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光
看看这阵容,还真是像模像样的,要是不知道还真以为是哪个团伙老大出行呢。
不过她还没开口,任修策则走到跟前,冷蔑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舒韵菱,你是想找死?”
“找死?”她不怒反笑,又道:“任修策你是来搞笑的吧,叫这么多人给你演戏,以为自己是黑帮老大?醒醒吧!”
说着她又捧腹大笑起来。
周围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眼神在任修策乃至身后的一群人打量着,心中模棱两可。
现在群演都这么有质量的吗?
保镖身上穿着统一,手背身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而任修策更甚,在学校谁不知道这位是个冰山一样的人物。
周身像寒冰一样,谁上跟前都觉得快要被冻死,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扰的模样。
可此刻这个冰山却在人群中缓缓走过,在一个女孩身边蹲下来,伸手极为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背,又像是不敢触碰。
何心巧识趣的站在一旁,走过去就给舒韵菱一巴掌,“啪——”一声响彻整个场地,让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舒韵菱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蒙圈。
“你……”她手指着何心巧,后者却狠狠瞪她一眼,“你什么你!”
现在有任校霸给她们撑腰,她可不怕这女人!
不过她抬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将近二十人的保镖,下意识忘了咽口水。这阵仗的确太壮观啊!
难不成任校霸今天是要公开身份了?何心巧心想。
戚晴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她熟悉的味道,也有她不愿触及的回忆。
“别怕,我来了。”
男人清风悠扬的嗓音传来,戚晴终于意识到什么,猛地睁开眼朝男人看过去,顿时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任修策见状,抬起胳膊在她眼前挡住,另一只手将她紧紧抱住,语气温和道:“别哭,我会心疼的。”
戚晴心一颤,直接扑进男人怀里,本就没有完全睁开的眼再次闭上,眼里涌出热泪,有些委屈道:“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我早应该来的,是我来晚了。”
他把女孩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轻拍她的背,满眼心疼道:“乖,别哭了,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听着这话,戚晴忍不住想笑,觉得他哄人也太敷衍了,这台词也是够够的。
可虽然这样想,心里恍然有一股暖流涌过,让她情绪都得到了抚慰。她忍不住道:“不好看就不好看吧,你还嫌弃我吗?”
“不嫌弃,在我看来你怎么样都是最漂亮的。”任修策语气溺人的温柔,极尽小心的安抚着女孩,生怕她再继续流泪。
戚晴破涕为笑,又抿起嘴让自己冷静下来,心觉自己怎么这么幼稚。
这时候她从男人怀里探出脑袋。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泪光,可她看着男人仿佛周身环绕着一圈光芒。他就像光一样,在这一刹那射进自己的心里。
“任修策……”
“嗯,我在。”
“任修策!”
“我在!”男人低头看她,关切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他又仔细给她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眼里不由担心起来。
感受到男人的情绪,戚晴忽然有点尴尬,从他怀里出来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便很快站起来,有些无措的垂下眼,任修策身体一转,隔绝她和其他人的视线。戚晴一时没有话说,可男人目光炽热的看着她似乎就等着她的回答。
抿了抿嘴,她说道:“就是……我哭的样子丑不丑?”
“噗……”何心巧离得最近。准确无误的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忙捂住嘴巴憋笑。
戚晴脸烧的通红,抬头瞪了她一眼,可面对任修策又浑身不自在。
任修策伸手替她抚去眼角的泪痕,神色温柔的看着她,含笑道:“不丑。”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很美。”
戚晴的脸彻底红成了苹果,窘迫的想要钻进地面。
她这是怎么了?
回过神来,她定定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问道:“你怎么会来学校?”
说话间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在他身后排列整齐的一群保镖,下意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你受委屈了,我就来了。”任修策笑了笑,没有回她后面的话,因为很快就会知道了。
拉着女孩的手。任修策回过头,脸色瞬间变得冷峻,沉声道:“去把校长叫过来。”
“是,少爷。”为首的保镖应了一声,扭头就离开。
而他走后。队列第一个人迅速把队伍补齐,所有人屏息以待等待任修策的命令,看的所有人一愣。
而舒韵菱这时候听到叫校长这句话,瞬间脸色不好了。
她现在可还没有去办退学呢,退学后她还可以另找学校去上,理由也可以随便找个搪塞下,毕竟她的成绩还是不错的肯定会过关。
可万一档案上留下污点,可就没有一个学校愿意要她了!
“任修策,你叫校长是什么意思?”
舒韵菱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指着任修策义愤填膺道,好像他做了什么及其不对的事情。
“怎么?我什么意思你看不出来?”
戚晴看着男人挑眉,又听他道:“原本早该被学校开除的人居然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待着,我倒要问问校长是怎么处理的。”
听着这话,舒韵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顿时恼怒道:“你凭什么管校长怎么处理的!校长做什么决定是你一个学生能阻止的吗?你摆什么臭架子!”
直到现在,她还是固执的认为任修策不过是一个穷酸小子,哪怕在他身后站着数十位保镖,她也下意识以为那不过是男人在装模作样。
只有自己越缺少什么越得不到什么才会拼命的装也要装出来。
舒韵菱这样想,殊不知她自己从头到尾也是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