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见申耽
刘禅的一句话让那申家的老仆眉头也是不由的一皱,心中直呼这个家伙的不懂礼数,同时手中微微用力,想要将大门强行关闭。
只可惜,刘禅的力气未必多大,但是这身肥肉却是颇为结识,顶在门缝里让那老仆无可奈何。
那老仆看着这个挡住大门非要进来的家伙真心是想要给他一脚。
自己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听不明白不成么,若非是他们家的情况特殊,此时恐怕早就一脚将这厮踹出去了。
还知道自家将军病了,他才病了,这胖子全家都病了!
“这位公子,阁下恐怕是有些误会了,我家主人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些许的风寒,实在是不能见客,不能受风,至于尊客就莫要打扰了!”
申耽的老仆已经将话说道这一步了,说实话他也实在是不想再多啰嗦什么了,伸出手就要将大门关好,只可惜他的想法很好但是行动确实再次被打断了。
刘禅再次出手摁住了老仆的手腕。
不过这次却是低声说道。
“巷口那几位可是看了半天了, 老丈恐怕也不想给申耽将军找些麻烦吧,既然如此,不如您去通病一声,就说上庸旧识前来拜访,让将军前来做主如何?”
不知道是因为巷口那突然出现探头探脑的百姓,还是上庸两个字的分量太重了,总之那老仆停下了动作,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的这个小子。
“你且在这里等候,老夫这就进去,你某要胡来!”
那老仆满是不信任的瞪了刘禅一样,然后这才快步的朝着里面走去,而等到他进入正堂,刘禅这里看不见他之后,这胖子十分自然的将宅院大门打开,然后和简雍走了进去。
最后还自己将大门给关上了。
“你这属于不告而入,非是善客!”
在后面一直闭口不言的简雍这个时候才冷哼了一声,不过此时刘禅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
“就咱们爷俩即将要干的事儿,那就是让申耽送命的活计,善不善客的重要么?”
听着这浓重的川音,简雍只是翻了翻自己的眼睛,这一路上刘禅一直要学川中口音,如今也算是终于有些成绩了。
过了没多久,那老仆就再次跑了回来,一看到那已经在院子里面的刘禅和简雍,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再看看那已经落了锁的宅院大门,此时这老仆的额头已经出现青筋了。
“两位,我家将军有请!”虽然满脸的阴沉,不过还是将刘禅他们请了进去。
进入正堂,此时刘禅也算是看到了这申家宅院之中都有些什么人手。
“还真是可怜啊!”刘禅先是砸了砸嘴巴,摇着自己的肥脸,“好歹申耽将军也还是怀集将军的名号,怎的就一老仆,一护卫在身旁,这护卫,看年岁比将军还得大上不少吧!”
“这是我申家的老人了,虽然年纪比老夫大不了多少,但是老夫也得喊上一声叔父的!”申耽倒是没有在意刘禅的无礼,反倒是给他解释了起来。
“不知道公子到底是何人,来此,又有何事?”
申耽挥挥手让那之前领路的老仆退了出去,不过他身边那老态龙钟的护卫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而那申耽也没有让他离去的意思。
刘禅看了他们一眼,然而咧嘴一笑。
“小子贸然打扰,还望老将军莫要怪罪小子广耳石嘛,小子名叫韩幸,是荆州韩家之人,不过此时嘛....”
“前段时间听说新城郡郡守孟达家的公子孟兴得到了一名幕僚,似乎十分的看重,想来就是阁下吧!”
“申耽将军不愧是曾经的上庸之主,这消息到真是灵通的紧啊,既然如此那小人也就不用多说什么废话了,不知道申耽将军可否再次....”
“不可以,慢走,不送!”
申耽说完之后直接就是送客了。
似乎是害怕这家伙再次和之前一样死赖着不走,那申耽直接一个眼色就让身边的那护卫起身,将他们拎了出去。
莫要看那护卫老迈,但是这能力还是颇强的,一身气力也是十分的充足,任凭刘禅这个胖子如何挣扎,都只能看着自己被那人推推搡搡的往外走着。
最终刘禅被扔出了申耽的府邸,直接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狈,反倒是丝毫不反抗的简雍和对方打着招呼很是自觉的自己走了出来。
“关门,今日谁叫门也不开了!”这是那老护卫对老仆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扭身回去了。
至于老仆这是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也回到了门房之中不再出来,任凭外面的刘禅在哪里不断的叫唤。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那声音才慢慢的消失,似乎这人也是放弃了一样,在确定了外面无人之后,那老仆随手将一个小巧的竹筒扔到了门外的角落里,很快就就有一个沿街叫卖的货郎将东西捡走,慢慢的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而于此同时,已经回到房间的申耽也将手中的一块小布条点燃,随手扔到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之后的宛城似乎并没有因为今日的事情发生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刘禅和简雍随便找了一个客栈投宿,好生休息了一夜之后再次出现在了申耽的门口。
不过很明显,申耽并没有想要见他的意思,两个人就和这么耗上了一样。
每日刘禅都是收拾妥当了在申耽的门外呼门拜访,而申耽的府中就是丝毫动静都没有,仿佛外面的喊叫和自己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一样。
开始的时候,刘禅这般动作,那巷口之处还有些许人在探头探脑的,两旁的民居之中也有不少人伸出脑袋看一看。
但是等过了足足的一个月之后,这件事情在这些人的眼中已经成为了平常事,甚至有一天刘禅来晚了还受到了邻居的责骂。
说他今日没有叫唤,害得他家起晚了,差点误了事儿!
就在这种平凡的日子之中,时间也慢慢的进入了曹魏黄初五年三月,而这个时候,天下已经慢慢的掀起再一次的浪潮。
远在洛阳的曹魏皇帝曹丕,再次提议想要东征伐吴,关于这件事情,众多朝臣都是偃旗息鼓,不做太多的论述。
毕竟这件事情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曹丕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按照曹丕提出来的建议,此时开始朝廷筹措粮草,然后东征进入许昌之地,驻足补充物资之后进入徐州广陵,以广陵郡郡治淮阴城为前线,攻打江东。
这条路线,看似没有什么问题。
这种打法看似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个时候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那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就算这种大战和兵贵神速没有关系,就算曹丕不同意之前曹氏的先攻西川,再破江东的手法。
也不应该这么早的就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难不成他真当那江东的探子是傻子不成?
而这淮阴城虽然也算是一座大城,但是若走淮阴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大战可就真的成了攻坚战了。
就以现在中原的储备来说,他们倒是不怕,但是谁都知道现在中原后方不稳,更何况这次是要在徐州作为战场。
在座的都明白,这不是要攻打江东,这纯粹就是要借助江东之事,处理青徐之地的混乱罢了。
青徐之地现在动荡了一次又一次,和曹丕也算得上是新仇旧恨了,当初曹丕继承那魏王王位的时候,满朝文武没有意见,曹氏宗亲没有意见。
结果青徐之地而来的大军却是开始了哗变,嚷嚷着曹丕无德,王位更替,天下当有大事发生等等。
弄得曹丕脸色无比难看之外,还有生生将这口气儿吞下去,就因为这群人最后回到了青徐二州,被臧霸平定了。
为了稳固地位,曹丕忍了他们很久了,如今他将臧霸解除兵权之后,本以为青徐二州的豪强将校会明白些事情。
结果现在还是人事不懂的模样,虽然臧霸已经软禁到了洛阳,当初的泰山势力之中的二号人物孙观也已经战死多年,但是其他众人可是还活的很好的。
吴敦、尹礼、孙康以及孙观的后人等等, 那都是在青徐之地势力稳固的很。
这段时间,没有了臧霸,他们甚至再次喊出了五年前的口号,说他曹丕,易诸城守、用谯沛人。
这种事情也是闹得天下沸沸扬扬的,曹丕这次不走南阳攻打将领,不走扬州攻打洞口,也不走濡须口,而是专门挑了广陵这么一个地方,不得不说这已经将自己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
朝堂之中的众多官吏也是对此装聋作哑,他们知道曹丕的心思,但是他们并不想和青徐之地的人有过多的瓜葛。
在这朝堂之中的,那个不是人精,明知道对方要倒霉了,还敢去凑热闹的,那是不可能在朝堂上生存的。
至于他们不说话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件事情陈群算得上是带头响应的,至于原因嘛...
这次大战,司马懿跟随东巡,他陈群辅佐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