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重病。
宋子甫踱着步,很快去请宋清清的下人便回了来,只是,身后不见宋清清。
眉头拧起,不悦道:“大小姐呢?”
那下人面色犹豫,与宋子甫说了几句话。
听完话后,宋子甫的面色便不对了。
此时,人群中便有好事者开口问:“宋丞相,这胭脂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宋子甫将那下人遣下去。
眸眼深邃一直盯着苏烟与宋锦瑟二人一会儿,似是在思索着什么,才开口:“这件事情是我的过错。我当天买了两套胭脂。许是将两者搞混了,才会闹出这般的事情来。”
“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解除了,便没事了。”
宋子甫道完这句,便又接着道:“本相如今有急事需要处理,就失陪了。”
说完,宋子甫便不再多说,急急地走了。
众人听说这其中有误会,皆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误会。
而且,宋子甫走得匆忙,瞧着样子,似是太过于焦急,所以无心再浪费时间解释。
一时间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觉得疑惑的还有宋书乔,作为当事人,还想着搞清楚这是个什么回事。
可没有想到,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爹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撂下话走了。
眼看着李氏往这边走过来,宋书乔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可以问话的人了。
跟李氏走到一边去,母女二人说着悄悄话。
“娘,爹爹那是怎么了?”
李氏哼了一声,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清时苑那边的人说宋清清昨天因为下人误取了胭脂,不仅导致其毁了脸,如今还莫名地重病不起。”
因为胭脂毁了脸,还重病不起?
这种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胭脂毁脸倒是正常,因为用了胭脂,重病不起,那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所以爹爹是信了那宋清清的话?”
宋书乔简直是无法想象。
这明显是宋清清为了摆脱嫌疑所以撒下的谎言呀。爹爹怎么能相信宋清清的话呢?
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李氏的脸色阴沉,许久才道。
“如今人在床上卧床不起,你爹爹就算不信也得信。急着搪塞众人,就是担心宋清清的病情,所以赶着去看人的。”
闻言,宋书乔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上都是恼怒,但却是无可奈何。
宋清清以次充好,拿来假货送给她,爹爹非但是不给她找回公道,反而是百般维护宋清清。
甚至,抛下及笄礼的她,去瞧宋清清。
沉吟了片刻,才问李氏。
“所以那宋清清是真的得了重病么?”
李氏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爹爹过去的时候,特意将我拦下了。说是他一个人过去便行。毕竟,我去了也是于事无补的,还有可能会碍眼。”
宋书乔闻言,跺了跺脚。
“我觉得那宋清清就是在装病!要不然,早不重病,晚不重病,为何这个时候病倒了。还有那胭脂,怎么可能会让人重病!明明就是她换了,如今被揭穿了找不到借口,所以便以这个为借口搪塞过去!爹爹怎么可以相信她这种鬼话!难道因为她是丞相府的嫡女,说什么话都是对的么?”
宋书乔越说,情绪越发的激动。
若不是宋锦瑟指出那胭脂是假货,她用了假货也不知道,到时候烂脸的就是她了。
如此看来,爹爹根本是不管她的死活,心里只有宋清清。
“乔儿。你的情绪不要这般激动,今天毕竟是你的及笄礼,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的。”
李氏叹了一口气,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说宋书乔。“那胭脂是个假货,你扔了便是了。如今你爹爹都发话了,是个误会,那此事也不必再提。”
“不过,乔儿,这及笄礼眼看就要开始了,太子殿下与几位皇子应该快要来了,你也别在这里干愣着,赶紧收拾准备,迎接太子与几位皇子!”
本来宋书乔还不甘心就这么轻易让宋清清送假货这事情过去,但听得李氏这样一说,也就觉得,还是迎接太子殿下要紧。
至于这件事情,日后再与宋清清清算这笔账目。
*
这边,清时苑。
宋子甫迈进,看见床榻上的宋清清,脸上,脖颈处,都起了一粒粒的红疹。
脸上也苍白,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上冒着冷汗,连着黑发都被冷汗浸湿。
身上盖了厚厚的两床被子,依旧还能瞧见在瑟瑟发抖。
本来还是对宋清清的人传回来的说辞有所怀疑的,想着来看看宋清清的情况,如今一见宋清清这模样,立马就慌了神。
对宋清清这般是因为误用了轻颜坊的胭脂造成的这些话,也信了几分。
坐在榻上,拉着宋清清的手,急急道:“清清,你这是怎么了?”
见是宋子甫过来,宋清清的眼眶马上就红了,眼泪也立马下了来。
“爹爹,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爹爹,我难受。我头晕。”
“清清,别怕,爹爹马上就将府医叫过来给你瞧病。你的脸没事的,只要府医过来,给你开上药,便会恢复如初。”
宋子甫如今哪里还顾得上质问胭脂的事情,只一边安慰宋清清,一边冲着几个不知所措的下人吼道:“一个个都立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大小姐找府医过来!”
很快,府医便过了来。
带府医过来的是卫琴,之前早就用银子将一切打点好了,此时便低声警告府医道:“之前让你怎么跟老爷说的,你便怎么说。你待会儿可要好好地说话,若是露馅了,谁都落不到好处。”
府医收了银两,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只道:“庄琴姑娘放心,在下知晓应该怎么说。”
很快,府医便进了屋,在宋清清的手上搭了一方帕子,这才为宋清清诊脉。
而宋子甫则在边上,急急等着。
直到府医将手抬起,才问道:“府医,情况如何,大小姐如今身体怎么样,究竟是什么病?”
瞧着宋清清病重的模样,真的吓到了宋子甫。
“这个”府医沉吟了会,“老爷,老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
宋子甫急躁的,根本等不及要听宋清清究竟是什么病。
府医这犹豫不敢言的模样,几乎让宋子甫认为,宋清清这是得了什么不可救治的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