就是整合国内的修士力量,然后助一人踏入大修士的行列。”
不知何时,老秦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轻声说道,“那个人,就是你。云局想让你,成为749局的局长,想让你成为真正的大修士,用以对抗其他的大修士。”
“这些需要对抗的人中,不仅包括哪些青铜面具人,还包括王格必。”
“王格必?包括他干什么?”
我惊讶道。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于大方士齐聚青铜面具门中,取得一位大方士的头颅,王处长实在是太强了。”
“而且,王格必不受控制。他既然会被云局坑,成为749局真正的底牌,为何不能被其他人坑了一道,成为对付749局的底牌呢?”
老秦解释道。
“可王处长应该不是这种人啊?而且,云局是谁?算计无双。当世除了他,还有谁能算计王格必?老王又不是傻子。”
我反驳道。
“谁说不是呢?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老秦叹了一口气,“万一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呢?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力量。王格必就像是一把双刃刀,既然能伤别人,为何不能伤自己?”
老秦说的在理。
只有自己强大了,掌握了绝对的力量,那才是正途。
“那为何选我呢?”
我不解道,“另外,又为何要消灭了各地的龙头。这两种不冲突吧?”
这件事,我也没搞懂。
几百年内,未有人踏入那个境界。
许多人,都只是差半步,却终生踏不出这半步。
这其中,又有何隐情?
很多事情断代了,没有相关的文献流传下来。
所以,至今也没人搞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