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

  果不其然,任修临一家子利用权势威吓旁人,甚至接触了灰色地带的东西,连同戚缘一家都被关了进去。
  这下可谓是连根拔起,眨眼间两个危害就被瞬间摆平。
  剩下的人也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任修策的手段过于狠辣,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丝毫不给回旋的余地。
  两大威胁都已经不能再作妖,戚晴这几天过得可谓是舒畅,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好觉了。
  “既然暂时没事了,订婚宴是不是可以安排了?”任修策抬手去拉她,戚晴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拒绝。
  “随便。”即便戚晴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心里却难得的有了一丝难以言状的期待,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两家的老爷子听说他们要提前办办订婚宴,除了开始的诧异,就是连连赞同。
  “既然爷爷都已经同意了,那就准备吧。”任修策微微弯眸,神色里漾出一片柔色,揽着戚晴的肩,即便侧脸看着还是有那么几分不近人情的味道,但是一举一动却轻柔的好似戚晴是个瓷娃娃。
  “时间你定,我懒得想这些东西。”戚晴扣上副驾驶的安全带,忽而想起方依秋,她要订婚了,到底是关键时刻伸出手拉她一把的人,无论如何也得请来。
  戚晴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给方依秋发消息,后者答应的分外爽快,就好似手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比起这一片热闹祥和,任修明那一头几乎要闹翻了天,他红着眼睛,分外的骇人,几乎要掀翻房间里的东西,像极了一只发怒的野兽。
  “任修策到底有什么好!”任修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戚晴宁可跟着任修策也不愿意跟他,就连戚氏要倒闭的那段时间也不肯迁就,哪怕只是敷衍了事都不肯,“他到底哪里比我强了!不过就是有娘生没娘养,他得意个什么!”
  叶莹珠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心疼的要紧,她知道任修明不喜欢戚晴,可到底是从小到大抢了任修策一些东西,可现如今却连一个女人都抢不到了,心里难免会有些不平衡。
  “比她优秀的世家小姐多了去了,听话,妈再给你找过。”叶莹珠把他拉到客厅里,吩咐佣人把房间打扫干净。
  任修明闻言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神情颇为执拗,甚至有些疯魔,他眯起眼睛看着叶莹珠,眼神陌生的让叶莹珠下意识退了一步:“我只要她。”
  别人再优秀再漂亮也好,他只要戚晴!他要把任修策的一切全部占为己有,如果得不到,那就连着任修策一起送进地狱!
  “妈,您听我说,只要任修策死了,只要他死了,这个家就是我们的了!”任修明抓着叶莹珠的手,后者闻言浑身一僵,好似没想到任修明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是这个条件也确实让她心动了,任修临被关进监狱,二房一脉已经废了,如果任修策死了,未来的任家绝对会是任修明的。
  叶莹珠垂下眸子,脸色红了又白,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那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他们。”
  订婚宴当天,宾客往来热闹非凡,叶莹珠不愿参加,却碍于后母这一层身份,也想亲眼目睹任修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任修明已经安排好人,等到戚晴二人敬酒到靠路侧的一头,一辆“失控”的车就会直接撞上来,会不会伤及无辜,她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任修策能死,任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叶莹珠就看着他们离计划好的一点越来越近,努力掩饰自己几乎兴奋的笑容。
  戚晴被任修策搂着腰,浑身不自在,却不得不维持笑容给亲朋好友敬酒,笑的她脸都僵了。
  任修策瞧出戚晴为难,垂首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如果实在不舒服的话,那边不去也可以。”
  戚晴摆摆手,她还没娇贵到这种地步,还没走两步,刺耳的刹车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还没等她回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一只手拉进了怀里,随后就是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
  只是当一切恢复安静时,戚晴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眼里只有满身是血的任修策,那辆车撞过来时,就是他把自己拉进怀里,现在好了,任修策生死未卜。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着实吓着了在场的所有宾客。
  任程远的脸色更是一变,被搀扶着上前查看,吩咐人立马拨了急救电话的号码。
  ……
  重症监护室外,戚晴几乎站不稳,她看着里面浑身几乎插满管子的任修策,一时间五味杂陈,双眼通红。
  医生说,她只是轻伤,养两天就可以了,但是任修策很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真是的,订个婚都能出这种事。”叶莹珠的语气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无疑是在指戚晴晦气,连累了任修策,“这种意外都能让我们碰上,未免也太巧了吧?”
  任老爷子岁数大了,对八字这些东西到底还是有些执着的,只是他也不是毫无理智的人:“行了,当家主母就要拿出个样子,别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养在外头。”
  叶莹珠的脸色瞬间一沉,养在外面,不就是在讽刺她之前给任修策做情人吗?
  戚晴深吸了口气,微微侧过头看向叶莹珠,一双眸子冷淡的吓人,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从来没这么冷静过:“到底是不是意外,我会排查到底,就不劳烦伯母浪费时间了,还希望伯母到时候不要露出马脚。”
  话毕,戚晴微微闭上眼睛,斜着身子靠在玻璃上,不去搭理叶莹珠尖锐的声音。
  无非就是说她空口无凭,但是这件事太巧了,巧的像是刻意而为之,她当初就该耍耍脾气,那边的就不去敬了,哪怕说她脾气大也好,至少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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