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的秘事
陆沛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刚开始还能咬牙骂几句,后来只剩口吐白沫了。
虽然是为了给那巫出气,但李如酥也没想让陆沛死,冷冷看他眼神由最初的怨毒,到后来带了些央求的味道,才将解药给他。
教训了几句后,她昂首挺胸出府。
不怕陆沛去宫里告状,因为那样就会牵扯出他对那巫下毒的事来。
皇上对那巫很是看重,再加上江户的人已经在长安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一旦惹怒了他们,很容易引起内部混乱,动摇国家安定这样的大罪,皇子也承担不起,陆沛还没有那么蠢。
果然,陆沛好几天没有早朝,对外只说自己身体不适,关于李如酥,他一个字都没有提,倒是那巫最近情绪不太好。
他跟皇上求了恩典,说自己在宫里时间久了,身上的灵气消失不少,希望能恩准自己去山上隐居。
皇上不太舍得放他走,毕竟之前好几桩事,那巫都推算的很准,但经不住那巫苦求,再加上他也担心那巫法力消失,跟对方商定,让他留下地址,若宫里有需求就上山找他,这才算罢。
临走时皇上赏了那巫不少银子,让他在山中隐居的日子不至于太清苦。
李如酥知道那巫为何上山,也帮着找了个幽静的地方,盖了几间小木屋,又运去了不少吃食。
山中夜晚幽静神秘,那巫门前的空地上,陆离和李如酥等人都到了,今天是他住过来的第五天,白天气温挺高,晴空万里,所以才商定晚上来一次野`外的晚膳。
李如酥好林月在山下的一条河里逮了些鱼,陆离带着韩长风在山上打了不少野兔野`鸡等野味,又搬了几坛子上好的花雕酒,将木头桌子椅子都拿出来,在月光下摆好,守着篝火品尝美味佳肴,众人脸上很快就漾起一阵阵醉红。
今天高兴,那巫的那条黄鼠狼也围着桌子转圈,不时立起两只前爪,跟主人互动几下,不时又钻进树丛里消失了。
“总算从那牢笼里逃出来了。”
那巫喝了口酒,深呼一口气,道:“再在那宫里待下去,我命不久矣。”
他说完,看着李如酥和陆离,眼中带了一丝怜悯,就像是逃出升`天的幸运儿,看着在苦海中挣扎的人。
李如酥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苦笑摇头。
陆离是皇子,一辈子也不可能逃出命运的枷锁,李如酥也是宫里举足轻重的人,再加上与生俱来的使命,他们两个都不可能像那巫一样潇洒。
“那巫,你这是刚放下碗就骂娘啊。”
林月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酒,笑道:“堂堂钦天监正监啊,光每月俸禄银子就是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更何况你临走,人家皇帝还给了你不少赏银,你怎么一出来就说皇宫的坏话呢?”
她这一说,众人顿时感觉好笑,纷纷咧嘴笑开了,在这里说话没有那么多禁忌,远离了深宅大院,好像凡事都无所顾忌起来了。
但那巫却很是认真,他一点笑意都没有,叹了口气,从怀中抽出一个册子,就着火光,道:“你们看看,这是我入宫短短几个月,整理出来的几个皇子的秘闻,保管你们看了就不这么说了。”
他是一个非常纯澈的人,虽然经常穿着很邋遢的衣裳,但是内心却纯白无比,看不得一点脏污的东西,这也是他为何会坚定出宫的原因。
李如酥也知道,他出宫,不光是陆沛给他下毒,一见还有一个册子,尤其是上面还记载了皇子们的秘闻,连忙接过来,从头到尾看了起来。
刚看到一半,她那双眼珠子已经越来越大了,最后直接将册子往地上一扔,呸了一声,道:“世人还当金尊玉贵的皇子多好呢,一个个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伪君子……”
陆离听她一口一个皇子们,心里不大自在,但这里就他一个人是皇家的,所以也只能小声嘟囔,道:“别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啊,我做事还是无愧于良心的……”
他边说,边将册子那过来看,山风将地上的册子掀开在某一页上, 他就着篝火看过去,眼睛顿时睁大了,“三哥居然……他居然连男子都……”
陆鸣那个人,他是知道的,虽说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直很好的,贵妃从小对他的教导也很严格,但内里还是个十分好`色之人,不光小妾养了一院子,外面还有好多不清不楚的女人,但实在想不到,他竟是个男女通吃的。
那册子上,关于陆鸣的秘闻,上面清楚的写着于他关系暧昧的几个侍卫的名字,那巫也曾亲眼看过两个男子在树荫下拥抱。
心里翻涌起一阵阵涟漪,他再翻了几页,发现几个皇兄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大皇子陆唸,他曾经跟新进宫的方贵人有过一晚独处,二哥陆嗔自诩风流,外出游玩时曾结识过江湖人士,回了王府还于绿林中人有联系,几个名声在外的杀手还曾经在他府上喝过酒。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其余的就是几个小皇子,背地里都不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谦恭,就连四公主五公主,也曾跟身份不明的男子有过交往,这些那巫他统统都知道。
册子被仍在地上,山风吹得纸页哗啦啦作响。
那巫在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只见看过册子的几个人,都没从震惊中回神,他这才微微一笑,轻声道:“有些东西,记在脑子里是最保险的,这东西还是不要面世了。”
他将册子烧了,灰烬被火舌送到半空,幽幽的落了下来。
翌日,李如酥在宫里遇上了陆鸣,她远远地避了开去,脑中自然的联想到昨夜的事,脚步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
她没有偷`窥别人的嗜好,但这次实在是情非得已。
陆鸣应该刚从御书房出来,正要出宫,但他显然心情不错,在宫道上慢慢散着步,一副非常悠闲的样子。
“见过殿下。”
一个御前侍卫从侧面过来,站在他面前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