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会越来越像她

  “湛铭哥。”电脑里的人挥了挥手有点神经质地微笑着说，
  “很惊讶我会侵入你的电脑吧，你放心，这次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送给你点好东西，你不是一直想要菀菀姐的视频吗？我这就发给你，一会儿你好好欣赏哈，别感谢弟弟，谁让你以前那么照顾我，把我老爸老妈请进了牢房那么好的地方，然后就是，你要快点找我啊，我特想你，就这些吧，拜拜。”
  电脑又暗下去，不一会儿，一个名叫“菀菀”的视频传了过来。
  余小夕走过去，指尖微颤地点开了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让她几欲呕吐。
  一个漂亮的女孩被几个老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地玩弄，女孩的尖叫和哭喊，鼓动着人的耳膜，画面一转，女孩像物品一样被扔在地上，然后她就看见戴眼镜的那个男人，拿着刀，一片片地割着女孩身上的肉。
  “呕---”看到血肉飞溅的那一刻，余小夕再也忍不住，弯下腰，痛苦地干呕着。
  “你在干什么？”蒋湛铭忽然出现在门外。
  余小夕瞳孔一缩，猛然站起来挡在电脑屏幕前，她拼命地摁着关机键，可是不行，电脑像是失了控制一般，仍在放着那些画面，视频里女孩痛苦的尖叫让人心如刀绞。
  蒋湛铭一步步走到电脑前，瞳孔充血：“让开。”
  余小夕摇头：“什么都没有，湛铭，不要看了，啊！”
  蒋湛铭一把推开她，余小夕脚步踉跄地倒在墙上。
  寒刀，尖叫，残忍，鲜血。
  就算不认识这个姑娘，余小夕也难受到发抖，更何况，那是蒋湛铭放在心尖上的人。
  “啊！”男人低吼了一声，像是被刺瞎了眼睛的野兽，额角青筋暴起的猛砸着身边的一切。
  余小夕无助的站在旁边看着他。
  “砰”房间的落地镜被砸碎，蒋湛铭手上满是碎渣鲜血。
  “啊！”打砸还在继续，只是，蒋湛铭开始拿桌椅板凳往自己身上砸，好像疼痛会让他舒服一点儿。
  当看到男人拿花瓶往自己头上撞得时候，余小夕终于忍不住，哭喊着扑上去，抱住对方腰肢道：“不要不要！蒋湛铭，我不走了，我不做余小夕了，我做你的菀菀，我来救你！”
  “砰。”花瓶还是落下来了，正砸在男人额头，蒋湛铭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
  一星期后，蒋湛铭出院。
  他变得很冷漠，不说话，也不再提那个录像，整个人像块没感情的石头。
  余小夕却变得话多了。
  她开始穿那个女孩留下的衣服，用那女孩用过的东西，她从蒋湛铭电脑里搜那个女孩的照片，特意学她的妆容仪态，甚至，她给岳灵珊打电话，询问那个女孩的一切，她努力装扮成那个她从未见过面的人。
  她一次次告诉自己，她不是余小夕，她叫岳菀菀，能救蒋湛铭的岳菀菀。
  “吃饭吧。”余小夕笑嘻嘻地把菜摆到桌上，坐到蒋湛铭对面说，“太好了，今天阿姨做的全是我喜欢吃的，云腿豆腐，麻辣三鲜，还有……”
  “你不喜欢豆腐。”蒋湛铭在旁边忽地开口。
  “不是！我喜欢。”说着，余小夕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努力地压着恶心嚼着说，“我一直都喜欢。”
  “别吃了。”蒋湛铭把她筷子抢走，“你不是菀菀。”
  余小夕努力扯出一抹笑说：“我知道我比上她，但是我可以学的，我会越来越像她。”
  男人眸子微闪：“余小夕…..”
  正说着，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蒋湛铭回神，把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