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河
秦汉非常想立刻下水，却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现在是晚上，只有一些星光，在陆地上，还可以借着微弱的星光看清物体。
水下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晚上，本来光线就弱，稍微深点的地方肯定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想晚上下水，照明设备是必须的，否则下去一片漆黑看什么？
不仅仅是照明设备，还需要可供呼吸的设备，对象是氧气瓶，否则很难在水下长时间停留。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潜水用的设备，也必须带齐了。
秦汉叹口气，只能选择暂时撤退，等明天晚上再来。
秦汉悄悄回到范家镇，才发现范家镇也受影响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有些人在寻找可疑人士。
秦汉没惊动他们，很快回到入住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秦汉街街道范秀山的电话。
“韩先生，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范秀山只以为秦汉叫韩琦，根本不知道秦汉的真实身份。
“我们不能见面。”秦汉说。
“你，明明昨天已经说好了，你怎么反悔了？”范秀山有点气急败坏。
他妈妈需要一大笔医疗费，除到药材种植基地偷药才卖之外，秦汉是唯一的办法。
至于他爸爸范忠平，他认为指望不上了。
范忠平对家族太忠心，就算屡屡受到九长老的刁难，甚至老伴都快没命了，也迟迟没作出决定。
“你听我说，我没反悔，但我们不能直接见面，否则被你家族人看到，你和我都会有麻烦，我想到一个办法，我非常擅长古玩，你现在立刻起身去京都，到潘家园或者其他古玩市场，我通过视频指点你捡漏，凑齐医药费。”秦汉解释。
他现在的确不能和范秀山见面，否则可能会影响他的计划，只能采取这种办法。
“捡漏可不是件容易事儿，尤其是你不去现场，只通过视频，你确定能捡漏？”范秀山怀疑。
“放心，以下午三点为限，如果到时候还没检漏成功，我直接给你转五百万。”
“好，这可是你说的！”范秀山立刻行动。
风驰电掣的敢问京都，范家镇距离京都只有百公里左右的路程，没到中午范秀山就杀到京都。
他直奔潘家园，到潘家园之后，他带着一个蓝牙耳机，保持和秦汉通话，当时手机视频打开。
“能看清楚吗？”范秀山问秦汉。
“看得很清楚，现在开始你的捡漏之旅。”秦汉说。
范秀山立刻走进潘家园，他对古董并不擅长，只希望秦汉说的话是真的。
一刻钟之后，没有任何收获。
“我当是谁，这不是范秀山吗？你妈妈在医院里，你居然还有心情逛古玩市场？”秦汉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是通过范秀山的蓝牙耳机传来的。
紧接着手机上的画面移动，看到一个肥嘟嘟的胖子，年龄和范秀山差不多。
“范秀金，我现在心情不好，别惹我，否则信不信我再把你鼻子打塌了？”范秀山的声音传来。
秦汉看到画面中的范秀金突然后退，露出少许的惊慌神色。
他马上猜到了，范秀金的鼻子恐怕被范秀山打塌过一次，所以才有“再”的说法。
但是范秀金究竟是何人？
“你不敢，只要你敢动手，我立刻报警抓你，看你医院里的妈妈谁去照顾？”范秀金气呼呼的说。
“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范秀山咬着牙。
“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听说你妈妈在医院已经欠费了，你居然还有钱来买古玩？”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才懒得管你，我只是怀疑你不是来买古董的，你是来当小偷的。”
“你...”范秀山被气的七窍生烟。
“范秀山，你是来给你妈妈凑医药费的，不是来打架置气的，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和范秀金闹，我不管你了，另一个选择是转身就走。”看到两个人吵的没完，秦汉提醒范秀山。
听到蓝牙耳机中传来秦汉冰冷的声音，范秀山打一个冷彻，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他是来给妈妈凑医药费的，不能耽搁，所以才冷哼一声，按着秦汉的要求转身就走。
看到范秀山走了，范秀金很得意，冷言冷语的嘲讽，范秀山去咬紧牙，强忍转身反击的冲动。
走着走着，秦汉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堆石头，赌石！
他没想到潘家园居然有这东西，虽然规模不大，只是一个小摊位，却有不少感兴趣的人围着。
“过去看看！”秦汉对范秀山说。
“你懂赌石吗？”范秀山问秦汉。
“懂一点。”秦汉说。
“赌石可不是谁都能玩的，要不要我教你？”范秀山刚拿起一块原石，范秀金的声音出现了。
“冷静，你是来给你妈妈凑医药费的。”秦汉提醒。
“老板，怎么卖的？”在秦汉的提醒下，范秀山冷哼一声，没理会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范秀金。
“左边这一堆全都一千块，右边这一堆每一块都有标价。”赌石摊位的老板说。
“右侧，你右脚旁第三块。”秦汉指点。
“二十万，有二十万不给你妈妈去治病，却拿来赌石，你真是一个不孝子。”范秀金看到范秀山拿起一块标价二十万的原石，立刻大声嘲讽。
他看出来了，今天的范秀山和往天不一样，怂了！
既然范秀山怂了，他当然不能放过范秀山，他根本不知道范秀山一直在秦汉的指点下做事儿。
范秀山却没理会范秀金，
“麻烦师傅，帮我切开。”范秀山结账完毕之后，就把翡翠原石交给旁边操纵机器的师傅。
师傅把翡翠原石固定好，就准备开切了。
“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范秀山开口了。
范秀金一直喋喋不休，一而再的挑衅。
秦汉都烦他了，所以告诉范秀山，现在和他打一个赌。
“打什么赌？”范秀金问。
“赌我的翡翠原石能切出价值多少钱的翡翠，价值多少，你就补偿给我多少。”范秀山说。
“如果切垮了怎么办？”范秀金问。
“切垮了，我赔给你五百万。”
“好，我同意了，我知道你现在手里肯定没有五百万，没关系，你输了，我就去找你老爸要账。”范秀金得意的哈哈大笑。
秦汉现在也知道范秀金是谁了，刚才范秀山文字给他发消息，说范秀金就是九长老的儿子。
九长老和范忠平有仇，相应的，他们儿子，范秀金和范秀山也是仇人。
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周围就有不少人看着了，现在两个人打赌，来围观看热闹的人就更多了。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范秀山买下的翡翠原石开始切割。
范秀山有点担心，他不知道秦汉是不是真的擅长赌石，但他只能选择相信秦汉。
很快，赌石就被切下来薄薄的一片。
“绿，绿了...”有人发出惊呼声。
切实的时候把盖子打开，众人看得更清楚了，清水冲刷之后，出现一个比硬币还大的窗口。
绿莹莹的，颜色非常纯正，水种也不错。
“涨了，大涨...”范秀山高兴了。
他不了解赌石，但对翡翠的价格很了解，一看开出来的窗口，就知道这一次肯定赚了。
他立刻催促切石的师傅，尽快把翡翠掏出来。
很快，整块翡翠就掏出来了，比巴掌略大一点，有三个巴掌的厚度，水种更是达到冰种的程度。
“五百万，卖给我怎么样？”
“你也太小气了，五百五十万。”
“七百万，我买了。”
翡翠刚被切出来，就有一些人开始争了，尽管范秀山根本没说要卖。
“好，就是你的了。”范秀山对翡翠的价值很清楚，知道七百万的确是一个比较合理的价格。
他现在急需钱，给妈妈交医药费，所以当场就卖了。
一个要买，一个要卖，对翡翠和价格又没有什么异议，两个人迅速完成交易，范秀山笑了。
在秦汉的指点下，他超额完成妈妈的医药费了。
不仅医药费足够了，还顺便坑范秀金一把！
“范秀金，是不是该履行你的约定了？”范秀山问。
“我...”范秀金有点肉痛，这可不是几块钱，也不是几万块钱，是七百万。
“没关系，你不给，我也不可能抢，你只要原地大喊三声，“我是一个无赖，我是一个骗子，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你觉得怎么样？”范秀山笑眯眯的问。
听了范秀山的话，范秀金的脸都憋紫了。
只需要喊一句话，连喊三遍，就能节省七百万，实在太容易了。
问题是树要皮人要脸，他真这么喊了，怎么出去见人？
“哼，爷不差钱，把你的账号给我。”范秀金气哼哼的说。
给钱，走人！
范秀金几乎是狼狈而逃。
“韩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不仅帮我解决我妈妈的医药费，还帮我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离开潘家园，范秀山向秦汉表示谢意。
“如果你真感谢我，就好好的帮我种植药材。”秦汉说。
“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范秀山承诺。
当天晚上，准备好潜水用具的秦汉再次来到河边。
昨天，就是从这里，有一个苹果从水面下冲上来，秦汉记得非常清楚，旁边有一棵歪脖树。
哗啦！
秦汉正准备下水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东西从水下冲上来了。
是一个饮料瓶，里面还有小半瓶饮料。
“没错，下面肯定有古怪...”秦汉盯着小半瓶饮料。
昨天冒出来的是苹果，今天冒出来的是小半瓶饮料，秦汉断定这条河的河水深处一定有问题。
下水！
秦汉悄悄的下水了，没惊动任何人，一直到水底深处，才打开水下手电。
“有人？”刚打开手电，秦汉就看到前方有一个黑影，似乎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