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爷用强了!
仆人们只差敲锣打鼓昭告天下这等大喜事,悄咪咪挪过去,还没看到什么东西结果就被门拍了脸。
傻眼!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了王爷的声音,“每人去账房销了这月的赏钱。”
好吧!看到了这样恩爱的场面也值了!
大不了就是少买两本话本看罢了!
大家伙蔫哒哒走开。
傅景然一直盯着云乔,不需去查看也晓得外头的人都走开了。
许久未同他相处一室之内,上一次还是两人大婚之夜。云乔看着傅景然握住自己的手娇滴滴喊了一声疼。
傅景然闻言赶紧松开,却不见云乔突然跑开警惕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圆圆的,闪着警惕的光,人又是这样白白嫩嫩的一团,像极了一只迷途的小羊羔。
傅景然捻了捻手指,上头似乎还有些残留的温度,带着一些她皮肤独有的冷意。
好像是用大了力气。
云乔将枕头抱在身前,垂眸说道:“这件事你不要我知道我也是要查下去的,你要你的仕途宏愿,我却只晓得那是抚我长大的亲人。”
“我非但是不想要你知道,只是你……”傅景然改口道:“你若信我,今后一切皆交给我。”
云乔轻笑,“我做何要信你?”
傅景然只是负手看着云乔,良久才道:“我想我总是值你信些的。”
云乔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嚅嗫说道:“那你之后有如何事都要同我说。”
“自然可以。”
云乔没想到他答得这般干脆,这样看来倒是她不占理在无理取闹一般。
商议好这些后两人便安静了下来,一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二是现今无论说什么都觉得有些尴尬。
屋里尽是女儿香,就好像是这香把傅景然脑子也熏坏了似的,他问道:“自北疆带回的东西你也还喜欢?”
“尚可,若是转手送出去也不会叫人在背地里说闲话,面子上过得去。”
傅景然失笑,说道:“这些都是他人求不来的东西。”
“你管他人求不求,我看你送我的倒也不是最好的。”云乔冷眼看着傅景然,接着说道:“还请你不要在这儿待得太久了,若是叫你心上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放不走你做了棒打鸳鸯的事。”
云乔这番话似乎又将两人拉入了成亲那日晚上,如此下来两人立场也算鲜明,到底也是逢场作戏。傅景然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这屋。
待他走后有人来通报了云乔才出了这扇门。
画眉瞧见自家郡主脸上浮粉当即一喜,可细细算计了姑爷在房中待的时间又觉得不对,只好拿起以前云乔教她的算数功夫掰着指头去算,还没等她算明白定远王府外便传出了车马声。
是傅轻澜跟来了。
登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听闻着你俩又闹上了,这不,听说片香坊里有出了好些新香料,快些同我去看看!”
这话里的意思到也明显——
你若瞧不惯我堂哥,就将他银子花光了才好!
第8章 我磕的cp,每天都在产粮……
云乔不及傅轻澜心大,送了她一个大脑崩,说道:“如今宫里还有事,你却就直接出来寻我啦?”
傅轻澜握住了云乔的手,嗔道:“如今宫里可戒备森严,莫说我出来都要严加盘查,更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我守在祖母身边多了才叫她觉得不对,方才父皇也同我讲,若是因为这事便整日愁眉苦脸才真叫那些歹人得了逞。”
她说完还不够,又劝道:“在这说来,现今这事由堂哥查处,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云乔看着傅轻澜的样子觉得好笑,说道:“他可没你想的那样厉害。”
“父皇说堂哥是千古第一人,半月平乱,三年治安,如今北疆各族皆顺服于他。”
云乔脸红了一遭,争辩道:“总之不厉害。”
傅轻澜也跟着说道:“好,那就不厉害,改日寻个黄道吉日休了他,寻个更厉害的?”
听见傅轻澜这样说,云乔哼哼了两句,说道:“将他银子花光了便离。”
*
即便是皇宫里闹出这样大的事,可是住在京城里的人却只知道如今皇帝勤政爱民吏治清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好,平日里也不着急去做事,茶余饭后甚至还能拿着话本看看瞧瞧轶事。
商铺里的人听闻着定远王妃来了赶紧将镇铺之宝摆出来供人挑选,而彼时她俩身后跟着的小厮手上已经拎了好些东西。
两人上了二楼便开始不断挑选。
傅轻澜眼见,先瞧见了一件雪白的衣服,当即就拉了云乔过来看,一张嘴未停过,“我堂哥喜欢穿白的,你若穿上这身定然和他相配!”
云乔摸了摸料子,说道:“谁要同他相配,再者说来他也并不喜白。”
这下换傅轻澜迷茫了,眼巴巴问道:“他不喜白色为何要日日着白呢?”
云乔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实话,“大抵造势,想叫他人觉得他很厉害吧。”
傅轻澜:噗。
小厮及店家们:……噗,王妃可真幽默!
先不论叫不叫傅景然喜欢,这衣服的式样倒是极好的,云乔正准备继续看,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傅轻澜还沉浸在快乐之中,云乔却已经停了动作朝窗外看去。傅猹猹终于发现了不对之处,顺着云乔的目光探头一看。当即就要飞起来。
云乔赶紧捉住了傅轻澜的手,生怕她一下就飞跑了。
傅猹猹被云乔捂着嘴,一双眼睛里满是急切。
有那么一瞬间,云乔觉得傅轻澜的眼里发出了一点绿色的光。
傅轻澜用一种“他怎么在这儿?”的眼神问云乔,云乔带着傅轻澜往窗边走,用“你问我我问谁咱们一起看”的眼神看回去。
于是两人立马统一了战线一起往下瞧去。
虽说听墙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在吃瓜面前猹猹也只能屈服!
那是扬州坊,说的是乐坊,到底也就是个青楼。
如今却在那儿看见了潘升,若只是只有他一个人也就罢了,他身边还坐了好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又是喂葡萄又是喂酒的,看起来可淫/乱!
和顾平安嘴里的那个处处体贴的男人似乎完全不一样。
顾家虽在朝中不受重视,可这名门望族忠臣之后的名声倒是在的,若是普通人攀上了今后也只是大富大贵,潘升出身低微,凭借着顾家门面爬到了如今地位。又考取了状元也算是朝中新秀,现今与顾平安婚配到底也是委屈了一些,大抵也有悔婚之意。
眼瞧着潘升两唇张合几次。云乔傅轻澜两双四只耳朵赶紧竖了起来,然而人兔殊途,到底不能同归。
傅轻澜急得抓肝挠肺,当即叫人去听了传达回来。
公主的要求谁敢不从,很快,就有人传了同声过来,这般看图像倒也舒畅了好多。
只看那女子嘴对嘴喂了潘升一口酒,才说道:“老爷家里的夫人可曾这样对过老爷?”
潘升的脸上竟是不屑,转手将女人揽进怀里,说道:“不过不懂风雅的世家女,哪有你们懂我?”
女人们笑得极开心,软了身子往潘升怀里靠,撒娇道:“那老爷这几日怎么都不来寻奴家?奴家还以为从此后老爷便不要我了。”
“怎会不要你?等事成之后莫说你了,你那些姐姐妹妹我都能接进府里。”
“老爷莫诓我!”那女子说完就像生气了一般。
潘升笑着说道:“不过近日里确实是有些烦心事。”
女人急忙推拒,惊吓道:“那老爷还来?还不快去处理公务,可别叫奴家大怒了老爷的正事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不必担心。”
······
潘升说话丝毫没有平日那般儒雅有礼的模样,反像市井流氓一般恶心。至于之后他们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两人也不想再看。
两人对视了一眼。傅轻澜率先道:“可要同她说?”
这事如何说都不好,云乔叹了口气,说道:“平日里多提点着些——”
话音未落,那屋里竟然传来了厮打吵闹之声,几个耳光的响声尤为响亮。云乔和傅轻澜皆是一怔,再往下看去正好就和顾平安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顾平安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通红,将已经流出的眼泪硬生生缩了回去,恶狠狠地瞪了云乔一眼,好像是这些东西都是云乔造成的一般。
云乔:······
潘升大抵也未想到顾平安会出现在这儿,赶忙套了衣服就追上去,一声声夫人叫的比谁都亲热。顾平安却铁了心的一路往下跑,眼瞧着潘升抓住了顾平安的手,云乔示意侍卫过去帮忙。
一块石头也就打在了潘升手上,疼得他嗷嗷直叫。顾平安也顾不得上轿子了,随意牵了匹马就策马离开。
这事不过是一瞬之间,闹得云乔和傅轻澜都有些迷茫。
这时安定下来了云乔才注意到了潘升话中似乎另有深意,当即告别了傅轻澜。傅轻澜这次也没有意见,一脸懵地提着衣服回了皇宫。
云乔送走傅轻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侍卫傅景然在哪儿。
第二句话便是,“带我去寻他。”
*
另一头临门镇里。有一匹马冲破了重重守卫直达阵营正中。骑在马上的兵士急忙跳下马将手中的信件送至傅景然手中。
这信件来自大太监。
上头说有几个同那死去的小姚子关系颇好,事发前几日里好几次都找不见他的人影。
方又过了一会儿,李平川急匆匆地走进了屋里,手中也攥着一张纸,他正待开口又有人通传说夫人来寻王爷。
此刻一下聚集许多人,场面有些混乱起来。
傅景然先叫李平川进了里屋,起身去迎云乔。
而云乔也是一脸急切,将方才听到的东西全然告知了傅景然。末了再添上一句,“潘升似与秦王哥哥交好?”
云乔虽唤他一声哥哥,可两人岁数相差不小。秦王乃是当初皇帝还在潜邸之时所出之子,待太子病逝之后皇帝虽一直未立太子可也有意培养他。
可这画饼花了十多年也就是近些年瑞康帝身子才显得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