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聪明

  “可以，前提是不能太过分。”秦汉点头了。
  “绝不过分，我只想请你一定帮我保密，因为叛徒的下场很凄惨。”周林生脸色有点白的说。
  他告诉秦汉，半年前，群里就出现过一个叛徒。
  结果那个叛徒的下场很凄惨，被万马奔腾给弄死了，还在群里曝光叛徒的真实身份。
  他不想和那个叛徒一样的下场，所以请求秦汉一定保密。
  “没问题。”秦汉点头，随后又补充：“如果你的配合度让我满意，我可以额外奖励你五十万。”
  秦汉额外补充一个奖励，就是给周林生增加动力，让他配合的时候主动些。
  有钱拿？
  果然和秦汉遇到的一样，听到有钱拿，周林生的眼睛亮了。
  他为什么做商业间谍？
  浓缩起来只有一个字，钱！
  而他做这一行，也就是赚辛苦钱，一单下来，通常也就几万块钱，十几万的就是大单子了。
  再大的，具有一定危险性和技术性，他干不了。
  而现在秦汉承诺，可以给他五十万，等于他看商业间谍几个月的收入，他怎么可能不动心？
  “万马奔腾上线了！”杜海林突然提醒。
  “看你的了，希望别关键时刻掉链子。”秦汉对周林生说。
  “你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周林生拍拍胸脯。
  商业间谍群里的人，开始有消息了。
  万马奔腾开始发任务，一连发布三个任务，却没有一个是在鹤城的。
  “老大，没有新任务吗？”任务发布完毕，周林生主动发消息问群主‘万马奔腾‘。
  “你上一个任务还没做完，别总想着新任务。”万马奔腾回答。
  “老大，你上一个任务难度太高了，让我找人去探测秦汉的庄园，我估计这个任务完不成了。”
  “任务赏金可以再加一倍，时间再给你宽限一个星期。”
  “老大，再多钱也没用，秦汉不是一般人，我惹不起，还是给我派新任务。”
  “暂时没有！”
  “好，有新任wu一定想着我，我等老大的好消息。”
  “好！”
  万马奔腾回一个‘好’字之后，通讯软件立刻离线，界面自动关闭。
  秦汉眉头微皱，他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周林生打字的时候，最后一个任务的务，用的是拼音。
  不仅仅是拼音，而且首字母大写。
  不可能是忘记怎么写了，因为前面多次出现任务两个字，其中有一些还是周林生打出来的。
  也不可能是一不小心打出字母了，因为‘任务’两个字是整体选择。
  要么两个都是拼音，要么两个都是汉字，用拼音打出一个字，是周林生故意为之。
  “只在线时间九分钟，情况很不正常，因为以前上线的时候，都会保持一刻钟，不管有没有话说，有没有人接任务...”秦汉搜索的时候，负责追踪的杜海林看着秦汉，汇报追踪的情况。
  今天的追踪又失败了，而且极有可能被发现了，因为万马奔腾下线太突然了。
  “周林生，你用拼音打了一个任务的‘务’字，是怎么回事儿？”秦汉开口了。
  “一不小心疏忽了，好在不影响正常交流。”周林生回答。
  “真是一不小心疏忽了吗？”
  “当然是真的！”周林生眼神有些闪烁。
  咚！
  秦汉一脚踹过去，周林生连人带椅子都被秦汉踹倒了。
  “是你通风报信。”秦汉说。
  “我没有。”周林生辩解。
  “你有，你把任务的‘务’打成‘wu’，首字母还大写，这根本不是失误，是你蓄意而为，你的目的很简单，提醒万马奔腾，出状况了，所以他今天才提前下线，可能以后再也不会上线了。”秦汉很恼火。
  “绝对不是，我就是一时疏忽...”周林生坚决不承认。
  “姓周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说的对不对？”
  “冤枉，我是被冤枉的。”
  “你喊冤也没用。”看到周林生躲闪的眼神，秦汉确定了，他猜对了，就是周林生故意示警。
  秦汉火了，一把提起周林生。
  分筋错骨手！
  周林生的两条胳膊，诡异的扭曲起来，当然不是骨折了，而是关节被分筋错骨手给错开了。
  周林生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实在太疼了。
  分筋错骨手造成的痛苦，远比骨折强烈的多，就算一些硬汉都挺不住，何况他是一个普通人。
  没到五分钟时间，周林生汗水淋漓。
  他想求饶，却根本做不到，因为刚才秦瀚施展分筋错骨手之前，把周林生的鞋子塞嘴里了。
  现在周林生的嘴塞的满满的，只能呜呜的，一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来。
  十分钟后，秦汉看到周林生双眼翻白，意识到火候差不多了。
  如此巨大的痛苦，肯定能让周林生记住教训。
  “现在，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秦汉看着周林生。
  “我错了，我不该给万马奔腾通风报信。”
  “说清楚点，你们怎么通风报信？”
  “我们曾经有约定，如果我被胁迫了，就在发消息的时候，把任务的‘务’字，用拼音打出来，如果第一个字母大写，就是我已经被抓，否则就是有泄密风险...”周林生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秦汉。
  秦汉眉头微皱，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周林生搞鬼了。
  现在万马奔腾已经下线了，有可能再也不会上线了，想抓到他，基本不可能了。
  “来人，把周林生带出去，晚上找个地方处理了。”秦汉一挥手。
  立刻走进来两个安保人员，一左一右架起周林生的两条胳膊，拖着他就向外走。
  晚上找个地方处理了？
  听到秦汉的话，周林生直接崩溃了，屁股底下出现一滩黄汤，散发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
  “我错了，我错了，秦先生，求求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周林生奋力挣脱两个安保人员，跪爬到秦汉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求。
  他非常清楚，现在他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求得秦汉的原谅。
  他现在万分后悔，刚才不应该耍小聪明，以为秦汉看不出来，却没想到被秦汉一眼看穿了。
  同时也非常痛恨万马奔腾，不应该提前下线的，应该按照正常的习惯，一刻钟之后再下线。
  秦汉的聪明，再加上万马奔腾的提前下线，把他暴露了。
  “哼，我要抓的人，你通风报信惊跑了，凭什么让我原谅你？”秦汉冷哼一声。
  “我可以帮你抓到他。”周林生说。
  “你又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怎么帮我抓他？”
  “我知道一个人，这个人肯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谁？”
  “郭子善，在群里他叫‘黑锅扇’，他也是鹤城人，我见过他一面。”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带人去抓郭子善，如果他能帮我抓到‘万马奔腾，’，我可以给你留一条小命，否则新账旧账一起算，明白吗？”
  “明白！”周林生回答的异常苦涩。
  秦汉让他去抓人，当然不是让他亲自出手抓人，只是让他跟着，让郭子善看到他。
  郭子善一看到他，肯定能猜到被他出卖了。
  他很不想去，但他已经把秦汉给惹怒了，秦汉的要求他不敢拒绝，只能垂头丧气的去抓人了。
  半个小时之后，周林生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被蒙着头罩的男子，有两个安保人员押送着，一直到秦汉的面前。
  拿掉头罩，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看样子，差不多到退休的年纪了。
  “你就是郭子善？”秦汉看着头发花白的男子问。
  “你，你是秦汉，你这是要干什么？”郭子善一眼就把秦汉认出来了。
  他也是一个喜欢古玩的人，而且是古玩协会的成员，曾经在活动场合见过秦汉。
  只不过他认识秦汉，秦汉就不认识他。
  当然了，今天之后秦汉一定认识他，但他却不想这么认识，尤其是看到旁边的周林生之后。
  “你问他，是他把你供出来的。”秦汉毫不客气地一指周林生。
  “我...”看到秦汉指向他，周林生都快哭了。
  他很清楚，这是秦汉对他的惩罚。
  本来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他只需要帮助秦汉找出万马奔腾，可他却耍小聪明，把秦汉惹怒了。
  “咳，郭子善，我很抱歉，但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已经告诉秦汉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商业间谍，而且你知道万马奔腾的真实身份...”周林生忍住没哭，用最简单的话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姓周的...”根本没听周林生说完，郭子善暴怒。
  他非常清楚，商业间谍的身份根本不能曝光。
  一旦曝光了，下场通常会很凄惨，现在被周林生出卖了，他奋斗的两只眼睛瞬间瞪出血丝。
  嘭！
  他冲上去，一脚狠狠把周林生踹倒。
  他的年纪要比周林生大很多，身体也不如周林生，但是暴怒之下，武力值稳稳压制周林生。
  一顿拳打脚踢，周林生鼻青脸肿。
  “秦先生，救命，救命，我快被打死了...”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周林生，开始向秦汉求救了。
  秦汉却只是冷哼一声，不仅没管，反而津津有味的看热闹。
  正在暴打周林生的郭子善，听到周林生求救，本以为秦汉会出手阻止，却没想到秦汉只是冷哼。
  看到秦汉的表情，有丰富社会经验的郭子善就猜到了，肯定是周林生把秦汉得罪了。
  所以周林生求救的时候，秦汉不仅不阻止，反而看热闹，很喜欢看到周林生被痛打的样子。
  “姓周的，你向谁求救也没用，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出卖我的下场...”郭子善越打越来劲儿。
  叮！
  一颗硬物落地，红白相间。
  是周林生的牙齿，被郭子善一拳打落了，而且落地的不只是一颗。
  “秦先生，如果你再不阻止，我真被打死了...”被郭子善死死按在地上的周林生再次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