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总部那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公司刚起步就交给两个不相干的外人胡乱折腾,现在有事做了又找到了晾在一旁的两位经理,还要他们保持绅士风度,真是够混账的。
托尼走到办公桌旁,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低声问道:“尊敬的小姐,请问今天总公司送来的重要包裹在哪里?”他尽可能保持绅士风度,把那句‘你麻痹’藏在心里,和颜悦色的发问是最能让人乐于回答的。
女人抬头吐出几个大小不等的散烟圈,视线全集中在渐渐散去的烟雾上,她根本没有搭理这位经理的意思。
托尼碰了个钉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但他依然保持着应有的风度,微笑着问道:“尊敬的小姐,总公司送来的包裹相当重要,请您告诉我它的位置,谢谢。”
女人不耐烦的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香烟,冷冷的说道:“什么包裹?我不知道有什么包裹,你可以自己找,请便。”
托尼热脸贴了个大冷屁股,心里的火气压抑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总部让他暂时交出公司时就郑重提醒过,不能惹这两位不高兴,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要保持克制,保持绅士风度,想到这里他暗暗咬了咬牙,转头对身旁的凯尼恩耸了耸肩膀说道:“华人有句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来我们要自己动手了。”
秃顶凯尼恩转头用目光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四周,很配合的点头道:“你觉得我们有找的必要吗?”
这里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张老板椅外再没有其它家什,转头瞟上一眼全有了,根本不需要去找。
就在这时,趴在办公桌上的男人猛的抬起头来,一双碧绿的鹰目在两人脸上一扫而过,冷冷的说道:“东西已经送走了,你们两个笨蛋现在马上离开,滚!”
托尼和凯尼恩相视一眼,脸上现出一抹难抑的怒色,两人一齐转头准备跟这个无理的家伙理论,就是这一转头两人脸上的表情倏然大变,他们很清楚的看到对面那张扭曲变形的怪脸。
这是一张五官全部扭曲变形的怪脸,口鼻歪斜,脸上的皮肤好像被科幻电影中被严重辐射过苦人儿似的冒出一个个大小不等的燎泡,那模样看一眼就能让人心神狂震,再提不起直视的勇气。
“上帝,这是魔鬼!”托尼抬手捂着眼睛一声惊呼,转过身拔腿就跑,站在一旁的凯尼恩呆了两秒也跟着大叫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安德烈脸上的燎泡颤动了数秒蓦的静止了下来,他已经换上了一副标准的黄种人脸,就是瞳孔和头发的颜色没办法改变,他伸手从抽屉里摸出一副茶色蛤蟆镜戴上,把瞳孔的颜色简单掩饰了过去。
坐在桌上的迪娜信手弹飞烟头,眯眼打量了一下安德烈,娇笑着问道:“亲爱的,你为什么要吓那两个笨蛋呢?”
安德烈抬手拍了拍面颊苦笑道:“这种该死的百变塑颜胶改变容貌时好像会影响到人的心情,我甚至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对他们发火,现在已经好多了。”
迪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颊,低声说道:“看来我们要尽快取到圣百合离开这里才行,我好像也感觉这该死的胶有些不对了。”
安德烈怪笑道:“不过吓吓那两个笨蛋也好,相信他们以后不会再跑来烦我们了,你现在还湿吗?”
迪娜眼中重燃起两簇火苗,扭身跳进了安德烈怀里,娇笑着把头凑到他耳边说道:“好像又湿了。”
一对精力旺盛的男女开始在光天化日下疏泄彼此过剩的精力,偷欢也能消磨一下无聊的时光。
秋夜微寒,秦冰结束了一天紧张的工作驱车在回家的路上缓缓行驶,她开车很稳,一如她平时为人处事的风格。韩雪辞职的这段时间公司并没有出现交接不顺的情况,一个真正上了轨道的大公司除了老板外缺了谁都能正常运转,但她心里仍难免寡闷,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缺了点什么。
车子驶入小区大门,秦冰突然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她赶紧把车停在了路旁,手扶方向盘闭上了眼睛,这段时间头晕的毛病发作得有些频繁,幸好随身带着那朵神奇的百合花。
秦冰顿了几秒,伸手从一旁的挎包里取出了百合花,依旧用花萼贴在额头,感受着丝丝凉意,很快脑海中的眩晕感被凉意驱散,人也感觉轻松不少,就在她准备把百合花放回挎包的瞬间感觉手中的花好像小幅震动了两下。
“奇怪了,难道是我的错觉?”秦冰捏着花梗把百合花凑到眼前仔细验看,并没有发现花儿与平时有什么不同,或许真是她太累了产生了错觉吧!
轰轰轰——一辆重型机车咆哮着从远处飞驰而来,直接越过秦冰的商务车风驰电掣般向别墅区驶去。
第两千两百六十四章 驱魔十字架
车内的秦冰很清楚的看到机车上坐着两个人,开车的好像是个女人,穿着件橘红色皮夹克,戴着头盔,但她的腰肢明显比较细,身体的线条看上去也比较柔和,她身后还坐着一个戴头盔穿黑夹克的男人,他用一只手扶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抓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条状物件。
秦冰手中的百合花突然传来一阵沁心的凉意,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温度都要低,让她感觉手心好像攥着一块坚冰,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心脏抑制不住加速跳动起来。
重型机车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但秦冰坐在车内久久没有动作,她甚至没有放开手上冰冷的百合花,相反用力把它攥得更紧,浑然不知十指骨节都已经泛白,她仿佛能感觉到机车上的男女很危险,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他们是冲着家里去的……
想到这里,秦冰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徐青的电话,心里默默念叨着,接电话,快接电话……
电话接通,徐青瓮声瓮气的说道:“嫂子,你找我?”这小子看样子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不久,说话时还在打故意打了几个哈欠。
秦冰低声问道:“你在家吗?”说话时她瞟了一眼车上的电子表,才晚上八点,奇怪了,按理说小叔子不会这么早睡才对。
电话那头的徐青犹豫了两秒才磕磕巴巴的说道:“不在家,我在老师家补课,补着补着就睡着了,对了,你有事儿吗?”
这厮明显是越描越黑,他今天把佣兵证明交给了皇普兰,顺便享受了一个爱心晚餐,然后就开始跟皇普老师补课了,补习的科目叫轩辕内经。
秦冰低声说道:“家里很可能有危险人物闯入,我先过去看看,不管你在哪里,马上赶回来。”
“别,你千万别过去,王巢那家伙在进去几个小贼根本不用担心,我这就赶回来。”徐青匆匆回了一句立刻挂上了电话,他上学这段时间把王巢留在了家里,反正家里空房子挺多,也不在乎多一张吃饭的嘴巴,有老旱魃在家里的安全不用担心,他真正担心的是嫂子的安全,也顾不得什么拔鸟无情了。
秦冰捏了捏花梗,伸手放下了电话,再熄掉了所有车灯,手捧百合花静静的靠着座椅闭目养神,每一个步骤都那么的有条不紊,她心里并不害怕,相反异常的平静。
此时重型机车已经打横停在了一幢别墅门外,安德烈和迪娜翻身下车,几乎就在两人双脚落地的同一时间别墅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瘦老头,他手上还牵着一条大黑狗。
瘦老头压根就没有抬头看一眼外面的两人,弓着背牵着狗朝别墅另一侧的花园走去,看样子他是牵狗去出恭的。
安德烈伸手摘下头盔放在车背上,抖开手上的长条形布包,里面裹着的是两柄带鞘长刀,他伸手拿起一把信手丢给迪娜,低声说道:“用这个,我们从后面走。”
话音未落,耳边传来两声沉闷的狗吠,瘦老头又牵着黑狗走了过来,伸手打开了别墅大门,用一双松泡眼望了两人一眼,淡淡的说道:“干什么的?”
安德烈抬手把刀连鞘架在了老头瘦脖子上,用生涩的华语低声说道:“带我们进去,否则杀了你。”
瘦老头面无表情的说道:“门没关,刀子没拔出来杀不死人,你们干什么的?”
安德烈嘴角抽搐了两下,手腕抖动刀鞘夺一声飞了出去,锐利无比的刀刃往老头脖子上贴近了两分,寒声问道:“现在可以杀人了?带我们进去。”
瘦老头松开手中的狗链,任凭手中的大黑狗跑进了屋里,他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的说道:“刀不错,杀人也可以,要杀我不够锋利。”
安德烈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疯老头,咬牙将手中的长刀横推两分,只要力道掌握得不错完全可以割破老头的皮肤却不会要了他的命。
嘶!刀刃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瘦老头脖子安然无恙,但长刀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阻挡一般始终无法再向他脖子推进半分。
就在安德烈纳闷的瞬间眼前闪过一道光弧,喀嚓!一柄雪亮的长刀斜劈在瘦老头脑门上,是一旁的迪娜发现情况不对悍然出手,一刀斩出就要结果老头性命。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瘦老头脑门上没有半点鲜血流出,刀锋在他脑门中央成了一条竖线,仿佛要把他面颊对分开来,他咧了咧嘴笑了,双唇骤分露出一口黄褐色的四环素牙。
迪娜目光一滞,手握刀柄用力往下压落,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让刀刃落下,站在一旁的安德烈猛的回过神来,手腕翻转运刀横切。
呛啷!一声金铁交鸣声传出,两柄长刀狠狠砍在了一起,溅开几点明亮的火星,两人眼中同时闪出一抹骇色,眼前的瘦老头竟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敞开的金属大门。
安德烈抬手收刀,偏头望了一眼身旁的迪娜,颤声道:“快走,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话音未落,两人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去喝杯茶,免得主人回来怪我不懂待客之道。”
两人持刀猛转过身来,发现那个瘦老头正大模大样的坐在机车上,手上的拿着个头盔翻来覆去的把玩,好像根本没把两人当回事儿。
迪娜闪了一眼安德烈,促声道:“东方魔鬼,快用圣十字架。”
安德烈把手中的长刀反手戳在地上,双手抓住胸前的紧身衣用力左右一撕,嗤啦!紧身衣被他扯成了两瓣,露出布满纹身的胸膛,他胸前纹着一个暗青色大十字架,这个十字架跟教堂中的十字架不同,它中央没有被钉死的耶稣,而是纹着两条大蛇,这蛇居然还长着两条手臂,四只掌心朝上的利爪呈托举状,正中的位置赫然悬浮着一朵绽放的百合花。
坐在机车上的王巢乍见这个奇怪的纹身图案双瞳蓦然一缩,手中的头盔拿捏不稳啪嚓落在了地上。
第两千两百六十五章 金手红袍
王巢的失态被坦胸露怀的安德烈看在眼内,让他心头一阵窃喜,双手一阵乱扯把自己剥了个光溜,这货一时扯嗨了,竟然连裤子都脱了,就这么光着板子甩开大步很无知无畏的向东方魔鬼走去。
王巢眯眼打量着快步送上前来的安德烈,右爪猝然探出疾风闪电般紧扣住他粗脖子,屈肘往后一缩轻轻巧巧把人拖到了近前,张嘴对他脸上吹出一口飙风般的劲气。
呼——安德烈戴的蛤蟆镜被一口气吹飞,露出一双满带恐惧的鹰目,喉咙里咯咯浊响偏偏发不出半点声音。
王巢五指略松,让他能呼吸到半口空气,低声说道:“告诉你一件事,西方的十字架对东方魔鬼是没用的,水土不服,懂了么?”
安德烈抬手向掰开扣住脖子的手掌,刚抬到一半就感觉喉咙上传来一阵强烈的紧缩感,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空了似的,即便是抬起了手也变成了漫无目地的空抓,大脑因缺氧传来一阵阵眩晕感,瞅着就要闭眼梗死过去。
站在不远处的迪娜心急如焚,手绰长刀弹身跃起,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斗好似一团掠空红云凌空落下,手中长刀借着下坠的惯性对着王巢头顶狠狠劈落。
叮!王巢不闪不避,任凭长刀罩定劈落,一声脆响传出,迪娜手中的长刀好似面筋般弯折,虎口被强横无比的反震力崩开,但她没有弃刀,倔强的保持着下劈的姿势,虎口处鲜血淋漓,顺着刀柄滴滴落下。
迪娜咬牙瞪眼,手中压弯的长刀噌一声弹回原状,她心头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影,眼前的瘦老头实在太过强大,根本不是她所能抗拒的。
王巢抬臂把安德烈举高,让他双脚离开了地面,只能徒劳的踢腾着双腿,幅度越来越小,他眯眼扫了扫对面的持刀女人,嘴里低声说道:“放下屠刀才能立地成佛,不过女人好像成不了佛,最多只能做个青灯古佛好尼姑。”
迪娜咬了咬牙,随手把长刀撂下,刀柄吞口恰到好处搁在脚尖上,一脸焦急的说道:“刀放下了,请你放了安德烈。”
王巢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做得不是很好,也算你救了他一次。”说完甩手把安德烈丢在了地上,这货反应极快,瞅准机会就地一滚到了迪娜脚边,可惜他这一滚似乎耗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双眼骤黑晕了过去。
迪娜没有脚尖始终保持微翘的角度托住长刀吞口,只需用暗劲往上挑起就能把刀握在手中,出其不意之下或许能一击奏效,这仅仅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在王巢眼中她手上有没有拿刀并无区别。
“现在可以放我们离开了吧?”迪娜双眼紧盯着对面的瘦老头,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
王巢双眼似睁非睁,淡淡的问道:“先告诉我你们两个带着刀子上门来做什么?”
老旱魃的智慧不逊于常人,他知道这两个带刀的洋人闯主人别墅肯定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要是这两个洋玩意不愿意说实话就抓去地下室好好蹲点式教育一下,权当是长夜漫漫找点乐子。
迪娜抬起下巴说道:“我们来取回一件东西,那东西本来就是我们遗失的,你们华夏人不是经常说拾金不昧吗?”
王巢嘴角掀动了两下说道:“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大半夜带着刀子上门讨?说出来或许我还会考虑让你们离开。”
迪娜犹豫了一下,眸子里突然闪出一抹傲色,大声说道:“郇山隐修会圣物不容亵渎,就是你今天杀了我们两个也没用,明天只会有更多人找上门来。”
王巢眼中闪过两点红光,寒声说道:“那就来一批杀一批,总有杀干净的时候,对了,你说的圣物是个什么破玩意?”
迪娜现在已经豁出去了,梗着脖子答道:“圣百合不容亵渎,迟早有一天会有人把它带回去。”
王巢拍拍手掌,闲庭信步往前走,迪娜神情骤变,脚尖一阵发颤,她想挑起长刀,却发现脚下似灌满铅一般沉重,华夏武者的强大让她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只能眼睁睁望着对方越走越近……
秦冰闭目坐在漆黑的车内,手中捧着那朵百合花,浑然不知花朵正缓缓散发出一层莹莹白光,在漆黑的车内有如白炽灯般耀眼。
砰!一声玻璃裂响声惊得秦冰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一只裹在黑袍袖中的金手,确切的说这是一只戴着怪异金手套的大手。
秦冰尖叫一声,侧身想让开那只怪手,可车内的空间狭窄无比,不管她怎么躲避都是徒劳,情急之下她举起百合花猛磕向伸来的金手。
叮!百合花与金手交击在一处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那只金手好像被火灼过的蛇头般缩了回去,紧接着百合花表面发出嘭一声闷响,秦冰只觉眼前瞬间闪出一团炽亮无比的光华,晃眼的光线让她本能的闭上的双眼。四散辐射出的亮光把车内映照得毫厘毕现,一层光罩把整个车身包裹在其中,圣百合的防护罩功能被她误打误撞触发。
咚!车身突然一震让秦冰再次睁开了双眼,她发现车子居然动了起来,透过车窗一看才发现有三名高大魁梧的金发男人虚抬着车子快步朝别墅区方向行去,他们身旁还站着身披金边红袍的老洋人,手中拄着一根红木拐杖,他一边走一边偏头打量着车身,鹰钩鼻上方那双绿莹莹的眼睛看得人浑身发毛。
“救命啊!救命!”秦冰本能的大声呼救,可她很快发现抬车的金发人没有半点反应,由此可见她的呼救声根本没办法透过车身上附着的那层光罩,他们三个金发男人也是把手伸到了光罩下方虚抬着车子快步疾行。
秦冰赶紧放下手中的百合掏出手机拨起了号,可她很快发现手机根本没讯号,连应急电话都没办法拨通,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闪动不休,青子,你在哪里?快回来啊……
第两千两百六十六章 旱魃战金甲
三名金发男人合力抬着一辆商务车前行就像抬着一个轻飘飘的车模型,身旁的红袍老人咬牙不止,眼看圣百合就要到手的当口却启动了防护罩,他知道用外力破开防护罩是徒劳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防护罩包裹的物体一起弄走,但他现在还要救两个没脑的笨蛋。
秦冰在车内无助的望着车外,口中默默念着:“青子,你在哪里?快回来……此时此刻她多希望小叔子能陪在身边,或许有他在一切都会不同,她讨厌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此时此刻能用武力解决问题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
金发男人抬着车子来到了别墅区保安亭旁停下了脚步,两名值班的保安立刻拿着橡胶棍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说出半个囫囵字儿一条红影飘飞而至,只听得咚咚两声闷响,两名保安翻着白眼仰面倒下。
红影一折而回停在了车旁,现出了红袍老人拄着拐杖的身影,他抬起手中的拐杖对三名金发男人挥动了一下,又开始抬着车子往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