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
想要学道,首先要筑基。
按照茅山派的法门,筑基需要百日,称为百日筑基。
当然,不是所有的门派筑基都需要百日,不同门派的法门不同,需要的天数也不同。一般来说天数越多,功法就越上乘。
不过,虽然法门不同,但基本上都是在一定天数内吸收天地灵气,凝练成法力,然后在用法力筑道基。
凝练的法力越多,根基越雄厚,日后发展潜力自然就越大。
但是,筑基必须要在一定天数内完成,过了天数,虽然还能凝练法力,但却再也不能将其筑为道基。
所以,修行的前一百天是最重要的。
……
不过,姜友达表示他连入定内视都难做到,还还谈什么筑基啊!
内视又称内观。指在排除外界干扰,没有浮思杂念的情况下,合闭双目,观窥躯体某一部位,又称内观,其目的是为了入静。
所以,那些年纪不大,心思单纯的小孩,更容易内视,这也是为什么许多门派只收小孩的原因之一。至于姜友达这样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小很小的样子,只能“呵呵”了。
文才秋生二人只花了三四天就已经相继入定内视,可以开始筑基了。现在姜友达已经花了一个星期了,每次一打坐闭眼,心思要么想想这,要么想想那,
再加上文才秋生已经入定,自己却没有半点动静,不由得更加浮躁,浮躁让自己更加不能入定,不由得形成恶性循环。
最后,姜友达无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求助于《道德经》,在心里默念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
还真别说,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道德经》真的有什么神奇的作用,姜友达只觉得心思慢慢平静下来,突然精神一阵恍惚,仿佛开天辟地般,只觉得自己身体内好像长了一个眼睛,原本一片漆黑的世界一下子明亮起来——只见一条条狭小的河道星河密布,大的如同筷子般粗细,小的好像头发一般,河道里仿佛有河水在流动。
虽然河道甚多,但河流的走向却泾渭分明,井然有序,让人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神奇。
不过,最吸引姜友达的注意的却是一枚古朴的玉佩——一面雕刻着山川草木,另一面雕刻着鸟兽虫鱼。
虽然这枚玉佩上面刻得密密麻麻,但却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姜友达可以看清每一个细节,连山川草木的每一个细纹,鸟兽虫鱼的每一个神态,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样。
只见那枚玉佩树立在河道上方,发出无量光,像是太阳一般,发出无量光,仿佛任天地动荡,世界毁灭,也能恒古永存。
看到那玉佩,姜友达心福灵犀,意识到它应该是造成自己不断穿越的“元凶”,也就是自己未来的金手指,下意识向那玉佩冲去,也就是一瞬间,却仿佛无数年,姜友达明白了许多,却不明白了更多。
原来就在姜友达向玉佩冲去后,玉佩传递给姜友达一则信息,却等于什么也没告诉姜友达。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告诉,至少姜友达知道自己将会一甲子后,也就是60年,穿越到下一个世界。不能提前,不能延后。
除此之外,玉佩里还有一个1mx1mx1m的正方体空间,里面绝对真空,时间静止,供姜友达自由使用,储物。
至于别的?什么都没有!没有告诉姜友达玉佩的来历;没有告诉姜友达玉佩为什么会选择姜友达;没有主线,支线任务;没有兑换功能;不能在危险的时候随便穿越,死了就死了……
看到这里,姜友达有哭的冲动,以前姜友达嘴上不说,心里直抱怨自己没有一个金手指。不过姜友达也慢慢的熟悉了没有金手指的生活,心态也就慢慢放平了(不放平不行啊!都几十年过去了(哭))。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金手指,正在心里幻想着翻身农奴把歌唱,以后大杀四方的美好生活时,玉佩却毫不客气的把姜友达的美梦打醒——什么都干不了!
这就仿佛一个长时间在沙漠里行走的旅人,好不容易捡到一瓶水,却打不开瓶盖——怎么一个哭字了得!
不过,不管姜友达心里如何抱怨,日子还得照过,道还得照修。姜友达自己安慰自己道:“这不是还有个储物戒指吗?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
既然已经入定,接下来就开始积蓄法力了。暗中默默观察着姜友达的九叔也常常出了一口气。
在九叔看来,为人勤奋,努力,尊敬师长,关爱师弟,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徒弟。
至于为什么平时从来不夸奖他,那是怕姜友达骄傲。
在九叔看来,棍棒底下出好徒弟,所以平时就算是姜友达三人做的还不错,但他还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时不时训他们一顿。有时还说他们笨,资质不行。
但这并不意味着姜友达三人资质就不行,要知道姜友达三人可是走南闯北近十年才找到的徒弟。
十年九叔可以见到多少人?可以说姜友达三人的资质算是万里挑一也不错,否则天下的乞丐这么多,九叔为什么就只选了姜友达,文才二人?
当然,也只是不错罢了,要知道真正的天才可是千年,甚至万年一遇。再加上现在正逢末法之世,天地灵气锐减,浅水难养蛟龙,世人资质普遍下降,好徒弟越来越难找。以前像姜友达三人这样资质的虽然不说一抓一大把,但也不怎么难找。
所以,九叔对姜友达三人绝对是怀有很大期望的,见到姜友达迟迟不能入定,九叔也是急在心里。
可是,为了不给姜友达太大压力,九叔还待装作不着急的样子。现在见到姜友达终于入定,九叔也长长出了一口气,默默再看了姜友达一眼,走了……