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说法

  “你的梅瓶有问题...”秦汉很快又来到一个展区，看到一个十分精美的梅瓶，很多人都在看。
  “有什么问题，”听到秦汉说有问题，老板顿时就不愿意了。
  “你说艺术品可以，但不能告诉大家是明朝时期的古董。”
  “我这就是古董...”
  “七个月之前批量制造的艺术品而已，是你自己不懂古董，还是故意骗人？”秦汉冷冷的问。
  “我不管你是谁，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你今天别想走。”
  “好，我给你一个说法，你仔细看这朵梅花心的内部，是不是一个简体的张？”秦汉用手点指。
  老板仔细看去，脸上的冷汗顿时流下来了。
  秦汉手指的地方，在花心的内部，有一些细微的线条，组成一个简体的‘张’，而且十分规整。
  如果说是一个巧合，未免就太牵强了。
  如果是故意留下来的，那肯定不是明朝时期的作品，简体字出现在建国后，明朝的人不会写。
  就这一个简体字，足以证明有问题了。
  “不可能的，我带来的梅瓶，是专家鉴定过的，怎么可能是假货？”老板根本不接受事实。
  秦汉摇摇头，继续向前。
  呼！
  突然秦汉闻到一股酒气熏天，有一个浑身酒气的彪形大汉过来了。
  “他没喝醉，他的目标是我...”秦汉敏锐的发现，彪形大汉对他有恶意。
  “兄弟，要不要出去醒醒酒？”察觉到彪形大汉要动手，秦汉抢先动手了，一把扣住大汉手腕儿。
  扣除要害部位，微微用力。
  大汗的冷汗立刻冒出来了，一阵浑身无力差点倒在地上，却被秦汉给架起来了。
  他也意识到遇上不该招惹人了，马上露出求饶的神色。
  “为什么要袭击我？”秦汉马大汉架到一旁的角落里。
  “是有人雇佣我，他让我和你打架斗殴，他们就报警，虽然不至于坐牢，却可能会拘留几天。”
  “一定是东方雷雨干的！”听到拘留几天，秦汉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是东方雷雨对他有忌惮，不想让他继续来交流会，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很可惜，被他提前察觉了。
  “滚蛋！”秦汉一脚把大汉踢开。
  在交流会上，继续找有问题的古玩。
  他很快就发现一个共同点，绝大多数出问题的都是一些瓷器。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了，秦汉先后发现二十五件有问题的瓷器，全部都是单价在百万之上的。
  他还发现一个问题，其中十九件是同一个人仿照的，留下同样的仿制记号。
  下午，秦汉继续鉴定，发现出问题的更多了。
  下午四点左右，秦汉突然发现出事儿了。
  东方雷雨的临时休息室，被一大群人围住了，秦汉好奇的走过去。
  “东方会长，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有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瓷枕，大声的叫喊着。
  秦汉认识中年男子，是一个刘姓的古玩店老板。
  两小时之前秦汉经过他的摊位，鉴定出瓷枕有问题，刘老板根本不相信，直到秦汉指出证据。
  秦汉再看看其他人，居然有十多个都是被她鉴定出假货的老板。
  “为什么我的真品古玩，在互助会的仓库里存了一晚上之后，会变成假的，你给我们一个说法？”刘老板大声说。
  “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互助会的仓库一定没问题。”东方雷雨焦头烂额。
  这么一大群人围过来，都要他给一个说法。
  都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带来的是真正的古玩，可是在仓库存一个晚上之后，就变成高仿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仓库有问题，可他从家族带来的人，他是非常信赖的。
  仓库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些人。
  “各位，如果真出问题了，我建议你们报警处理，以便挽回损失。”看一会儿，秦汉开口了。
  现场有十多个人，都一口咬定带来的是真古玩，在仓库放一晚上就是变成假的了。
  这么多人不可能都说谎，也就是说仓库可能真有问题。
  秦汉马上想到叶古阳，恐怕是他出手了。
  而今天在交流会上，秦汉就没看到叶古阳，应该是已经得手功成身退了。
  “等等，不能报警。”听到秦汉提议报警，东方雷雨恶狠狠的瞪秦汉一眼。
  一旦报警，这么多人一起报警，就是一件比较大的案子了，警方有可能会立刻就展开调查。
  一旦展开调查，交流会可能就要被迫终止。
  “不报警，难道你承担我们的损失吗？”看到东方雷雨不同意报警，现场的人顿时不愿意了。
  “我...”东方雷雨气苦，凭什么他赔偿损失？
  “秦汉...”突然东方雷雨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这么多人一起来找茬，肯定有人在幕后指使。
  有动机有能力的，只有秦汉。
  一想到这儿，他眼珠子都红了，秦汉这一招太狠了，也太阴损了。
  报警，交流会就开不下去了。
  不报警，这些来闹事的人，就坚持要他赔偿，坚持要他给一个说法，问题是他怎么可能赔偿？
  报警不报警，都会产生恶劣影响。
  “你又叫我的名字，有事儿吗？”秦汉笑着问。
  “我们去里面谈谈...”东方雷雨意识到了，要化解危机，只要能把秦汉说服就可以了。
  “有什么好谈的？”
  “秦汉，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我做什么了？”
  “你敢说他们不是你指使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果是我指使的，来的就不是十几个人，他也给你叫一百人以上来闹事儿。”
  “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知道？”秦汉冷哼一声。
  东方雷雨死死的盯着秦汉，看到秦汉的反应，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不是秦汉干的？
  如果不是秦汉干的，这些人怎么回事儿？
  “安静，请留意下你们的名字，记下你们古董的详细资料，我保证，一定给你们一个说法。”东方雷雨没办法了，只能暂时安抚现场的人。
  忙得满头是汗之后，终于暂时把事情平息了。
  当然只是暂时平息了，如果他不能给众人一个满意的说法，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晚上。
  秦汉接到九街秘卫的调查资料。
  “还真是叶古阳干的，最夸张的是他掉包之后，竟然没把东西运走，还放在互助会的仓库里。”看到九街秘卫送来的调查资料，秦汉算是开眼了。
  叶古阳把他想要的古董调包之后，直接就重新打包，放在交流会仓库里。
  风险太大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九街秘卫查到了，秦汉绝不会以为赃物还在仓库里。
  “难怪叶古阳会成为最著名的古玩诈骗犯，胆子大，点子多。”秦汉感慨。
  第二天早上，秦汉继续前两天做的事儿，去交流会现场。
  叶古阳出手了，交流会马上就要出大问题了，他当然要在现场。
  “秦汉，你看这些帖子...”交流会的现场，秦汉遇到周会长。
  周会长的脸色不好看，让秦汉打开手机，浏览本地的热点新闻。
  看到新闻，秦汉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是关于他的新闻，虽然没指名道姓，可只要对他熟悉点的人，一看就知道新闻里写的人是他。
  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个基调，秦汉作为传统商业协会鹤城分会会长，用阴谋诡计打击互助会。
  说他在互助会上故意把真品鉴定成假货，故意给互助会添堵。
  看到这些帖子，秦汉就知道一定是东方雷雨授意的。
  “秦汉，要不要找人把这些帖子删掉？”周会长问。
  “没关系，东方雷雨蹦到不了多长时间了。”秦汉冷笑。
  叶古阳已经出手了，祸根已经埋下了。
  就算今天不爆发，也会在最近两天爆发，到时候东方雷雨自顾不暇，就没有心情抹黑他了。
  “等等，如果等古玩调包事件自然爆发，需要的时间太长，还是我来添把火！”秦汉决定了。
  “林豹，找个可靠的人，去办点事儿...”秦汉吩咐。
  “叶古阳，他怎么又来交流会了？”吩咐完林豹，秦汉走到交流会现场，意外的遇到叶古阳。
  犯下这么大一个案子，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一定要远离现场。
  姓叶的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没有远离现场，反而返回现场，若无其事的就像什么也没做过。
  一个小时之后，就听到巡捕响亮，不止一辆巡逻车开过来。
  看到这么多巡逻车，秦汉笑了。
  是他安排林豹的人去报警，说有大型古玩诈骗案件，并且指明那些被诈骗调包的古玩在仓库里。
  巡逻车到来，把交流会现场的人都惊了。
  有很多人聚拢过来，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交流会现场的秩序受到严重影响。
  “发生什么事儿了？”有大批巡捕赶到，东方雷雨作为互助会的会长，立刻出来询问情况。
  “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古玩诈骗案件，请你配合...”带队的警方人员对东方雷雨说。
  “什么古玩诈骗案？”
  “具体情况不能透露，请带我去你们的仓库搜查。”巡捕表态了。
  秦汉这时候又走过来了，看到有点懵的东方雷雨，秦汉笑了。
  现在东方雷雨有点懵，等一会儿把被调包的古玩找出来的时候，就不只是懵了，可能会傻。
  秦汉看到东方雷雨，东方雷雨也看到秦汉了。
  看到秦汉满脸灿烂的笑容，东方雷雨脸瞬间就黑了。
  他查清楚了，昨天找他要说法的十多个人，手里的假货，全都是秦汉鉴定出来的。
  就算那些人闹事儿不是秦汉指使的，可假货都是被秦汉鉴定出来的，秦汉就是推波助澜的人。
  如果没有秦汉，什么事都不会有。
  “秦汉，是你干的，是你报警对不对？”越想越生气，东方雷雨冲到秦汉面前，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