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不能便宜他
第四百零一章不能便宜他
于是摇头,“不,倘若可以的话,我喜欢他没中这进士,连举人秀才都不是!”而如果可以重来的话,自己也绝对不会相信了他当初的那些甜言蜜语。
如今看来,人家找的不过是个免费的奴仆,还要自带银子养活她们母子的那一种。
当初她就纳闷,自己不是村子里最美的,不过自家相对却是富裕些。
可是现在, 当初在村里富裕的她家,却因供这母子俩看病读书,成了最穷的人家。
而自己也没有成为人人艳羡的官夫人,而是一个见不得光,别人口里没皮没脸的女人。
想到此,她又是万分的绝望,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一面失声痛哭起来。
慕宛央前世的侠义心肠早就被她这遭遇给激发起来了,当下见她哭得这般伤心,觉得自己不将帮她的话,那她是真的走投无路,只怕只能寻死了。
于是便朝身旁的婆婆道:“婆婆,今儿这摊位送你了,我不做这生意了,我现在就领着她去找那负心汉。”
这话一出口,不止是老婆婆满脸诧异,就连旁边的年轻妇人也一脸愕然,“你怎么找?你可知道现在人家是什么身份,只怕大门都进不得。”
“这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么?”当下便朝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阿兰道:“你也有些出息,好好想想你娘家,你若真死了,他们该多伤心难过,至于那母子俩,除了有些遗憾你没把孙子生下来在死,是不会想起你别的好处。”
这话未免是诛心了,可又是事实。
所以那年轻妇人便也道:“既如初,我与你们一道去。”
慕宛央闻言,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这浑水可不能乱掺和。”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其实这年轻妇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听了侍女的话,打算来这月老庙求自己和月沧漓因缘的李仙云,但是她也是跟慕宛央不谋而合,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来过这里,便故意乔装打扮了一回。
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吃点东西坐会儿,在进去烧香,没想到却误打误撞的掺和到了这事儿里。
慕宛央一听,“也是,没什么好怕的,咱们又不是去干坏事。”然后摊位立即交托给老婆婆,带着这还抽啼着的阿兰就往南明街去。
慕宛央的注意是先将那顺安将军府的小姐给约出来。
所以带着阿兰便在这他们如今的新宅子门口蹲点。
“这样等下去不是法子吧?若是她不出门,咱们就一直这样等着?倒不如上门去打听打听。”李仙云性子有些急,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不见动静,便起身,想着自己完全可以递个帖子上门去拜访,何必在这里瞎折腾。
慕宛央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这都等了这么久,便道:“再等半个时辰,倘若真没人出来,在想别的法子。”她这会儿一心一意在这件事情上,早就忘记了自己要去月老庙做什么的。
于是半个时辰的时间又过了,这阿兰倒是冷静了下来,“两位,今日多谢你们,只是我已经想通了,我倒不如回去直接与他说我怀孕是假的,我愿意同他和离。”
“怎么能这样便宜了他,何况你娘家的银子不还了么?”慕宛央的宗旨是对于这种男人,绝对不能手软。
李仙云也觉得都到了这一步,她退缩就未免太不像话了,“不错,不能这样便宜了他,最起码也要给他弄个身败名裂,不然你这些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阿兰听着二人的话,不知两人哪里来的底气,但是她的确没有那个本事跟着抗衡,至于娘家的钱财怎么还,她已经想好了,去月老庙门口摆摊卖豆花,那边都尽是卖香火蜡烛的,自己去摆个小吃摊儿,应该能赚钱。
而且自己的手艺也不差,只要肯吃苦,不怕赚不来钱。
然就在这时候,那大门打开了,一辆小轿从中出来,慕宛央见了立即冲下楼去,还没等阿兰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到了轿子前面。
谢如兰这才出门,轿子就被人拦了,掀起车帘一看,却是个面生的姑娘,一时不由得蹙起眉头:“姑娘这是作甚?”
慕宛央跑得气虚喘喘的,“谢姑娘,我是你家夫婿的同乡,有些话想与你说,你便是不方便,也抽些空儿出来吧,对你总归是有好处的。”
谢如兰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但她是武将之女,人家都这样说了,她自然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当下挥手示意轿子停下,不顾小丫头的劝阻,便跟着慕宛央一起到茶楼里来。
反正她会武功,不怕对方什么阴谋诡计,而且就在自家大门口,有什么可担心的?
李仙云还以为慕宛央能有什么法子去将这谢如兰给请来,哪里晓得她直接把轿子给拦住了,也不知与人说了什么,竟然连人都给哄了上来。
心里不禁怀疑起来,这姑娘当真只是月老庙门口卖香火蜡烛的?
反正她看着是不像,而且瞧那手细腻肤色白嫩,哪里是吃苦的人?于是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来,莫不是跟着自己一般,也是乔装打扮去月老 庙上香的?可又觉得不对啊,这姑娘是卖香火的。
她正琢磨着,慕宛央已经把人给带进雅间里了。
李仙云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寻常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一来就点雅间?于是越发怀疑慕宛央的身份。
而这个时候谢如兰已经进来了。
一见到她,阿兰就紧张的站起身来,李仙云见了,却是按照她的肩膀示意她坐下道:“怎么说先来后到的规矩要讲,而且你是嫡妻,就算是要行礼,那也是她给你行礼。”
谢如兰本是听慕宛央说是相公的同乡,这才好奇跟着来,如今听得这话,不由得朝那局促不安的阿兰看过去,带着几分英气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你们是何人?”
慕宛央在她身后关了门,听得她问,只道:“你甭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你面前这个哭得脸都肿了的姑娘是你相公的嫡妻,而且还没有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