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说出来
我只能说这么多。
关于以后的路，我也不清楚。
“放心，我会的。”
刘清雅答应了下来，但是在她的心底，则是没考虑这么多。
能在一起，有一个肯定的答复，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走，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我站起身。
这会儿外面已经彻底的黑了。
本来已经是十月多的季节，农村里还有一些冷。
我担心刘清雅会扛不住。
她这次回来，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
我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随后，刘清雅依偎在我的怀里。
趁着月色，我们向家里赶去。
刘清雅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刘清雅现在不是一般的高兴。
对于她而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对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说实话，我对刘清雅没有感觉吗？
不可能！
我们在一起居住了这么久，只要不外出执行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在符箓店中一起生活。
我又不是圣人，更没有断掉七情六欲。
刚才的那一瞬间，我也是脑子一热，答应了下来，哪里还去管后果？
……
回到爷爷的屋子。
被褥潮湿，且上面一股霉味儿。
白天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也没有把被子拿出去晒。
看来，今晚得在车里度过了。
好在大g的空间很大，把座椅放平，一个人躺上去完全没有问题。
靠在座椅上，刘清雅非要粘着我，紧紧地靠着我。
这就造成了我不能平躺着，只能侧着身子。
刘清雅亦是如此。
靠得如此之近，我都能闻到刘清雅身上的发丝香味。
这样近距离的暧昧情愫，我有些不习惯。
“啊……”
忽然，远处响起了一阵惨叫。
那惨叫声，分明是未成年的孩子在叫唤。
因为声带尚未成熟，所以声音有些尖锐，喊声也特别大。
乍一听之下，分辨不清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
循着声音，我打开了车窗，朝着远方看去。
没听错的话，正是陈家嫂子家里传出来的。
哭喊声不绝于耳，就像是父母正在揍孩子一样。
现在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谁舍得揍？
而且，这都是大半夜了，谁这会儿揍孩子？
刘清雅的头也跟着伸出了车窗，和我的脸凑在了一起，“要不要过去看看？这样大孩子，估计有些不妥吧？”
“别人的家事，要不……”
我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稍后不知为何，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去看看吧，不然这哭喊声，咱们今夜就别想睡觉了。”
我打开车门，从车内走了下来。
刘清雅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在地面上。
我们两人顺着马路，朝着陈家嫂子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越靠近，哭喊声越大，甚至有些刺耳。
这孩子，也太能哭了吧？
陈家嫂子的孩子我曾经见过一面，按时间来说，今年应该是六七岁左右。
今天又不是周末，孩子不上学了吗？
带回老家来了。
我上前敲了敲门，“陈嫂子，没事吧？”
“没事，小江，你不用管。”
屋内，传出了陈家嫂子的声音。
因为孩子哭喊声的影响，所以陈家嫂子的声音稍微放大了一些。
听她的语气，没有一丝生气的味道，反而有些慌乱。
看样子，貌似不是因为孩子不听话，所以家长被气得揍起了孩子。
那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等一下，屋子里还是有一股血腥味。”
刘清雅忽然在我的耳边提醒道。
血腥味？
一时间，我不淡定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乡里乡亲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也能帮上一把。
而且我爷爷死的时候，人家也是帮忙了的。
要不是那些邻里乡亲，爷爷下葬我根本忙不过来，也不可能让爷爷安安稳稳地入土。
“陈家嫂子，你快开门！”
我着急了，一脚踹在了门上。
这种门不是城里那种防盗门，也不是铁门，而是木头做的门。
一般情况下，还是很坚固的。
但那只是一般情况下，而且对应的是普通人。
我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一脚之下，屋子的大门，晃了好几下，差点就要倒下去了。
“小江，你不用管，没事的。”
屋内，陈家嫂子急了，连忙冲着门外的我喊道。
殊不知，越是如此，我心里越不淡定。
再次一脚踹了下去，木门终于支撑不住了。
“哐当……”
木门倒了下去，撞击在地面，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屋内，乱作一团。
陈家嫂子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二楼的灯还亮着，刚才的哭喊声，就是从二楼传出的。
未等她先说，我率先发问道，“陈家嫂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江啊，其实没……”
陈家嫂子还想着辩解，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陈家嫂子，咱们都是一个村里的，你就别把我当外人。”
“到底有什么事，你只说就对了。”
“现在的我，也不是一般人，不论是关系，亦或者财帛，都稍有一些，说不定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看着陈家嫂子的表情，我越发地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了。
“也没什么，就是……”
“孩子他妈，要不就说吧，小江他爷爷以前也是道士，说不定懂一点。”
陈家嫂子刚准备拒绝，又被她婆婆给打断了。
陈家嫂子的婆婆，和我的关系就好很多了。
小时候，没少照顾我。
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时候父亲不在，我爷爷呢，做饭也不怎么好。
那时候我还不会做饭，有时候没饭吃了，就在村子里东一家、西一家地混饭吃。
所以，我和村子里人的关系都还不错。
“老奶（辈分上的一种称呼），我是您看着长大的，自然不会害你们，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就行，我能帮忙的，肯定会帮。”
我说完这句话，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之前您说的，道士什么什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您二位也别瞒着我，有什么事儿就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