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柳依然毫不犹豫的砍断了藤蔓,孙天圣惨叫着坠落了下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藤蔓抓住。
孙天圣垂在半空中,咽着口水看了眼几十米下的地面,然后硬着头皮吼道:“放开,老子就算摔得骨断筋折,也不要你救!”
我蹙了蹙眉,真想把他摔下去。
但我没有这样做,只是淡淡道:“我不是帮你,是帮我自己。如果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想必对以后的修行会很有好处。”
孙天圣怔了怔。
他想了一会儿,就摆荡着扣住了峭壁,然后仰起头来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最后主动爬了下去,弃权了。
我把藤蔓扔掉,快速登上了山顶。
柳依然向我伸出了手,我没有迟疑的握住。
“不怕我推你下去啊?”
我笑着摇摇头:“不怕,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了,不是吗?”
柳依然笑了笑,就把我拽了上去,
“实不相瞒,这也是我爷爷的意思,他说这场比赛中最危险的是勾心斗角,我应该找个盟友。”
“而我们阴阳派虽然从茅山宗分裂出去了,但终究始于一家,而且爷爷特别欣赏你,就让我跟你商量一下,在决赛之前互相帮助。”
我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其他人都已经钻进溶洞了,我却不着急,观察起了四周。
“还等什么呢?别人早我们一步,就可能让我们落后一名,不要再拖了!”
我摇摇头:“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是不明智的。既然五师叔说那具尸体是从这里滑下去的,我们就该好好找找线索,毕竟这里是源头。”
柳依然微微点头,也四处寻找了起来。
“这是什么??”柳依然指住了溶洞前的大青石头。
我定睛一看,发现上面有个凹槽,笔直笔直的,显然不是自然形成。
我伸手摩挲了一下,顿时感到指尖刺痛,急忙抽了回来。
“好雄浑的玄黄气!”我惊叹道:“这恐怕就是当年给那尸体致命一击时,所遗留的痕迹吧?看形状,应该是道剑痕!”
五师叔说,这条人命债欠了六十八年了,意味着这个人可能就是六十八年前被杀死的。
整整过去了六十八年,这道剑痕里却仍旧残留着玄黄气,可见杀人者的实力有多恐怖!
“这石头长的好可爱啊。”柳依然突然欢喜道。
我定睛一瞧,看见她捻着几颗小拇指头蛋大小的石块,跟弹珠似的。
而在这些石块下面,还有很多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一条一条的延伸进溶洞里,似乎是被拖拽过的痕迹。
“我劝你不要玩那些石头。”
柳依然不以为然:“为什么?明明很好看啊,圆圆的。”
我微微一笑:“因为那是老鼠屎啊。”
“什、什么??”
“呵呵,不骗你,真的是老鼠粑粑,只不过年代太久远了,硬了,成古董屎了。”
柳依然脸色苍白的僵硬了片刻,急忙把“石块”丢掉,然后插着蛮腰幽幽地瞪着我,怪我没早点提醒她。
我憋着坏笑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具尸体,被溶洞里的老鼠当成食物了,不是滑进去的,其实是被老鼠拖下去的。”
柳依然打了个寒颤,绕到其他地方去调查了,然后回到我身边道“别的地方都看了,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我点点头,回身从崖边砍了很多条藤蔓,缠绕成一根,绑在了这颗大青石头上面。
我在前,柳依然在后,我们抓住藤蔓,一点点顺着溶洞滑了下去。
溶洞很深很深,而且一进去就伸手不见五指了,搞得柳依然紧张兮兮的。
“你害怕了?“我问道。
“你、你才害怕了呢!”柳依然不自然的哼道:“我只是、只是怕藤蔓断了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怕啊,刚才那些人都是直接跳下去的,我都怕这场比赛不用再进行了,其他人都摔死了,咱们原地晋升。”
“切,别乌鸦嘴!”
柳依然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听说这种溶洞里,氧气是很稀薄的,我们是不是应该带氧气罐进来?当然了,主要是为你着想,我可不怕。”
看着这妮子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我忍不住逗她道:“你听说过吗?憋死的人,都把脸抓烂了。”
“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快给我把嘴闭上!”
我笑了笑,不再吓她,小心的往下面挪动。
越往下滑,柳依然就离我越近,等下到坑底时,她已经不知不觉跟个树袋熊似的抱住我了,我能感觉到她心跳很快,似乎是个怕黑的人。
“喂,你再这样,我老婆可就吃醋了。”
“啊,你都结婚啦??”柳依然惊讶不已,眼底闪过了一丝失落,幽幽道:“哼,十九岁就知道祸害姑娘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紧抓着我不放,都给我胳膊掐肿了。
我知道她害怕,也没跟她计较。甩了甩已经到头的藤蔓,道:“准备好了,要跳了。”
柳依然犹豫了一下,从抓着我的肩膀,变成了环抱住我的腰,然后重重点了下头。
“一、”
“二、”
“三!”
我们一起放开藤蔓,顿时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
渐渐地,我看见出口有火光,里面是个洞府,而这条隧道的尽头处于洞府上方,离地得有七八米高。
我当机立断抽出自己的铜钱剑和柳依然腰间的匕首,用力插进隧壁里,双脚也死死蹬住地面。
滑行的速度渐渐降低,在抵达隧道出口时堪堪停住,我擦着冷汗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柳依然哆嗦着凑到我耳边:“到、到底了吗?”
我去!
被那潮气往耳蜗里一吹,我顿时忍不住抖了个激灵,失控的掉了下去!
“砰!”
我摔了个七荤八素,柳依然倒是拿我当了人肉垫子,毫发无伤。
她鸭子坐在我身上,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
“……”“那你倒是从我身上起来啊!”
柳依然急忙挪开。
我爬了起来,吃痛的揉了揉胸口,正想说些什么,就猛地一楞,感到头皮发麻。
眼前,几十名选手盯着我,一动不动,七窍流血,眼睛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