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男人
任修策:“……”
戚和朗:“……”
事已至此,那些不解的地方,也通通得到了答案。
既然女儿如此深爱任修策,戚和朗自然不可能再告他了。
“咳咳……小晴啊,现在的社会浮躁,像爸爸一样负责任的男人是不多,不过……也不是没有!既然人家提亲,那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至此,戚和朗故作威严的咳了两声,随即将目光转向任修策,看着他嘴角的淤青,他尴尬地解释,“修策啊!刚才我的情绪有些失控,揍你并非我的本意,你千万别见怪……”
任家少爷如果真的是“想玩玩”,那绝对不会拿婚姻来做诚意,这样的大家族,婚姻是利益是筹码是对决,他能提亲,足以说明了一切诚意!
“不会。”任修策的情绪深藏在内心,表面依旧镇定。
“那就好。”戚和朗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说,“既然我女儿那么喜欢你,你们之间也发生了关系,那你就好好对她,以后不准欺骗她,也不许欺负她,明白吗?”
任修策眸光深邃地望向戚晴,喉结滚了滚,从嗓子里挤出一句低沉的话,“是,岳父。”
戚晴直接无视他的目光,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既然误会解开了,我就带他先离开了。”
她生怕再待下去会露出破绽。
戚和朗欣慰地说道:“好好,小两口遇到感情问题,可以好好解释清楚,一辈子很长的,你们去慢慢谈吧。”
“……”戚晴心里头尴尬,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带着任修策转身走到门口,又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了爸妈,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你还有什么隐瞒我们的?”方苒心头一紧,连忙问道。
戚晴似乎有些犹豫地说,“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堂姐应该早就知道的,并且当时,约我出去喝酒的也是堂姐,至于她为什么会拍下这些照片,又有什么目的,我现在实在有些看不懂她的想法。”
她这么说也是为了防止父母再受到戚缘的影响。
前世,父母那么欣赏她,信任她,却遭遇了那样惨痛的下场。
这辈子,有了上次玉镯的教训,这次再加上她的告诫,相信从今往后,戚缘的温婉形象恐怕再也无法挽回了。
戚和朗眯了眯眼,神色阴晴不定,“我知道了,这件事你别管,也别去质问你堂姐,明白吗?”
他不想让单纯的女儿受到任何伤害,这件事,就由他来解决。
“我知道了爸。”戚晴乖乖的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任修策一同离开。
俩人一路走出别墅区,一直到离开父母的视线范围,戚晴才骤然间松开手来,“你走吧。”
手腕上酥麻的触感消失,任修策遗憾地抿了抿薄唇,又倏然间抬起黑曜石般的眸子,紧张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些……”
“当然都是假的。”戚晴冷下脸来,一字一句地告诫,“你死心吧!我这么做不是因为爱你,也不是想保你,只是我知道,凭我父母的实力,根本斗不过你任家,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所以,我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她刚才表现得有多么情真意切,现在就有多么冷漠。
仿佛在她眼里,任修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可你说……不恨我。”任修策的心中始终抱有期待。
“没有爱,当然也不会有恨。”
再多的恨意,也早在上辈子被消磨殆尽了。
戚晴睫毛轻颤,眼中似乎藏着很深的情绪,“任修策,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任修策绷着脸,面对戚晴他的语气永远都无法冷凝,纵使性格再沉冷,对着她的时候总是有着温度:“我喜欢你就够了,至于你爱不爱我……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哪怕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能从戚晴嘴里听到“爱他”,也足够令他悸动。
他幻想着有一天,这句话变成现实。
在此之前,哪怕是死缠烂打,不择手段,他也在所不辞。
“但我没有耐心,任修策!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戚晴不悦地抬起头来,在注意到男人脸上的淤青愈发严重后,顿时止住了后面的话语,话锋一转,“你先去处理下嘴角的伤。”
这毕竟是她父亲造成的,且因她而起,她不可能做到视而不见。
“没事。”任修策却摇了摇头,固执道:“这是我应该承受的代价。”
“……”戚晴简直服了这个一根筋的偏执狂。
她莫名地有些恼怒,“你应该承受的代价,应该比这严重多了,别用这种伤来我面前装可怜。”
“我没这么想过。”任修策眸色微黯。
这家伙,明明比她高了一个头,在她面前,活像是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这个想法刚从戚晴的脑海中闪过,她顿时有些恶寒地搓了搓胳膊,“行了,你车上有药箱吗?去处理。”
任修策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透着一丝无辜,“没有。”
“算了……我车上有,你跟我来。”戚晴有些不耐烦地转身,任修策眸光微闪,继而尾随其后。
等回到车上,戚晴翻找到药箱,正要给对方递过去,回头的瞬间,却撞上了任修策的胸膛。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硬硬的胸肌撞得她鼻梁发疼。
戚晴“嘶”了一声,默默地后退了些许,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像撒娇一样,“谁让你靠那么近。”
“疼吗?”任修策眼中划过一抹疼惜,条件反射地伸手揉了揉她发红的小鼻子。
这动作过于亲密,戚晴连忙往后闪躲了两步,“我没事。”
她说着将手中的药箱递过去,“拿去,你自己涂吧。”
“我看不见。”任修策理所当然,得寸进尺,“你帮我。”
“凭什么要我帮你?!”戚晴的眸光如利刃般睨过去。
“……那算了。”任修策了解她的性子,也不强求,“一点小伤,只是吐了两口血,不会有什么大碍,不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